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结束的也那么的突然。
一直等到沈光与张彪两人都离开许久之后,没被沈光刺杀死掉却差点被一个个彪形金狼侍卫们给活活压死在人堆下的统叶护才被扶起身来。
沈光和张彪走前扔下的那两个手雷的威力并不大,这两个手雷为了应对入营时的检查,都是特意改装过的,威力不大,倒是声势不小。他们带着这两个手雷并不是打算用这种没什么威力的手雷炸死统叶护,更多的还是为撤退时做个掩护,以及给潜入的飞虎营做一个信号。
浓密的硝烟散去之后,帐中留下了几个被炸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可却并无多少姓命之忧的突厥伤兵。愤怒的乙利小可汗把刚才受到的惊险刺杀迁怒到了那几个还在惨叫着的伤兵身上,从一名侍卫的身上拨刀结果了那几个哀嚎着的伤兵。
统叶护强忍着剧痛包扎着伤口,左臂上被砍中的那一刀虽然入肉极深,甚至已经显出白骨。但是随军的萨满看过之后,却表示刀伤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还是中的那三枚毒针上的剧毒。萨满后怕的表示,如果不是中针之后又被砍了一刀,伤口失了很多血后反而帮他放掉了不少毒血,只怕统叶护大汗已经难救了。中了一刀后,因祸得福,反而放了不少的毒血,因此反倒是捡回一条命了。眼下虽然毒素还未清掉,但却已经不是不算什么大事了。
咬着牙忍着剧痛,统叶护的眉头紧皱。今晚对他来说,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白天刚收到消息自己的五千前锋被陈军歼灭,晚上却又被刺杀。
那两名刺客让统叶护心中难安,他担忧的倒并不是那两名刺客的神出鬼没,他心中久久不安的是那名刺客之前所对他说的话。他说的那一切,究竟是只为了获得他暂时的信任,扰乱他一时的心智好下手,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统叶护呻吟一声,双目中透出难言的恐惧。
“沈光,张彪。”统叶护眉头紧皱,转头对匆匆赶到的诸部族将领们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两个人?”
特勒阿史那、思摩出声道:“我听说过这沈光之名,听闻人称其为肉飞仙。其祖上本为南陈高官,后隋灭陈后举家迁入长安,少年时为无赖游侠儿。隋征辽时从军,因攻辽东城时作战勇猛,被杨广破格提拔为郎将,后被调入陈破军的破军营,从此之后,便一直为陈克复之部属,是陈破军的心腹将领之一。如今爵封梁郡公,上柱国,辅国大将军,而且还担任着陈朝天子近卫军的羽林、金吾两支内军的金吾将军实职。”
乙利眉头紧皱,道:“据说陈破军称帝之后,在隋十二卫军制之上,还增加了十二卫,其中四卫为水师,另外八卫则是内卫禁军。听说这八卫之中,龙骧、虎贲、豹骑三卫为天子伴驾亲军,并掌控京师都城各处城门关防。骁骑、武骑、云骑三卫掌京畿近卫警戍部队,驻守京畿附近各处要道关隘。唯羽林、金吾两军为天子近卫军,又称宫廷禁卫军,执掌宫门各处宫门,及天子等皇宫内皇家安全。这沈光既是陈破军的信任的心腹将领,又是内军八卫中最贴近陈破军的近卫两军之一的大将。这样重要的大将,却突然出现在了塞外,而且居然还成了一名刺客,这事岂不古怪?”
统叶护目光一闪,咬牙道“那沈光行刺之前曾说陈皇早在三个月前已经到了雁门,而且陈朝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向河东秘密调集军队,他说如今雁门附近有近三十万陈朝大军。刚才本可汗还在想,他说这些话可能只是为了分我心神,如今看来,这些话却不见得全是假的。沈光身为陈破军的近卫军大将,却突然现身塞外行刺本可汗,很有可能,陈破军真的早已经到了雁门。”
“不可能。”欲谷设不能置信的道,“陈朝兵马总共也不过三四十万之数,就算加上辽东的那些部族兵马,也不过五十万之数。而现在中原还末一统,陈破军虽然立国称帝,可是除了陈朝,中原还有沈法兴、杨浩、杨暕、宇文化及、薛举、李轨、刘武周等诸多割据一方的势力。除了杨浩与李轨的地盘与陈破军还没有直接相邻,陈破军现的基本上已经与其它各方势力都有接壤。这样的情况下,陈破军怎么可能真的将三十万大军都调入河东?更何况,难道大家忘记了,就在三个月前,陈破军还调动了十多万兵马在江南与南陈的军队大战了一场?”
阙度设却道:“我觉得乙利可汗说的有道理,陈破军很有可能已经早到了雁门,虽然说三十万陈军有些夸大的可能。可河东的兵马绝对不会是刘武周所说的什么两三万之数,要不然,大利城的那五千儿郎怎么可能突然被歼灭。那五千儿郎可都是我突厥狼骑精锐,以一敌三不在话下,更何况当时他们还是在城中扎营。因此,我估计歼灭我先锋的陈军,至少也有三至五万左右,而且必须是轻骑,才有可能如此突袭歼灭我五千铁骑。我判断,很有可能,在阴山的南面附近,已经有一支至少三至五万的陈军轻骑已经悄然杀至。大汗,我们当马上调派兵马,越过阴山白道,在这支兵马偷袭我们之前,一举将他们歼灭!”
“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我觉得我们还是应当按原计划,在此等候其它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