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军的阵前响起雷鸣般的呼声,“破军万岁!”
大军开始反击。
布置在两翼的五千轻骑兵率先出击,踏着漫天弥漫的雪粉泥浆,他们猛然出击。
五千轻骑从两翼突袭了世族联军的左右两翼,骑士们手中的连弩如骤雨一般的射过去,间杂着一个个猛烈爆炸的手雷。
密集的弓箭与猛烈的手雷爆炸,让联军士卒只抵挡了短短的一刻钟,就被打的军心全无,四处溃散。
辽东军步兵阵前的那些兵马同样如此,被工兵营那上百计的抛射器不断的将一个个的烟雾弹、散弹、火油弹抛入密集的军阵之中,造成惨烈的伤亡。
鏖战一天,本就已经面临崩溃的联军,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打击。后方督战的世族军官们最先开始调头逃战,辽东军的抛射炸弹的距离比弓弩远的多,刚才第一波的猛烈爆炸,已经接连炸死了十几个世族军官。
当他们逼着那些普通士卒上前冒着箭雨自杀式攻击时,他们丝毫不绝对的有什么不动。可当自己也面对着这猛烈的箭雨时,他们扛不住了。
后面督战的世族军官一逃,阵前的联军士卒们再没有了半分犹豫,一个个拼命的调转着方向逃跑。
隆隆的铁蹄之声再次响起,休整了半曰,依然还十分疲惫的破军营重骑兵再次出击,这一次,他们的目标直直的瞄准了叛军之中那面高高飘扬的大纛。
卢彻已经彻底的丧了胆,被那翻从未见过的剧烈爆炸声中惊掉了魂。
那剧烈的响声,冲天的火光,猛烈的攻击,让他的心脏都差点负荷不过来。
在卢家亲卫的护卫下,他不停的拍打着战马,只想着有多远就离这些朝廷的兵马有多远。太可怕了,一阵猛烈的巨响过后,他的前军士卒就已经倒下了大半。
一边逃跑,他一边不忘下令让其它士兵们停止撤退就地抵抗,他期望这些士卒能阻挡住辽东军的脚步,让他好安全的逃走。但打了一夜,刚才又强攻不下,士气已衰。
辽东军重骑兵声势惊人,一片横刀的闪光灼眼,整个队列黑压压的,只听见刀剑的撞击之声和铁甲的摩擦声,杀气逼人。那铺天盖地的马蹄要把联军整路大军踩扁似的,忽然,那全身都包裹在厚重铠甲的重装骑士齐声喊道:“破军万岁!”,顿时天崩地裂!
重装骑兵转眼就已经杀至!他们悍不畏死,凭借着强悍的爆发速度,坚固的重装铠甲向着大纛猛烈冲去,势头凌厉如火,势如破竹地切入了联军的中军阵营中,狂暴地旋转着,迅速向着大纛直扑而去,联军中军阵势队列顿时溃乱。
失去了阵势掩护的联军步兵惊慌失措,纷纷向西逃跑,却被后面迎头赶到的朝廷步兵们大片大片地砍倒在地,就象那秋风扫落叶,势不可挡。
“弃械不杀”
“投降免死!”
战场之上,朝廷官兵已经开始在喊话,一句句的喊话,在那些魂天外的联军士卒耳中,却仿如仙乐。这是他们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声音,一个个士卒转惊为喜,欣喜的快速的扔掉了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直接蹲在了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重装骑兵进行了可怕的突破,十几万联军、没有一支兵马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重装骑兵中路直接强悍突进,轻骑兵分左右两翼,在两翼狂风一般时分时聚,将一支支的队列冲溃。辽东军骑兵就象一阵暴风,在他们的铁蹄下,就象平静的海洋被旋风卷起波涛一般,庞大的联军再无抵抗能力,那些密密麻麻的方阵一个接一个的崩溃,队列开始混乱,士卒惊慌失措地逃命。
看着朝廷骑兵那势若雷霆的冲击,世族联军的将领们一个个脸色如土。
当初他们在河北大乱之时,凭借着手中手量的兵马和坚固的坞堡,就能让那些纵横河北的农民乱军莫可奈何。当年的乱军可是动则数万人马,黑黑如蚁聚。
这次他们聚起了二十万人,昨夜虽然吃了大亏,但还只觉得是因为被突袭。今曰早晨的大战,他们都认为此战必胜的是自己。却不成想,才半天时间,他们就已经溃散了。
“大王,前军张元帅已经败退了。”
“大王,后军王无帅已经败退了。”
“大王,右军刘元帅已经败退了。”
“大王,左军赵元帅战死,其部已经溃败。”
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传到了卢彻的耳中,让他心中阵阵发冷。听到后面连联军最强的赵匡都战死了,他不由的身体一晃,差点从马上摔落。
连赵匡这样既勇猛,又懂谋略的世家将领都战死了,联军还有什么希望。
卢彻的恍忽之间,后方突然又是一阵搔乱,他回头望去,只见那支战马额头上顶着一支长长尖刺的骑兵已经冲过来了。他们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看着朝廷的骑兵已经越迫越近,卢彻回首望向前路,却见左右两翼,朝廷的两支轻骑已经迂回绕了过去,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前有轻骑堵截,近有朝廷的重骑迫近,后面还有整整数万的朝廷步军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