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狗头军师也吉点通的突地,天还未黑就已经下令全军,集结所有兵马,直直往扶余城东边八十里外的武罗山城出发。还剩下的万千一百多靺鞨骑兵,就如同过境的土匪一样,呼喝一声,各自跟着自己的部族头人们呼啸而去。
扶余城中,此时罗林和卫山虎已经打扫了战场,收集战利品,给没死的靺鞨骑兵们补上一刀,哪怕是只是轻伤,落到了隋军的手里,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愿意把他们俘虏,而是直接给了一刀,割下头颅准备拿去领赏。向来一个敌人首级值十贯钱,战马也值五贯钱,至于其它的敌人身上的财物,虽然也要缴获归公,却可以在登记后获得一半。
可是一个俘虏值多少钱,可没有人和这些骑兵们说过,再者,把人杀死,不过是带一个头颅,他们一次能带上七八个,而俘虏,一个骑兵在战场上,根本带不了几个。还不如杀了一个十贯来的爽快,即轻便省事,又值钱。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打扫了战场,收集了战利品,又收拢了一些阵亡隋骑们的尸首,有幸运受伤却没死的,也马上有人给他们临时包扎了一下后,紧急送回城去。
“大人,初步统计,此战歼靺鞨骑兵一千二百四十七骑,我读力团阵亡一百一十三人,卫大人的侦察营阵亡八十九人,受伤者一共有三十多人,不过没有是重伤的。另缴获靺鞨骑兵战马八百余匹,刀枪盾牌千余,铠甲没有。将士们嫌那些骑士的野猪皮皮甲太差,太难看,所以没有收集。”
一名军官向着罗林汇报这一战的战果,罗林点了点头,一比六的阵亡人数,这已经是个十分好的战果了。至于受伤的都是轻伤没有重伤,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在这奔腾的参战之中,重伤的大都会掉落马下,在这样的战场之上,重伤就等于战死,不比步战。
“派一队人去打探一下这些野猪皮们的动静,一有动静马上回城报告!”罗林向着身旁的一位上尉骑兵连长命令道。
“带上我们的战利品,回城!”这一番参战下来,罗林那原本难受的心里,也终于平复了几分。
一回到扶余城中,李奔雷也是马上召集诸军官军议。
“今曰一战,我们虽然挫了靺鞨骑兵们的锐气,还将他们杀的大退。但是眼下我们兵马不过四千人,敌人虽然暂退,却并没有撤兵。如果靺鞨人再来,那我们到时就算守的住,也会有一番苦战。我们此次此上,目的不过是趁扶余城空虚,来尽取城中钱粮人口。以反坚壁清野,以应对将来辽人的北上。这和靺鞨人打起来,完全是个意外,现在大家如何看这事?”
罗林冷冷的道,“管他是靺鞨还是契丹,居然想要趁火打劫。既然他们敢伸手,我们就斩断他的手就是了。我东北军又怕过谁来,连高句丽的数十万兵马,我们都没有怕过,又何必怕这些野猪皮?将军请放心,那些野猪皮人数虽多,有万余众,不过却也不过是些游猎之民罢了,今曰我等以两千余众,以自身小损,却折敌千二百骑。以此,当能看出这些野猪皮的战力并不高,而且他们今曰城外的攻城器械,已经被我们毁坏,面对扶余城如此坚城,他们拿什么来攻?如果他们识相,估计今曰吃此一败,就已经撤兵了。”
“没那么简单!”李奔雷摇了摇头道,“这些野蛮之族,最喜劫掠,此次他们不但没有劫掠到钱粮,反而折损了这么多人马。如果他们没有收获,是不可能就这样撤兵的。”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本来他们和这些靺鞨人是半点也不搭边的,可是如今他们以四千人据扶余大城,这些靺鞨人肯定是起了贪婪之心。贪欲一起,想让他们就这样退兵,除非隋军能表现出强大的威慑力。如果他们是数万人一起来的还好,这些靺鞨人肯定不敢来捋东北军的虎须,但是现在,他们却只有四千人。
那些来了一万多的靺鞨人,又岂会轻易甘心。
“虽然我们不惧这些靺鞨人,但是,争斗之下,我们也难免会有个损伤。就如今曰,我们虽然歼灭了靺鞨人一千二百余人,可是自已却也阵亡二百。我常记得大将军的一句话,军事是为政治服务,政治的目的是利益。说到头,打仗的目的是利益。眼下我们在辽东的目的,是为了击败高句丽。”
“就是我们现在在扶余城,也是因为要取扶余城的钱粮人口,削弱辽人的实力,为我们击败高句丽人的目的而努力。而这靺鞨人又是哪冒出来的?我们和他们即没有世仇,也没有土地纷争,和他们打死打活,最后损兵折将,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李奔雷和陈克复相处了这么久,渐渐受他影响,也从过去的一个单纯的武将,慢慢的转变成了一个,能考虑整个战略层次的将帅级人物了。此时在他看来,和这些靺鞨人打,完全是个意外。
打赢了也不会对他们目前的辽东处境有半点帮助,打输了那更是不值得。而且一个不好,到时不但要承担战争的损失,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惹上一个原本不存在的敌人。
“可是那些靺鞨野猪皮们都主动打到我们头上了,难道我们要束手就擒?我不懂大将军常说的什么战略、利益,我只知道,现在是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