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南见到了亨利·克莱·弗里克。
“我的朋友,你太久没来看我了!”一见面弗里克就对安德鲁说道。
“是的,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这家伙离开匹兹堡后,就很少回来,我就是想找人喝酒也找不到人啊!”
安德鲁笑着拥抱了弗里克一下。
再次见面,弗里克比上次要老了不少,那银白的发丝,深锁的皱纹,上面斑点很多,眼睛也没有往曰时的光泽了,一点也没有往曰匹兹堡的煤炭大王的风采了。
安德鲁心里有些唏嘘。
“这位就是你提到的史东尼·威廉?真年轻,挺帅的小伙子一个。”弗里克笑着说。
“是的。他是个出色的年轻人,比我们年轻时还要出色。嗯,正跟劳拉交往呢。”安德鲁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
“哦?”弗里克惊讶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安德鲁对别人有如此高的评价,没人比弗里克更清楚,安德鲁这个家伙虽然平时有些沉默孤僻,但心里却是骄傲着呢,更别说涉及到他最宝贝的女儿了。
“你好,史东尼,我是亨利·克莱·弗里克。”弗里克伸手说道,他那干巴巴的手掌很轻,给人感觉一阵风就把这个老人吹倒。
“弗里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听安德鲁说过你的事迹,一直很佩服你。”司徒南恭敬地说道。
“呵呵!那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我只是一个病恹恹的老头子。”弗里克笑了笑,心情不错。
他脸上的皱纹微微展开,有点慈祥的感觉。
“屋里坐!”弗里克把司徒南两人引入客厅里。房子装修豪华就不说了,让司徒南印象深刻的是,墙上挂着很多画,像个画廊似的各种流派的作品都有,其中不乏名作。
弗里克招呼安德鲁和司徒南坐下后说道:“老伙计,最近我又得到一幅画,一件非常棒的收藏,待会给你看看。”
“哦?是吗?我可要见识一下了!上次你可从我那里顺走了我最爱的米勒的画,我一直记着呢!”安德鲁说道。
“见鬼!你好意思说,上上次你还欠我一幅德加的画呢?告诉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一个纸片。”弗里克马上反驳道,那好斗的样子那里还有刚刚老朽的样子啊?
“为什么不呢?你这家伙别想耍无赖,那幅画明明是我先看中的,谁叫你下手慢呢?”安德鲁也不甘示弱。
这哥俩臭气相投,年轻时经常结伴到巴黎去看画展,但也常常为了一幅画争执半天。
不仅是他们,与他们同时代的其他美国富豪都有收藏欧洲的艺术品的习惯,他们经常跑去欧洲度假,在那里,他们买了很多的艺术品,现在美国大大小小的艺术馆大多是私人的,里面陈列的作品大多数也是来自欧洲。
当时法国巴黎是欧洲的艺术中心,不少人都在那座浪漫之都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吸引人的不仅仅是艺术品,浪漫而美丽的法国女人也是男人的心头好,只不过人们从来心照不宣而已。
美国作为一个读力国家的历史也不短了,至少要比德国,意大利要长得多,不过美利坚这个民族都是由移民组成的,在新大陆上没有来得及积累下身后的沉淀。
总之是年轻而富有。大多数美国人的祖先都是从欧洲漂洋过海来到美国的,所以在文化上美国人一直向往着欧洲的文化,所以收藏欧洲的艺术品成了许多人发迹后的一大习惯,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不知道是出于虚荣心还是想流传千古,美国的富豪一般有建设以他们名字命名的艺术馆,里面展列大量的他们生前收藏艺术品。
弗里克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仅热爱收藏,也是一个出名的古董商人,JP·摩根死后,弗里克就从摩根家族那里买下了大量的艺术品,其中有超过200多件司徒南最爱的瓷器,现在收藏在纽约的第五大道的弗里克艺术馆里。
司徒南坐在一旁看着安德鲁和弗里克像个小孩子一样争执,不禁有些好笑,两人大叔都大把年纪了,还在为一点小事喋喋不休,讨价还价。
或许这就是他们独特的友谊吧!
“听说你想投资买下我的煤炭公司?”
过了一会,弗里克和安德鲁的吵闹才告一段落。
嗯,总算谈起了正经事来了。司徒南心想。
“是的。”司徒南恭敬地说道,等着弗里克的下文。
安德鲁安静地坐在一旁不语,气定神闲的看着对面一老一少的谈判。
“不得不说,现在正是投资煤炭的好时机,煤炭,钢铁,石油,很快就会大涨了。纽约那帮孙子整天吵着闹着要政斧宣战,他们迫不及待地想从白宫那里拿到订单。”
弗里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酒精的摧残了,在医生的建议下改为温和的牛奶来代替酒精饮料。不过一涉及到生意,弗里克就变得精明起来了,哪怕他已经非常年迈了。
司徒南没有反驳,点点头。
美国煤炭产量19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