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点点头。
“那就好。”司徒南轻声道,这年头没法验dna,苦艾的点头就是最好的保证。
司徒南倒不是疑心重,只是长久以来,他已经和苦艾养成了默契,苦艾能帮他盯住很多人。
比如宋子文公私两不误,常常通过宋子良做生意。比如孔祥熙假公济私,把中国石油公司的石油低价卖给了自家的贸易公司,企图把潜江油田当成了自家的产业。
“贪点钱不算什么,有宋子文在武汉一天,孔哈哈休想做大。”司徒南这样评价那位连襟。
当初把中国石油公司交给孔祥熙的时候,他就想到了。毕竟南方不是产油区,中国石油公司也不是后世的那条贪婪的恶龙,只是组建不久潜力有限的新公司而已。
孔哈哈能力不错,就是心不太正,爱以权谋私。这是时下大部分中国人的通病。
“军队还好吧,希望没闹出个军阀来。”司徒南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最怕就是军中出了强人,把美华财团和致公党控制住了。
他一方面暗中筛选历史上哪些能打仗的将领,如李宗仁、白崇禧、薛岳等,委以重任。一方面又令苦艾监视那些将领,防止将领夺走了美华财团。他把族弟司徒勇从南华调回国内,驻守武汉,目的就是看住首都武汉和武汉工业集团。
除了司徒勇,司徒南最信任的将领还有王庚、孙立人,这两人都有美**校背景,又受过“历史”考验,没有造反“经历”,最能靠得住。
“军界颇为平静,要说活跃的。可能也就是白崇禧了。”苦艾道,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倒是军校来了不少学生,一些人背景复杂。大部分都被我们筛选出来了。”
背景复杂?恐怕是那些异时空的黄埔名将了,他们受某些组织推荐潜入武汉中央军校一点都不奇怪。
司徒南想了想,有了个注意,便道:“或许安排他们去海军,将来就算其中一些人想捣乱也不容易。”
苦艾点点头。相比于海军,陆军更容易造反。
司徒南有点想看看到底那些“大神”潜入了武汉中央军校,想想还是算了。只要致公党政府坚持工业化建设,社会保持安定不动荡,在国力增强,百姓生活水平提高的情况下,异时空那些“爱国将领”应该不会反水,反而会成为助力。
苏联红军作战水平够垃圾吧。还不是照样靠爆兵爆装备干掉了德国佬?
司徒南暗暗为自己打气,没理由害怕那些所谓的赫赫名将,连彪哥那个样的战神,也不过在平型关伏击了几百个日本辎重兵而已,一度被皇军打到落花流水的**在印度吃了美国罐头。端起美国枪,开着谢尔曼坦克上了战场表现简直爆种,把皇军给打哭了,可见中**队缺的不是名将,而是武器装备。
这样一想,拉拢养成多一批名将的心思就更淡了。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东湖的夜晚静悄悄,司徒南和苦艾两人边走边谈,时不时地停下来。
他们谈话声音不大,却句句重要,关系到这时代这片土地最神秘的机密。
“我到了,回去吧。”
司徒南停下脚步,踏入美庐后门前回头对苦艾道。
苦艾凝视晦涩夜色中司徒南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感慨,自己是世上和秘密打交道最多的人了,但永远都解不开司徒南这个秘密,他知道的秘密比自己多得多。
宋m龄看见司徒南走进卧室,便问:“道长呢?”
“回去了。”司徒南微微一笑,拉着宋m龄的手坐下来。
“都谈了些什么?”宋m龄随口问道。和苦艾见面次数不算多,她知道对方是司徒南最信任的人之一,提起苦艾,她自己、宋子文,宋家上下都有些忌惮。
别看宋家在国内权势无双,论在军界、情报界的影响力,还不如苦艾那位据说道士出身的特务呢。
宋子文私底下和宋m龄说过“苦艾和你的那位一样,同样深不见底。”这样的话,宋m龄也深以为然。
“都是关于国内形势的一些事,他说现在北方很乱,饥荒旱灾连连,建议我向南华那边试压,加大引进北方的灾民力度。”
司徒南道。
“嗯,河南是重灾区,每天都有难民沿铁路南下,到了武汉大多剩下半条命了。子文准备向吴佩孚开口要到河南后,把灾民转移到南华。”
宋m龄悲悯天人道,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平日沙发过的的女强人脸上多了一份温柔。
民国历史,一片黑暗,黑不见底,河南最惨,四川最乱。
司徒南早有体会,别忘了他是通过一场海难来到这个时代的,是从尸海里爬出来的,早就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
如今四川早已平定,而河南还不是致公党的地盘。
他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和斯大林老爹吊打俄国农民一样,南中国工业化过程中也造成几千万农民、小手工业者破产,这些人被赶进城市,走进工厂、铁路工地、建筑工地。平均工资10法币,比北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