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少爷,这恐怕不是属下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张斌不慌不忙的说道:“属下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万一我有点什么事,谁来保护你?”
“这……”胡富海也犹豫了起来,张斌说得对,看常玉勇的架势,这是要宰了这群人,再回过头来砍了自己啊,有张斌在,自己还安全点,可是赵斌不出手,恐怕拿不下常玉勇。胡富海急急的问道:“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
“侄少爷,咱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人,他能有多少力气,来个车轮战累死他!”
好阴险的主意,胡富海一愣,紧接着竖起了大拇指,刚才还焦头烂额,转眼神气活现的,“兄弟们,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他一个,加油,一波一波的上,累死他!”
除了被砍掉半拉膀子的泼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其余的听到这话都为之一振,分批张牙舞爪的又扑了上去。常玉勇暗暗叫苦,这是要被活活累死啊,就算累死,也不能让刘若楠落到胡富海的手里。主意打定,常玉勇冷笑着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快速的缠在手和刀柄上,“孙子们,来吧,爷爷等着你们!”
拨开砍过来的刀,随即刺了过去,第一个扑上来的泼皮被捅了个透心凉。常玉勇抬脚踹开了串在刀刃上的泼皮,照着第二个又劈了过去,这喽啰精明多了,眼瞧着刀就要落下来,急忙闪身多了过去,后面的又扑了上来。这一番轮流攻击真的让常玉勇吃不消,汪汪都是没劈着人呢,人就跑了,下一个接着来,每一次都是使足了力气,每一次都落空。渐渐的常玉勇体力不支,喘气的声音也粗重多了。胡富海那个乐啊,“兄弟们,再上一次,这家伙吃不消了,宰了他!”
常玉勇多想一下跃到胡福海身边,将他揪下来,可惜,这么多泼皮缠着他,实在是杀不出去。就在他分神看了一眼胡富海的时候,一柄明晃晃的刀砍了下来,常玉勇急忙抬刀去挡,嘴里还喊着:“把式大哥,快架着车跑!”
车把式吓傻了,哪还知道赶车跑啊,听到常玉勇这一声喊,这才想起赶着车逃命。拉起马缰绳,车把式死命的抽了一下马背,马儿也不管什么方向了,扬起蹄子就跑。就在这一刻,常玉勇挡开了迎头砍过来的一刀,却没躲开身前的那一刀。另一个泼皮趁他分神的空当,一刀刺过来,刀尖狠狠的扎在了常玉勇的肚子上,闷哼一声,常玉勇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挥刀一扫,泼皮的脑袋像皮球一样滚落地下,身子却直立的站在常玉勇面前,手里还攥着插到常玉勇肚子上的那把刀。常玉勇忍住腹部传来的剧痛,抬脚踹开泼皮,泼皮毫无知觉的仰面倒下,连同刀一起抽了出来。
“干的好!”胡富海忍不住叫起好来。车把式架着马车从他身边擦过,胡富海阴笑着,“张斌,把马车给我追回来。”
眼见着常玉勇不行了,张斌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调转马头,狂奔着去追马车。常玉勇此刻是心急如焚,马车怎么跑的过马儿?万一刘若楠落入胡富海的手里,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常玉勇将刀咬在嘴里,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紧紧绑在了伤口上,将刀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冲着胡富海走了过去。胡富海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人还没倒下,直冲自己扑了过来,“兄弟们,快拦住他!”
泼皮们面对着只剩半条命,肚子还在不停流血,还一脸无畏的常玉勇有些举棋不定,此刻的常玉勇像个血人,脸上身上溅满别人的血,自己的血,却依然斗志十足,目光坚定凶狠,刀尖划着地面一步一步朝胡富海走去。
“你们都傻了,他只剩半条命,你们还怕他作甚,给我宰了他!”胡富海咆哮着,指着常玉勇张牙舞爪的命令呆鸡一般的泼皮。
终于有一个泼皮装着胆子迎了上去。见有人动了,其余的泼皮也跟着围了上去,一时间数刀照着常玉勇回挥了过去,常玉勇挡的了这刀,却躲不开那一刀,瞬间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哈哈哈……”胡富海狂笑着跳下马,走到常玉勇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妈的,这下可死透了吧。兄弟们干的好,走,去追马车!”
“我这两死一伤的兄弟呢?”泼皮头问道。
“死了就死了呗,死了你们就能多分点银子,这都想不开!”胡富海指着砍掉半拉膀子的泼皮说道:“我看他也不行了,干脆给他个痛快的,省的受罪!”
“那你总得给些抚恤银吧,这样我也好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不就是银子吗?好说,给你们一个整数,一万两,你们拿去分分!”
“谢谢胡老爷!”泼皮们大喜,什么抚恤银不抚恤银,只不过是借这个由头多要点银子,多死几个人就能多分点银子,管他兄弟不兄弟。泼皮头痛快的走向地上哀嚎的泼皮身边,抬起明晃晃的钢刀,“兄弟,你活着也是受罪,哥哥就给你个痛快,你的家人哥哥会照顾的。”眼睛一闭,没等地上的兄弟说话,就手起刀落,一刀了结了他!
重新跨上吗,一群凶手沿着马车跑的方向追去。张斌追了没多远就赶上了马车,迅速超过马车,在马车不远处跳下马,抽出腰里的刀,站在那里。车把式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