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路宽,胡福海从马上欠起身来,直着脖子看清了路宽,心中不由大喜,“不费吹灰之力找到路宽,只要他在,或许能知道蕊儿的下落。”
“路爷……”王坤下马走了上去。路宽心如死灰,哪注意前面来的是谁,直到王坤拉住他他才抬起头来,两眼无神的看着王坤,王坤从没见过路宽这个样子,刚才的喜悦一下子没了,“路爷,你这是怎么了?”
路宽没回话,机械的推开王坤,像不认识他一般。王坤楞楞的看着路宽如游魂般的和他擦肩而过。胡福海眯眼看着路宽古怪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张斌小声问道:“爷,路爷是咋了,跟掉了魂似的。”
胡福海正琢磨其中的蹊跷,被张斌冷不丁的一问,吓了一跳,“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又不是路宽肚里的蛔虫!”路宽都没瞧一眼胡福海,这可把胡福海气坏了,跳下马来,楸住路宽气急败坏的问道:“你傻了,还是脑袋被猪踢了,看不见我们三个大活人啊!”
空洞的眼神瞟了一眼胡福海,嗤之以鼻的翻了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摸样把一直气焰嚣张的胡福海气的火冒三丈,抬手照着路宽的脸搧了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了一下,路宽木若呆鸡,感觉不到疼痛。打的胡福海手抖隐隐作痛,路宽却一副事不关己,好像不是打在自己的脸上,胡福海气急败坏,左右开弓,搧了路宽四五巴掌,一掌比一掌重,路宽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猛然怒视着胡福海,胡福海被他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妈的,你瞪什么瞪,你还想打我?”
王坤赶忙拽住路宽,“路爷,路爷,不可啊,不能犯上啊……”
“啊……”路宽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一怔,急忙跪下身子,“奴才该死,冒犯了侄少爷……”
“你他妈的还知道我是谁啊?”胡福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路宽鲁莽,还请侄少爷原谅,奴才的确失了神,没瞧见侄少爷,还请侄少爷息怒。”
“爷,饶了路爷吧,他也是无心之失。”王坤和张斌相互递了个眼神,齐向胡福海求情。
拉着一张够十五个人看半月的驴脸,胡福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行了,起来吧。”
路宽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站在胡福海身边。“路宽,你怎么回事,一副爹死娘嫁人的样子!”
胡福海这话说的真难听,王坤和张斌撇了撇嘴,路宽却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回侄少爷的话,没什么。”
“放屁,没什么会是这个德行?说!”
“这……我,我没完成相爷交代的事情。”
“废物!哼,我妹呢,见她吗,她在你离开相府的时候,就失踪了,我们想她肯定是知道了你来刺杀方冠群的事,所以尾随你而来,你在保定府待了这么久,是该知道她的消息吧?”
路宽最怕胡福海问这个,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路宽瞬间石化了,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胡福海盯着路宽脸上的表情的变化,明显感觉到路宽的不自在,“路宽,你倒是见没见蕊儿啊?”
“我,我……”
“我我我,我个屁啊,别他妈的吞吞吐吐的,快说,老子没那心情陪你在这冻着!”
“见到了,她就在府衙里,和方冠群在一起!”路宽心一横,咬牙切齿说道。
“果不其然啊,蕊儿真的跑这里来了,她是想活活的把我伯父气死啊。你也是,见到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为什么还让她留在那?”
“我没那能耐,她不跟我走,还要阻止我杀方冠群!”路宽说到这,眼睛里又重燃了火焰。
“哼,走,去府衙要人。我现在也是皇上亲自赦免的人,没有什么把柄抓在他姓方的手里,尽管去府衙要人就是了,蕊儿可是相爷的女儿,是我妹妹,咱们大可以理直气壮的要!”
“你们去吧,我,我就不用去了……”路宽有些心虚的说道。
“为什么?”胡福海问道,“我伯父交代你的任务你一样也没完成,如今明知我妹妹在府衙,也不尽力将她劝回家,就打算这么回去啊,你知道回去的后果吗,你好歹找个机会立功赎罪吧,只要劝回我妹妹,我替你向我伯父求情。”
“是啊,是啊……侄少爷说的对,我们哥俩这次随侄少爷来保定府一是为了寻大小姐,二是为了找你,你久久不回,飞鸽传信也断了,相爷有些不放心,你的任务失败,总的有个交代,相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是和我们一道找回大小姐,相爷兴许就不责怪你了,和我们一起去吧。”王坤在一旁劝说,他这样劝说也是有他的道理,胡福海这一路上花天酒地的,出来这么久才到保定府,只要一进城,胡福海指不定又直奔窑子,胡福海是指望不上了,再说了,胡蕊儿也不一定听胡福海的,所以拉着路宽算是双保险。
路宽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确无脸再见胡蕊儿,见了面不知道是个什么状态,如果被胡福海知道自己曾意图轻薄大小姐,自己的脑袋有十个也不够砍得。不去吧,胡福海肯定会逼问,到时候也不好收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