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断喝,路宽回过头来,“大小姐,你在叫我?”
胡蕊儿怒气冲冲的走到路宽身边,足足盯了路宽十几秒,路宽被胡蕊儿看的有些心虚,“大,大小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何必明知故问。”胡蕊儿不曾转移目光,一直直视着路宽。路宽暗自道“难道她发现了我绑了方冠群?不可能啊。”路宽镇定了一下说:“我不明白大小姐说的什么。”
“你不明白?那我问你,我的玉簪是不是你拿了?”
被这一问,路宽心里一慌,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玉簪?什么玉簪?”
“就是我在沧州带回来的那支海棠花的玉簪!”胡蕊儿眼睛不眨的看着路宽。
路宽被胡蕊儿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只得别过脸去不看她的眼睛,路宽尴尬的干咳几声,“哦,那支玉簪我的确见过,但是我拿它有何用?它丢了吗?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是不是丫鬟们拿走了。”
“我问过了,不是她们拿的,我想来想去只有你问过我的簪子,不是你拿的会是谁?”
“我是问过,但是并不代表是我拿的啊。”路宽还是在尽力的狡辩。
“你……”面对路宽这种死不承认的态度,胡蕊儿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路宽,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别再让我看到你!”
看着愤怒的胡蕊儿转身就走,路宽慌了神,想要追上去,正在这时,胡一雄从房内走了出来,“路宽,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在这里和蕊儿说什么呢?”
路宽急忙转身恭恭敬敬的施礼道:“相爷,奴才回来复命!”
胡一雄并没理会他说的,还是追问:“我似乎听见你和蕊儿在争吵,所为何事?”
路宽有些问难的说道:“奴才为了引出方冠群所以拿了大小姐的一件东西。”
“噢,这个以后再说,先跟我说说这次的事办的怎么样。”胡一雄转身进了正厅,路宽松了口气跟了进去。
逍遥王回到了王府,吩咐赵穆:“你找到徐允之等人,悄悄地在后面跟着,如果有方冠群的消息立即回报!”赵穆答应着走了出去,召集人手去城中大小客栈查探,是否有沧州来的四个人住店。
只因牵马的目标太大,徐允之等人决定将马放到客栈,徒步分别去了侯府和相府。一直等到天快黑了,徐允之也没见到路宽从侯府出来,“允之,路宽会不会把冠群关在了别的地方?”刘一虎悄悄地问道。
“有可能,别急,咱们耐心的等着,或许大眼哥那边会有消息。”
常玉勇和强子一直静静地站在宰相府斜对面的房子一侧死死的盯着相府门前的一举一动,终于看到路宽从里面走了出来,强子攥着拳头地就要冲上去,去被常玉勇死死的按住,低声吼道:“你想干什么?”
“大眼哥,我要抓住这个混蛋,逼出冠群被关在什么地方!”
“你能不能不冲动,这不是在沧州,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不等咱们冲到路宽身边就会被人抓起来,还会打草惊蛇,到那时候想找到冠群就更难了!”
强子死盯着站在相府门前四处打量的路宽,狠狠地砸了一下身边的墙壁。路宽确定相府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之后,翻身上了一直在相府门前拴着的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嘶叫一声,扬起四蹄一溜烟的跑了……
“大眼哥,怎么办?这个混蛋骑着马跑了,咱们怎么追?”强子焦急的问。
“回去牵马太耽误时间,跑着追,就算跑死了也不能让路宽离开咱们的视线!”常玉勇咬牙切齿的说着并且示意强子跟着自己若无其事的穿过相府门前,等到出了相府的范围后,立刻狂奔起来。
马儿在闹市区不可能无拘无束的奔跑,这样就拉近了常玉勇两人与路宽的距离,路宽催马小跑着,并时不时的往后看,常玉勇和强子穿梭在人群中并时不时的装作买东西的样子停在路边的小摊前,路宽没有察觉出什么后,放心的出了皇城。一出城门,路宽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不情愿的飞奔起来。
两条腿怎么也是追不上四条腿的,很快,路宽和常玉勇二人拉开了距离,两人已经是跑的满头大汗,追出十几里路就已经快跑不动了,而路宽早已跑没了影,强子气喘吁吁的说:“大眼哥,咱们这样是追不上路宽的,的想想别的办法。”
常玉勇瘫坐在地上,环视着这一代的地形,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路面,立刻兴奋了起来,“有办法了,看,路上清晰的马蹄印,有了这个就不愁找不到路宽了。”
强子一拍脑门,“咱们都急糊涂了,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快,起来,沿着马蹄印找!”
“老天保佑,看来皇城这边刚下过雨,要不然马蹄印也不会印的这么清晰。”常玉勇紧盯着地上清晰地马蹄印祷告着。
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常玉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强子,咱们快些走,天黑了就看不到这些马蹄印了。”
直到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