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雄烦躁的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步,“八成是出事了,王坤带人去查看,到现在还没回来,唉,诸事不顺,今天在朝堂之上,刘威又站出来反对我……”
“伯父,您别急坏了身子,现在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刘威有何可惧。只要咱胡家不倒,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懂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说的真轻松,就拿你的事来说,还大费周章呢。我的地位越高,就会有越多的眼睛盯着,刘威虽说不足畏惧,可是他手中的权利却是咱们胡家梦寐以求的,只要兵权在他手里一天,皇上就对他多重倚重,因为一旦哪天外敌入侵或者有人聚众造反,还得他去摆平。如果他失了兵权,收拾他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想让他活他就活,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胡富海刚要说话,就看见胡蕊儿急匆匆的跑进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胡富海,“大哥,你真的回来了,管家和我说,我还不信。”
一直在一旁站立的路宽看到胡蕊儿,神情立刻柔和了起来,胡富海笑呵呵的说:“小妹,来,大哥看看,你怎么回来这些日子没有胖反倒瘦了?”
“哎呀,先别说我了,大哥,你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方冠群放了你?”
“哼”原本高兴的胡富海一听到方冠群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姓方的怎么会放了我,他巴不得我死在发配的路上!”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胡蕊儿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问路宽:“你劫狱了?”还没等路宽回答,胡蕊儿接着追问道:“路宽,你和方冠群交手了?方冠群,没伤着吧?”
一听这话,路宽原本柔和的脸又拉了下来,但胡一雄在,路宽只得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回大小姐的话,侄少爷并非属下劫出,又怎会和方冠群交手。”
胡蕊儿盯着路宽的连看了几秒钟,确定路宽并没说谎后松了口气,“那就好!”
胡一雄忽然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但也没明着问胡蕊儿,拉着胡蕊儿的手笑眯眯的说:“乖女儿,你大哥他们刚回来,你别缠着他们问东问西的了,还是让他们好生休息下,晚上咱们吃顿团圆饭,替你大哥接风。好不好?”
胡蕊儿本想再问几句,但听到胡一雄这样说,也知道当着他们这样问路宽似乎不好,只得顺从的点点头,“嗯,女儿知道了,那我先回房去了。”
胡一雄转身对胡富海和路宽说:“你也下去休息吧,路宽留下,我有话问你。”
二人走出去没多久,胡一雄就疑惑的问:“路宽,大小姐在沧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似乎很在意方冠群啊。”
路宽心里也是不痛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相爷面前表露出来,拱手道:“回相爷的话,大小姐才去沧州的事,属下已经向您禀告过,至于属下再次去沧州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只因属下忙于侄少爷的事,所以没留意。”
“嗯”胡一雄捋着胡须说:“本相知道你忠心,既然没什么事就下去休息吧。”
路宽前脚刚走,王坤等人风尘仆仆的进了正厅,见到胡一雄立刻跪在地上到:“相爷,属下等回来复命。”
胡一雄连忙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禀相爷,事情,事情有些不妙,我们沿着马大人所走路线,还派兄弟们搜索了几个可能的路线都没找到一点踪迹,我们也去了马大人的家乡并未发现他曾回过老家,我们最初认为是马大人带着那个柳依兰携款私逃,可是却在沧州找到了柳依兰,她说她与马大人在半路就分手,至今未见到过马大人……”
胡一雄越听脸越扭曲,直到王坤说完,终于爆发出来,“我的银子去哪了?该死的混蛋把我的银子弄到哪去了?你们给本相说个清楚!”
“相爷息怒,属下无能!相爷,恐怕这笔银子已落入别人的手中,可怕的是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不管是谁拿了本相的银子,若要本相查出来定将你碎尸万段!”胡一雄怒吼着,声音传出了很远……
胡蕊儿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间,碧儿看着一脸不高兴的胡蕊儿小心翼翼的问:“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侄少爷回来了,你似乎不太高兴啊。”
“没什么”胡蕊儿慢慢坐下,“大哥回来了,我当然高兴了。”
“那奴婢怎么看着大小姐有心事的样子。”
“碧儿,大哥能回来,肯定是我爹的关系,我只是担心方冠群。”
“大小姐,方冠群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胡蕊儿轻轻叹了口气,“方冠群抓了我大哥,定了我大哥的罪,这不就是跟我爹做对吗,我爹是朝中宰相,岂能容方冠群挑战他的权威,我是怕我爹不会放过他。”
“大小姐,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事的。”碧儿也深知胡一雄的脾气,也知道胡蕊儿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只是个小丫鬟,也只能尽量安慰胡蕊儿,让她开心起来。
胡蕊儿托着腮有气无力的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着碧儿退了出去,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