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这下怎么办,这些天不但一无所获,就连大刘也被杀了,下面怎么做?”师爷看着蔫了吧唧的何汝大小心翼翼的问。
“唉,老爷我头都大了,你有什么主意?”何汝大没了主意转过头去问师爷。
“想必查也无从查起,那帮劫匪消失得无影无踪,梁茹也下落不明,我们不能就这么待着吧,装装样子也好,不如派几个衙役去大刘家差探一番,万一有什么收获岂不更好。”
“对啊,老爷我都糊涂了,就这么办。来人,去大刘家查看。”
四个衙役领命后走出县衙,为首的骂骂咧咧的说:“奶奶的,只会把气撒在咱们兄弟身上,大刘家一个病病歪歪的老太婆有什么可查的。”
“是啊,没办法,咱们干的就是这溜腿的活,都也别埋怨了,干活去吧。”
一座破旧的小院,两间破屋摇摇欲坠,院子里还算整洁,一进小屋,里面更是破败不堪,瘸腿的方桌用几块瓦块垫在下面,两条长凳放在桌子的两侧,环顾四周再无其他摆设,里面的小门上耷拉着看不出原来布色的一块带着好几块补丁的布子,里面有两人在说话。
“大壮,这是哪来的这么些吃食,我老婆子别说吃了就是见都没见过。”刘大娘病病歪歪的躺在铺着草席的炕上,一条露着黑黢黢棉花的破被子盖在身上。刘大娘一脸的野菜色,眼睛一点精神也没有,看样子像是几顿饭没吃了。
“刘大娘,你老吃就是了,我还给你请了个先生来给你瞧病,大夫这会忙,可能过一会就该来了。”牛大壮用筷子夹着一块猪耳朵送到了刘大娘的嘴里。
“啊,还给我请了大夫,大壮,我病了这些年,我那亲生儿从来没给我请过大夫,你却……唉,我那儿子要有你的一半孝敬就好了。”说完撩起袖子抹着眼角的眼泪。
“刘大娘,这些年要不是你给我缝缝补补浆洗衣服,我哪有这般的干净利索,孝敬你也是应该的。”
“唉,你娘走的早,咱们邻里邻居的,帮忙是应该的,你却记在心里,三天两头送些吃食来我这里,如果不是你我早该饿死了。”刘大娘真的是饿了,却简单吃了几口说:“我吃饱了,剩下的就留给大刘吧,他在外当差也累得很……”大壮听着这话心里发酸,大刘再不好也是刘大娘的亲儿,自己实在不忍心告诉刘大娘大刘的死讯。
正在这时,压差们哟哟喝喝的进了小院,煞有其事的四处看了看之后径直走进了里间,大壮回头看着进来的衙役问:“你们来这里作甚,刘大娘病着呢,有事出去说。”
“病着,病着还有力气吃这些个好菜,刘婆子,难道是大刘给你留下的银两让你买了这些好吃的?”为首的盯着床头小方桌上的几样菜咽着口水说。
“你们怎么如此无礼,怎么说大刘也是和你们一起当差的,你们竟然如此口气和刘大娘说话,还不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牛大壮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要把衙差们往外赶。
“牛大壮,你是老刘婆子的儿子吗?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大爷我是奉了县太爷的命令来此查看,你休得妨碍了我们办差,否则你吃罪不起。”为首的衙役一把推开了大壮走到刘大娘面前,伸手从桌子上捏了块肥肉塞到嘴里,“老太婆,你儿子出事了,我问你,这些天你儿子都和什么人来往,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什么,我儿子出事了,我儿子怎么了?”刘大娘一听衙役们这么说,挣扎的挺直身子抓住了衙役的衣服着急的问。
衙役一把甩开了刘大娘的手不耐烦的说:“你儿子死了,身上还带着从胡老爷府里劫来的珠宝,想必你儿子和劫匪里应外合后分赃不均才被人杀了。快说,大刘给你留下什么东西没,这些天都和谁来往密切?”
“什么,我儿子死了,不可能,我儿子……”还没说完刘大娘便昏死过去。
“真太娘的晦气,别死了,死了咱们怎么交差啊。”为首的衙役懊恼的说。
“你们,你们明知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还告诉刘大娘。”说完抱着刘大娘,边喊边用手指掐着刘大娘的仁中。
刘大娘慢慢睁开眼睛喃喃的说:“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
“行了,等你回完我们的话再死,我们还要回去给何大人回禀呢,快说你儿子留下了什么,和什么人来往?”为首的衙役毫无怜悯之心的逼问着。
“你们还有人性吗,刘大娘都这样了你还问。刘大娘说大刘已经好久没回来了,那会留下什么东西,和谁来往刘大娘怎么知道。”大壮放下刘大娘愤恨的看着为首的衙差。
“蒙谁呢,没留下银子怎么会有这好吃好喝。”
“那是我拿来的,怎么,我拿这些东西来还犯了王法不成?”大壮攥着拳头嘎吱嘎吱作响。
“你拿来的,你一个穷杀猪的能有几个钱,难不成你就是和大刘一起的劫匪?”
“放屁,你们抓不住真正的劫匪却来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你们还是人不?”
“你敢骂我,找死啊。”为首的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