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客气,请路爷务必转告胡大人,还望胡大人回来省亲时能过府一叙。听闻胡府被盗,胡老爷可还好?”徐允之问道。
“谢徐少爷惦记,胡老爷无恙,只是损失了点银两,不过没关系,胡府家大业大,这点银子权当破财免灾了。”
“是,钱财乃身外物,只要胡老爷没事,胡大人就可安心侍主了。最近盗匪猖狂,附近几个县无一幸免,原以为胡老爷乃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胡大人的家人,盗匪不敢如此嚣张,没想到……不过这件事想必何大人一定会查清楚的。”
“哼,任盗匪有多大的能耐,有多硬的后台,胡大人也一定不会放过的。”路宽一边说一边扫视着方冠群和徐允之。
“哈哈,路爷真会说笑,盗匪就是盗匪,不过是图财,如果真如路爷所说有后台还何苦做盗匪,名声不好不说,还要终日东躲西藏,提着脑袋过活,你说是吧,路爷。”方冠群似笑非笑的看着路宽说道。
“方少爷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事有凑巧,听说方少爷刚到沧州,胡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当事方少爷还被当做劫匪被抓,这是不是有点……”
“|路爷,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来表哥这探望,中途被抢,我虽会点功夫,可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也落得个身无分文,的确也被县衙里的大刘扣了顶劫匪的罪名,可是当初县衙结案却是以我伤害胡府家人断的案,何况胡府已经撤诉了,怎么,抓不到劫匪就想随便拿我顶替啊?”方冠群站起身来走到路宽身边,微微俯下身去冷笑着看着路宽。
“呵呵,我只是这么一说,方少爷别往心里去。一切皆因大刘而起,他是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了两个劫匪,只不过劫匪当时蒙面,但是我怀疑这是故意做的圈套,大刘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女子,县衙命人搜过沧州县的每一户人家,只是徐府没有查过,正好大刘也跟我来了,徐少爷,可否介意把你的丫鬟仆人叫出来我们看看?”
“敢问路爷,你是衙门中人吗?你有县太爷的手令吗?可不能你说搜就搜吧!”方冠群一听路宽要搜人,故意刁难一下路宽。
“这……”
“冠群,不得无礼,路爷只是看一下,并不是要搜府,路爷是事主的家人,看一下也是应当的。徐伯,把丫鬟和家丁都叫过来给路爷看一下。”允之一边阻拦方冠群一边招呼管家叫人。
“徐少爷真是好气度,路某谢过徐少爷。”
不一会,进来了丫鬟家丁还有厨子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站在厅内。路宽向大刘使了个眼色,大刘瞪大了眼睛挨个看去,一边看一边摇头,走到小宝面前却站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宝做了个鬼脸冷不丁说:“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吗?还看起来没完了。”大刘被他突然一嗓子吓了一哆嗦,嘟囔着:“不像,说话也不像,我看得真真的,那小娘子美得很……”
“大刘,看完了吗?有没有?”路宽盯着大刘焦急地问。
“路爷,没有啊,这里面男男女女都不是,当时劫匪包头蒙面,只能看见身形,听见说话,这些人里每一个对的上的,您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路宽冷笑了一声说:“既然如此,那路某就不打搅了,今日叨扰改日前来赔罪,路某告辞了。”
“路爷客气,既然如此允之就不留路爷了,徐伯,送客。”
路宽径直走到门口,一只脚刚迈过门槛突然转过身了对徐允之说:“衙门的梁捕头失踪了,我想找到她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你说是吗,徐少爷。”不等徐允之回答,路宽就扬长而去。
“允之,梁茹的藏身之处安全吗?”看路宽一走,方冠群担心的问徐允之。
“我父母的住所甚少有人知道,梁茹暂时是安全的,现如今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此事,否则夜长梦多啊。”
“路宽果然有些本事,心思缜密,既然能想到其中关键的几个人,要比何汝大难对付的多啊。”
“那是自然,何汝大只是个酒囊饭袋,胡靖既然把路宽留在身边,还这么器重他是有道理的。”
“如今我倒希望洗劫几个县的劫匪真的能来沧州,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方冠群喃喃自语……
“要不,我再去看看梁茹,嘱咐她最近不要四处走动。”允之有点不安的问方冠群。
“不行,路宽刚才那句话不是随意说的,他就是要让咱们知道他要找出梁茹,如果咱们动了,他正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就中了他的计了。允之,要淡定,以不变应万变,乱了敌人就会有机可乘。”
路宽一行人离开徐府直奔县衙,何汝大心惊胆战的站立在路宽身侧,路宽品着香茶一言不发,何汝大的冷汗顺着乌纱帽流到了膘肥肉厚的脸上。“澎”重重一声,路宽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何大人,你的差事越当越好了,胡府在你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能安然的坐在你的县衙里喝着小酒和你的姨太太们调笑,你的乌纱帽戴的容易摘得更容易。”
“扑通”何汝大吓得双膝跪地,“路爷,不是下官不查,可是这事无从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