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力的提议和烈鸟的爆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不光是烈鸟怒视杜力,其他奴隶也愤怒的等着杜力,因为杜力就像是个战争疯子,一次次将他们拖到死亡的边缘。
女奴们大多吓的躲到边上,小声讽刺杜力太过疯狂,提醒烈鸟应该将杜力抽死。唯有阿月一声不吭,看着杜力的双眼中流露出惊奇和希翼。
杜力面对所有人的质问,只是仰起头淡淡问到:“王,你是要提心吊胆的七天休息残喘,时刻提防着毒骆的偷袭?还是要一鼓作气杀死毒骆,完成向4级王的跨越?”
提心吊胆的残喘?
还是向4级王跨越?
烈鸟一下就愣住了。
其他奴隶也不敢说话了。
杜力的魂屋之中,阿炳道:“主人,你的这一招真厉害,烈鸟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太容易接受各种假设。你假设他这七天会提心吊胆,他就真的以为毒骆会随时进攻他……他一定会上当的。”
杜力看着烈鸟,以绝对不属于一个奴隶的语气说到:“烈鸟王,和毒骆有仇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如果不努力,其他的奴隶更不会努力,到时候你被毒骆杀了,其他的奴隶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已,所以……这是你一个人的战斗。”
烈鸟浑身一震,犹如遭到雷击,他猛拍胸口的王之印记:“谁敢背叛我?谁敢?”
房间内所有的奴隶们都感觉到胸口剧痛,忍住扑通扑通跪在地上求饶。
杜力也痛,但他是不屑下跪的,皱眉忍着痛道:“王,现在不是惩罚奴隶的时候,你还需要他们帮你战斗。”
烈鸟身体一颤,收了印记的压制,茫然向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难道现在又要去攻击毒骆吗?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森林该怎么打呢?可如果不去,他万一今天晚上来偷袭我们怎么办?”
杜力走近一步靠到烈鸟的耳边:“王,我们必须深入他的沼泽,杀死他,结束这个噩梦。”
烈鸟瞪大了眼睛:“深入沼泽?”
“是的。”杜力的表情十分的肯定:“毒骆的弥界中又添置了许多灰色宠兽,那些东西恐怕要数百积分一只,不便宜;另外他中午为了破坏投石机又临时兑换了白色宠兽,烈鸟王,我记得在战斗中将货物兑换到身边,是需要双倍积分的吧。”
烈鸟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得对……毒骆刚才的战斗损失了几万积分,他的损失比我大多了,我们一天也不过进账一百多积分,几万积分需要近一年的积累,他禁不起这样的消耗。”
杜力笑了,烈鸟已经步入了他设置的逻辑陷阱。
烈鸟忽然间充满了斗志:“杜力,还好你提醒了我,现在是结束这场恶战的良机,我们绝对不能错过,全体奴隶随我出发,我们去干掉毒骆。”
杜力成功的说服了烈鸟发动战争,其他奴隶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杜力,充满了敬畏,他们不明白一个奴隶怎么可以左右王的思维,那些听起来似是而非的理由,真的就证明了战争的必要性吗?
阿月躲在女奴群中看着杜力,眼中微微闪光。
战斗在第一场战斗结束六个小时后开始,这是弥界的规则:战斗过的弥界,六个小时内不可以再战斗。
能战斗的奴隶大约只有十名,杜力带着他们,跟随烈鸟冲进了森林之中,此刻的森林已经是一片灰色的废墟,大量倒塌的树木填满了沼泽,令沼泽变得不那么可怕,虽然步履艰难,但是却不容易被淹死。
毒骆的奴隶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被偷袭了,他们仓促应战,但哪里是烈鸟的对手,被一个个杀掉。
在密林中间有一片空地,上面散落了七八个废墟火堆,看起来那些曾经是毒骆弥界中王的房屋,可惜在中午的战斗中被烈火投石机烧掉了。
毒骆带着他的奴隶们正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突然间烈鸟就带着人冲了过来。
轰!正面碰撞,烈鸟哈哈大笑:“玩虫子的乞丐,我看你怎么逃。”他双掌上下翻飞,当者披靡。
杜力不断潜行刺杀,也干掉了两个敌人,不过他保留着实力,等待真正的战斗到来。
毒骆从地上跳起来,满脸怒容,他叽哩哇啦喊了一大段,可惜没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烈鸟大步冲锋,如同流星赶月的冲向毒骆,一路上毒骆的奴隶们不要命的冲上来,如同飞蛾扑火。
眼看着毒骆的奴隶几乎死的差不多了,烈鸟感觉胜券在握,冲到了毒骆的面前。
突然,从地上翻起许多小洞,洞里爬出来大量碗口粗细的毒蛇,它们开始疯狂的攻击除了毒骆之外的所有人,烈鸟身后的奴隶眨眼间就有五人被咬中脚踝,立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杜力暗道一声不好,拔腿就外外跑,他一年来绕大树的功夫救了他,脚步快如闪电,那些毒蛇根本爬不到他的腿上,就算偶尔有一只咬住了裤腿想翻上去的,也被他狂奔时候的劲风一带,就扯了下来。
烈鸟看到要功亏一篑,大怒,拼命冲到毒骆面前,扬起巴掌猛然拍了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