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烈鸟弥界的城堡初具规模。
城堡修建的很是气派,四米高的石头围墙,依着小山丘搭建,将溪水和水潭都包裹了进入。在城墙上有许多射击口,虽然还有待补充防御型的装置,但看起来已经是十分有压迫感了。
红色的城堡大门被推开,烈鸟拉着阿炳的手一直走到界雾边上,后面跟着二十名奴隶,杜力也在其中。
烈鸟在界雾边上仍然不放开阿炳的手:“阿炳,我们的城堡建的差不多了,你不用那么拼的,既然明天就要发生弥界战斗了,不如今天的打猎取消吧。”
阿炳感动道:“谢谢王的仁慈,但是城堡只是建了一半,还需要大量的物质,我们的弥界越来越强大,但是碰到的敌人也越来越厉害,王,我愿意为您抛头颅撒热血。”
烈鸟眼眶中似乎有激动的泪花,他一把将阿炳搂在怀里:“阿炳,你是我烈鸟最好的兄弟!”
阿炳也紧紧抱住烈鸟:“您是我永远的王。”
烈鸟松开阿炳,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记住不要离开我们的弥界太远。”
阿炳点点头,界雾之中的怪物是越远处弥界越厉害,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对于王的关心,他当然是听的十分舒服。
使用团体狩猎卷轴,阿炳走进了界雾之中,杜力和其他奴隶紧随其后。
在界雾废墟中才走了十几步,阿炳就转过头道:“杜力,到前面去。”
杜力二话不说就到了队伍前面,将斩马刀拔出来,摸着迷雾前进。
虽然五个月过去了,阿炳对他的戒心并没有消除,特别是那次杜力重伤“死”在界雾中,后来又自己活着回去,阿炳对杜力更是戒备有加,只可惜他找不到杜力的把柄,再加上多次用评定光束探测杜力,杜力身上那个“永生为奴”的诅咒都没有消失。
烈鸟对杜力越来越重用,阿炳实在是不敢擅自动手杀了杜力,以免失去烈鸟对他的信任。
但阿炳对于杜力的怀疑和憎恶与日俱增,所以进了界雾,他立即要求杜力到最前面去探路,这个位置是最危险的。
杜力对于这样的危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他今天可不打算按部就班的帮阿炳打猎。他走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半个身子都在雾中,后面的人只能朦朦胧看到他的身体轮廓。
阿炳并没有喝止杜力,他冷笑一声:“这个蠢货今天是吃多了吗,失心疯走那么快。”
阿炳身后一个黑脸的壮汉仰起头,他是阿炳最信任的奴隶,他露出不屑的表情:“大人,那小子一定又想抢功,每次看到他在王面前邀功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捏死他。”
阿炳脸色一沉:“他能抢什么功,再抢也不过是个奴隶,王永远不可能赐予他自由市民的身份。”
黑脸大汉连连点头:“是啊,咱们烈鸟弥界中,只有大人您才有这样的资格。那小子连给大人您擦鞋都不够资格。”
阿炳忽然扬起嘴角:“嘿,他要抢功,我就送他一份功劳。今天比平常多走50米。”
听到阿炳的话,黑脸大汉脸上浮现惊恐的表情:“大人,那很危险啊。”
“怕什么,等他一死,我们就回头。”
杜力听不到背后的窃窃私语,但他早就留了心,所以只需要不断观察周围的地形,就发现阿炳正指引着他往远离烈鸟弥界的方向走。
以前打猎,都是围绕着烈鸟弥界方圆一百米之内,这个范围中怪物就像是雨后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永远没有割完的时候,不过这些怪物的力量都相对弱小,阿炳每次扔下一两具奴隶尸体,就能带走不少战利品。
但今天,杜力发现阿炳一直没有喊停,反而后面的奴隶不断催促前行,前方已经出现了陌生的地形,大概到了远离弥界100米以外的地方,杜力猜到了阿炳的想法,这个家伙又在害他。
不过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正中杜力下怀。
脚下不停步的往前,忽然杜力哎哟一声,向前跌跤,仿佛是绊倒了。
众奴隶们传来一阵大笑,他们也是有妒忌心的,杜力明显受到了烈鸟的重视,已经习惯了自己奴隶身份的他们,平常都很妒忌杜力,现在见到杜力被阿炳欺压,他们都畅快的大笑。
阿炳也是冷笑,口中厌恶的咒骂。
杜力的声音中从界雾中传回来:“没事,我没事,我听到有异兽的叫声了,就在前面。”
杜力此刻的身影,在界雾中模糊的几乎看不见,但有声音指引,其他奴隶倒不会跟丢,他们跟了上去,就这样不断深入界雾深处。
忽然,杜力又传来一声惨叫,忽然声音消失了。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阿炳大声下令,整个队伍小跑冲到杜力发声的地方。
阿炳并非是紧张杜力的生命,而是因为这五个月来,他发现能够重伤杜力的猎物会比较有狩猎价值,他不想错过好猎物。
地上有些血迹,杜力不见了,空气中有种奇怪的臭味。阿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