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年生息征战。
李仲翔麾下的这支西域联军部队,完全摆脱了过去乌合之众、只凭着人数来赢得胜利的不堪印象,同时,由于士兵来自不同的国家,其能力和特长也各不相同,联军在应对变化时,选择也有多个层面。
熟悉道路情况的联军方面,从一条不常走的近道避开了匈奴人的斥候,而仅有的几队前出的匈奴人斥候哨骑虽然发现了危险的迫近,但在秦弩骑兵的密集射术面前,只能无望的如同一个个木桩一样被射落于马下,。
黄昏时分。
秦军顺利的完成了对匈奴部落的包围,骆甲军在东,李仲翔军在南,对匈奴人形成合击之势,而天池又处在了正北方,这使得匈奴人退却的道路只剩下了西方一条。
围三阙一。
这是中国古代孙子兵法的精髓所在,这一次,秦军二路围攻匈奴人,采用的正是这一策略,而提出这一计谋的,正是小李李仲翔。
——。
不利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让沉浸在幻梦中的赫连壁终于醒悟过来,兵临困境之下,这位匈奴部落的最后王者爆发出了强悍的一面。
战马凄厉嘶鸣。
匈奴士兵们一个个面容狰狞,挥动着手里简陋的兵器,发出一声声无意义的叫喊。这一切,还有从天池上空吹拂过的北风的呼啸声、旗帜的作响声,构成了一幅大战将临、天崩地裂的宏大场面。
“大匈奴的勇士们。举起你们的战矛,复仇的机会来了。”匈奴人的队列战阵中,一个个**着上身的千夫长高声叫喊着鼓动士气。
比士气,比武器装备,赫连壁的部众自然不可能与秦军相比。不过,比狠劲,比权谋,赫连壁有足够的自信心。
狼旗之下。
刚刚穿戴整齐的赫连大单于跃马而上,冲着左右大将喝令道:“儿郎们,都给我振作起来,我们不用惧怕,因为我们有人质在手里。现在,我命令将那些乌孙、大夏的奴隶驱赶到前阵去,他们的生死,就让秦狗去选择吧,哈哈——。”
以乌孙、大夏的俘虏、民众为人质,逼迫秦军束手,在仓促之间。赫连壁能够想出这样的毒计,不得不说。他确实高过了呼衍邪一筹。
“大单于好主意,秦狗要是杀了这些奴隶,那他们就会被乌孙大夏人认定是仇敌,要是他们畏缩不杀,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听到赫连壁这一声命令,匈奴各级将领一个个精神大振起来。
狭路相逢。
赫连壁当然不肯就此认输,这就是他与老朽的呼衍邪之间的区别,同样的情况,指挥匈奴人的要是呼衍邪的话。只怕早早的下令赶紧逃跑了,赫连壁则不然,他首先想到的,是还有没有反扑的机会。
战局剧变,但匈奴人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在兵力数量上他们并不吃亏,另外。他们还有大批的乌孙大夏奴隶可以作为人质,有了这些肉盾,赫连壁确信,他的部队可以稳稳的掌握住第一波攻势的主动权。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三万乌孙、大夏奴隶被羁押在地势最为低洼的天池西北角,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身无长物,神情茫然而无望。
这一个月来,匈奴人横扫咸海流域,连续的将乌孙、大夏诸国灭掉,其势头之强横,让西域的民众感到胆战心惊,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不过,这一晚,匈奴大营人喊马嘶的异常情形,却让奴隶们看到了希望,而在这些异邦民众中间,有一些青衣青袍,头束着发冠,腰间系着一个布质包袱的人显得分外的活跃,这些人的面容有的与西域人无异,有的则分明有东方人的样子,他们来回的穿棱在不同的奴隶群中,悄声的询问和诉说着什么。
“天师,你说的可是真的?秦国大军真的来了吗?”一个年近五旬、神容隐约透着富态的乌孙长者颤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听一听,看一看,那些匈奴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他们吓瘫了,要逃跑了?”被叫做天师的人,长得壮实圆润,卷曲的头发、微微弯曲的双腿,都在表明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乌孙商贾,。
“匈奴人真的不在了?天师,你说我们怎么办?”一个个被羁押在一处的俘虏奴隶们疑惑的四下打量起来,不久之后,他们便惊喜的低低惊呼起来。
张良的天师道。
在李原的大力支持下,不管是财力还是影响力都大大加强,特别在西北一带,更有相当数量的丝路胡商加入到天师道中,并且很快成为了一方天师。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天师道甚至可以取替世俗的力量,将乌孙、大夏这些西域路上的国家慢慢的转化为向往东方文明的附属国,让这些异邦的民众一代代心向大秦。
匈奴人的入侵,打乱了天师道一步步发展壮大的预想,而现在,这一群奴隶面临生死存亡的决择,再不愤起反抗,他们就将成为两军交战的炮灰。
“等一会,你们去联络更多的部众,然后,听我号令,只要我这边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