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接处,是一个个铜钉,同时,为了防止发生着火事件,木板的表面,还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桐油。
在车体的两侧部位,又有若干个可以容得下弩矢发射的圆孔,这种圆孔不大,车子里面的弩手甚至于连瞄准的望山都不用,因为就算他们看到了目标,也无法让弩矢的射角发生改变,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固定位的弩矢射位。
这种圆孔射击位在敌人接近的时候,还可以换为长枪突刺,当敌卒试图靠近车体时。一根根锋利无比的长枪疾刺而出,可以想象,一旦被刺中将是什么下场。
如果单单只是战车加上弩手、长枪手的配置,这还算不上什么新颖的发明,让人感到新异的是。这种战车由四个轮子组成,而且并不只是单单一层,而是双层结构,孕肚是它的下面一层,而在上面还有一层类似于嘹望台一样的平台式构造。
平台据高临下。
在平原上一旦出现,就如同凭空多出了俯视对手的巨大优势。在平台之上,将近六百名小月支的蛮汉圆睁双目,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打仗。
无非就是比拼底牌谁更厉害的一场游戏。在项羽的底牌全部亮出之后,李原也开始派出自己一方由多兵种组成的强力部队。
——。
楚军连破七阵。
项羽嘶声怒吼,猛然勒住乌骓马的缰绳,回望麾下楚军将士。
红色的激流正在席卷黑潮。虽然四周俱是秦人,但这些楚卒一个个赤红着眼睛,挥动着兵器,就象一个个恶鬼一样。
“哈哈,儿郎们,随某家屠秦狗去。”项羽大笑着,鼓足全身的力气大喝道。他努力的将挂着血污的霸王大戟高高举起。其实让他胸膛里一颗跳动的心快要崩到嗓子眼了,喉咙里的咸腥味和身上的血腥味交织,使得他整个人就象天上下来的瘟神一样,不可阻挡,无坚不摧,。
项羽胯下,漆黑的乌骓马大张着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续的冲杀,让这匹身经百战的战马也有些吃不消了。
马的年龄,以三岁到五、六岁为最佳。而乌骓马的马龄已经接近十年,换句话说它的壮年期已经过去,正在逐渐走向衰老。
人困,马乏,将卒的士气在消磨中一点点的低落。
项羽却还要发起强力的进攻。他的执着与坚持,曾经为他赢得过胜利,但今天,面对精心策划、更有底气和实力的李原,项羽的前进路上,已是再无突破的可能。
叫喊声中,又有数名渴望立功的楚军校尉、都尉叫喊着,奋起余勇越过项羽的马头,向着秦军的下一道防线奔了过去。
可惜的是,他们的这一次红色大浪去的快,回的也快。
就在项羽还没反应过来时,前方的楚军部队已经倒下了一大片,项羽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连串高度达到双层房子的木制战车。
在“房子”的一个个孔洞里,疾射而出的弩矢在面对楚军密集的冲锋阵形时,几乎是不加瞄准的就一矢收割一条性命。仅仅一刻钟的功夫,楚军倒下的人就达到了二百余人,而更加严重的是,这些楚卒俱都是能够以一挡十的悍卒。
“霸王,秦人的弩矢太厉害了,我军冲不过去,不如转向——。”一名楚军校尉满面血污的冲到项羽跟前,声音嘶哑的禀报道。
“汝,贪生怕死——,何能当我项籍之将?”项羽怒喝一声,一戟探出,将惶急的楚将挑落于马下。
“快快准备火把,焚了挡路的辎重车。”
“秦狗没援兵了,连辎重兵都出来了,大家伙快加力一把。”楚军将卒的叫喝此起彼伏,对于战车、弩箭列阵的战法,楚人在渡过刚开始的惶乱之后,也想出了应对的方法。
“卟!”
“卟卟卟——!”
就在楚军大呼小叫的当口,半空中重物破空的声响就象一块块从天下降的巨石一样,带着急促的风声下落。
项羽侧身带过乌骓马小跑了几步,好不容易才避过一杆下落的粗大短枪,枪身擦过身体的时候,项羽只觉得通身一阵发冷,这种感觉就象被敌将单挑了一般。
“蛮兵,蛮兵的长枪?哎呀——。”
楚军中,惊叫声响成一片,项羽甚至于能听到熟悉的将领的绝望叫喊之声,但此时,他也自顾不暇,若不是乌骓马通灵,他只怕也很难避过秦军的这一场枪林弹雨。
按照射程来说,月支兵的投掷距离,其实要远过弩兵发射的有效射距,方才,李原特意嘱咐将楚军大队放近了,并先由弩兵发动第一轮射杀,然后,再出动月支投掷兵,对位于楚军中央位置的重要将领实施精准打击。
面对一根根从天而降的短枪,被钉在地上的楚军将领足有十余员,就连项羽身边保护的亲骑也损失了二十余名。而更让项羽气急的是,点燃火把试图投掷焚毁秦军战车的士兵也被一一“枪杀”。
楚人的臂力,与习惯了投掷的月支人相比,差距不是一点二点。
“李贼,果然狡猾得紧。”面对重创,项羽恨得咬牙切齿,充血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