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不服?”
李昌国的吼声如滚滚炸雷,远远传了开去,范阳军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感觉就惊雷鸣响于耳际,让人头晕目眩,人人脸色大变,一脸的惊骇。
李昌国站在当地,如同出鞘的利剑,杀伐之气十足,范阳军看在眼里,那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那就是不可战胜的神魔,只能仰视。
倒在李昌国脚下的史思明就是最好的证明。
史思明是范阳军中的头条好汉,武气高强,身手了得,很得范阳军的爱戴。然而,就是这个头条好汉,在李昌国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李昌国狠虐一通,象死狗一样趴在李昌国的脚下,谁还能不服?还敢不服?
范阳军不仅服气,还很惊惧,心中难安,一股沉重的压抑感充塞胸膛。
“这个,这个……”安禄山原本就惧怕李昌国,眼下李昌国神威盖世,让他更加害怕,想为史思明求情,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史思明,你不服从号令,冲撞本帅,该当何罪?”李昌国眼中精光暴射,盯着史思明大声喝问。
对于军中规矩,史思明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李昌国追究他的罪责,那今天就有罪受了,忙道:“大帅,末将……”现在的史思明,狂傲之气尽去,对李昌国是从心底害怕,一句求饶的话说得结结巴巴的:“还请大帅恕罪。”
“军令如山,违抗军令者,必受惩罚!”李昌国没有丝毫怜惜之心,冷着一张脸沉声道。
史思明已经半死不活了,要是再追究罪责的话,说不定就挂了。然而,李昌国却是不放在心上,史思明迟早是要死的,若是眼下死掉的话,是最好不过,省却一番手脚。
“说吧,该当何罪?”李昌国盯着史思明,沉声喝问。
“杖责三十。”史思明万分不想说,却又不敢不说,只得回答。
“行刑。”李昌国手一挥,几个龙武军冲上来,把史思明从土里掏出来,掀在地上,举起军杖就要责打。
龙武军对李昌国的佩服之情已经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他们绝不会有丝毫手软,军杖高高举起,就要狠狠砸下,史思明深知其中的厉害,头皮发炸,忙叫道:“大帅,大帅,末将有话说。”
不是拖延就是求饶,李昌国没有兴趣听,手一挥,龙武军手中的军杖狠狠砸在史思明的屁股上,伴随沉闷的着肉声,史思明发出一声惨叫:“啊!”
惨叫声之凄厉,如同夜枭啼叫,让人心悸。
这一杖打在史思明身上,安禄山那感觉仿佛是重重砸在自己的肥肉上,脸上变色,不住后退,仿佛面对恶魔似的,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范阳军看在眼里,惊在心头,这是实打实的真打呀。
“砰砰砰!”沉闷的着肉声响成一片,龙武军下手不留情。
“啊啊啊!”史思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凄惨异常。
然而,才打了十几杖,史思明就惨叫声就越来越低了,最后是低不可闻,最终晕了过去。
“大帅,饶了他吧。”安禄山吓得不轻,强忍着心惊,为史思明求情。
史思明是他的发小,两人自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交情深厚,他实在是不愿史思明被活活打死。
“军法无情!”李昌国冰冷如同万载玄冰。
安禄山知道是救不得史思明,不由得埋怨起来:“史兄弟啊,你真是瞎了眼,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大帅。大帅一般不会发狠,一旦发狠将是惊天动地,你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史思明已经晕过去了,仍是在受刑,范阳军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大帅……”史朝义吓得不轻,头皮发炸,冷汗一身一身的出,却不得不为史思明求情。
“你冒犯本帅,杖一百。”李昌国的回答让他绝望。
军杖有多大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铁打的汉子挨上一百杖,不死也要脱层皮。然而,龙武军如狼似虎一般冲上来,把史朝义掀翻在地,抡起军杖,狠狠砸了下来。
李昌国在龙武军中的地位如同神明,不可冒犯,史朝义冒犯了李昌国不说,还对李昌国动手,这让龙武军非常不满,打起来够狠,史朝义这罪有得受了。
三十杖打完,史思明已经丢了半条命,跟条死狗差不多,李昌国连正眼看的兴趣都没有了,挥挥手,自有人架着他离开去医治。
史朝义也是一范阳军中一条少有的好汉,很是硬气,却是扛不住军杖,挨了五十军杖后,就晕了过去。等到龙武军打完,步了史思明的后尘,丢了半条命,被架走医治。
处置好了史思明父子,李昌国这才满意的拍拍手,上前几步,来到军阵前,扫视范阳军。只见范阳军个个惊惧,有些惶恐,适才的桀傲不逊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军队之中不会同情弱者,只会尊重强者,越强越能得到尊重。李昌国狂虐史思明,展现了强悍的实力,范阳军对李昌国是又惊又惧,还不乏尊敬与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