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戍堡,一片欢腾,唐军是兴奋不已,对于此战的经过,那是说个不住,越说越是来劲,瞧他们那样儿,就是再说上十天十夜也没问题。
谁叫这一战是以寡击众,面对十倍之敌,他们不仅打胜了,还全歼了来犯之敌,没有逃走一个,这在战史上极为罕见。
康德立时把李昌国这些什长召集起来商议,一致决定,快马加鞭,向安西都护府报捷。
报捷这种美事,谁个不乐意?康德他们是巴不得长上翅膀飞到疏勒去。
戍堡要留人看守,不可能都去,只能派出一部分人去疏勒。火长康德必须要去,他是这里官最大的人,不可或缺。
李昌国肯定要去,他是此战的最大功臣,他不去谁有脸去?
很快就商议好了,火长康德带上二十人押解俘虏去疏勒,李昌国那一什因为李昌国的关系,他们必不可少。
议定之后,康德立即率队出发了。
两百多俘虏给反剪着双手绑了,再用绳子把他们绑成一长串,是防止他们使坏心思。如此一来,这就是一条长蛇阵了,好长的队伍。
疏勒是安西都护府的重镇,与龟兹、碎叶城、于阗合称“安西四镇”,李昌国他们此去报捷就是去疏勒。
戍堡在疏勒的南面,此去要朝北走。
葱岭群山起伏,千峰万壑,气势磅礴,说不出的雄奇。一条山道穿行在群峰之间,李昌国他们顺着山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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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一阵犬吠声传来,一只牛犊大小的猎犬在树林中穿行,追赶着一只狐狸。
这只狐狸一片赤红,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杂色,乍一看就象火焰般,说不出的美丽。
猎狗追得紧,而这只狐狸飞蹿间偶尔还会回首望望,眼里掠过一抹狡色。狐姓狡猾,这只狐狸进行完美的诠释,好象它并不是给猎犬追着似的,而是它在引导着猎犬。
有几次,狐狸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逃出升天。
追猎这只狐狸的是一对主仆,是两个女子,骑着高头大马,一瞧便知是西域良马。
一个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一张瓜子脸,极有造型,形象甜美。身材高挑,曲线玲珑,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对异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另一个女子是个丫头,约莫十三四岁,手里握着一张弓,却是没有搭箭,不住叫嚷。
“小姐,小姐,在这里!狐狸在这里!”
丫头的声音还有些稚嫩,满是焦急,催促起来:“小姐,你快射呀!快射呀!再不射又要逃走了!小姐,你瞄准些啊!”
“闭嘴!”女子的声音清脆而甜美,轻斥起来:“都是你这丫头胡叫瞎嚷,嚷得人心慌!你不叫嚷,没人说你是哑巴!”
女子一脸的紧张,瞄了半天,这才开弓放箭,对着狐狸射去。
狐狸头颅冲女子一昂,快速向旁一闪,轻松闪了开去,狡黠的冲女子呲了呲牙,满是不屑与挑衅。女子看在眼里,大是气愤,发狠道:“你这狡猾的狐狸,我就不信杀不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狐狸几个纵跃,逃得远远的,这就是对女子的回答。女子发怒了,俏脸上满布寒霜,一拍马背,追了上去。
追了一阵,只见狐狸对着她们奔来,极是惊惶,女子与这只狐狸纠缠的时间不短了,就没有见它如此惊惶,有些惊奇,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睁得老大。
“小姐,快射呀!”丫头忙着提醒。
女子弯弓搭箭,对着狐狸射去,仍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射偏了,连根毛都没射中。
“咻!”
突然之间,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威势惊天,好象有千枝万枝箭矢在飞行似的,女子的眉毛弯成了月牙儿。
“噗!”
略显沉闷的着肉声响起,伴随着狐狸的惨叫,一枝又粗又长,异于一般箭矢的劲矢把狐狸钉在地上。狐狸还没有断气,不住挣扎,想要逃走,无奈那枝箭矢入土甚深,无论它怎样努力都是白搭。
“射中了!”
主仆二人欢呼一声,打马便奔了过去,想把狐狸取在手中。二人还没有到达狐狸旁边,只见一个健壮如虎的年轻人打马到来,手中长枪在狐狸身上一点,狐狸跳了起来,顺着枪杆滑到马鞍上。
这手功夫很精湛,女子眉头一拧,凝视着这年轻人,全力戒备,如临大敌。
“不用紧张!”年轻人正是李昌国,冲女子善意的一笑,道:“我是官军,不是匪盗!”
“哦!”女子闻言,这才暗松一口气,打量起李昌国。
“喂!”小丫头冲李昌国斥道:“狐狸是我们的,放下狐狸,饶你不敬之罪!”
“抱歉,我不姓喂!”李昌国把这个没有心机的丫头打量一眼,戏谑一句。
“把狐狸给我!”女子白玉似的右手朝李昌国一伸,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儿,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李昌国眉头一皱,道:“你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呢,和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