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来无恙。”葛大壮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目前还躺在病床上醒不来,而且又找不到其他任何原因,他真的不愿意过来用笑脸面对这个亲手毁了儿子的人生和自己前程的年轻人。
中午吴斌军在李伉这里碰了钉子回去复名后,魏国光就劝说葛大壮亲自上门去请李伉前来,他拖了好长时间才最终下定决心拉下自己这张老脸来求李伉,但是到了酒店后却发现李伉不在酒店,通过警方的帮助和指引,他找到了这几天一直和李伉在一起的陈妍问了李伉的去向,陈妍早已知道了葛大壮与李伉之间的一些事情,出于警惕,她没有告诉葛大壮李伉的去向,这是告诉他李伉出去办事,然后让他到楼下等待。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葛大壮终于在心急火燎之中见到了从外边姗姗来迟的李伉和阿秀,于是连忙走了上去。
“葛将军您这是在干嘛呢,难道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子惹了您的儿子了么?”李伉嗤笑了一声说道,既然葛大壮都已经想过要他的命了,他自然也不会对葛大壮客气,况且现在他相信,就是他把吐沫吐到葛大壮脸上,他也不敢把自己真么样。
“唉,说来惭愧啊,李伉,我们到那边坐下说吧。”葛大壮想起了儿子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觉得他和李伉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间特引人注意,就说道。
“难道葛将军是专门在等我吗,呵呵,小子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葛将军,您的时间很紧张,有什么事咱们就站在这里说吧。”李伉说道,他并不打算随葛大壮到沙发那里去坐。
“李伉,你不用挤兑我,我来找你呢,是因为我儿子葛东的事情,今天早上他莫名其妙的醒不来了,身体各项检查却很正常,所以医生推测一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诱使他封闭了自己的大脑,不愿意醒来,医生认为必须事先找到葛东致病的原因,才能对症治疗。”葛大壮看到李伉不愿意去沙发那边坐下说,他只好自己也站在那里和李伉说话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李伉问道。
“据我们推测,葛东发生这种情况和那天你把他吓得精神失常有很大关系。”葛大壮解释道,李伉不阴不阳的态度让他恨得牙根直痒,可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恳的表情来,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乖。
“呵呵,真是好笑,葛将军,您说话要负责任,我什么时候把葛东吓得精神失常了,我在首都和葛东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他给予我姐的美色强制要我姐陪他喝酒,第二次是我和我姐上八达岭玩路上,你儿子带了五六十个打手把我们拦到了路上,还手持凶器,分明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我还有些本事,我恐怕早不知道到哪儿投胎去了,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现在也清楚了,我姐要是落他手里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我想你也清楚,葛将军,我没有追究你儿子给我们造成的精神损失已经是很仁慈的了,你现在居然污蔑我把他吓得精神失常,哼,真是可笑。”李伉冷笑了一声说道。
“李伉,如果葛东真的对你和你姐姐造成了什么伤害的话,我替他向你赔罪,葛东现在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他现在躺在病床上长睡不起了,您就原谅他一会吧。”葛大壮被李伉一阵抢白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特别是大厅里逐渐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开始站在不远处围观了,更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自然,可是为了能够让儿子醒过来,他只好再次放低了姿态向李伉赔礼,只希望李伉能够尽快和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葛将军,您觉得我会接受你的赔礼道歉吗,那天你的警卫营长陈少校冲进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是一顿乱枪,如果不是我提前察觉躲了起来,恐怕早被打成马蜂窝了,那次你是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啊,葛将军,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一个欲杀我之人道歉的,更不会去搭救一个欲害我之人。”李伉冷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很大,让周围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他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人们大都同请弱者,当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身缠军服的少将站在一起时,并且听到李伉的那些义愤填膺的话,他们自然会把李伉当成弱者,所以他们的议论中大都对李伉报以了同情和对葛大壮报以了批判。
“呵呵,葛东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本来他是应该在看守所里待着等候审判的,可是您却用了自己的权力把他弄了出去,葛将军,说句不爱听的话,您这又是在滥用职权,您这和当初私自派兵过来抓我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葛东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官二代,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首都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买毒品、开设赌场,这样的人早该死了,可是他现在还能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认为他已经很幸运了,葛将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病房是医院条件最好的病房吧,是不是您又用了自己手里的权势为自己该死的儿子谋了一次私呢?”李伉这些话毫不客气,可谓是句句诛心,把葛大壮说的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葛将军,您请回吧,您儿子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去的,再见。”李伉说完,领着阿秀向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