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裹了一条披巾,将那一头灿烂的金尽数的掩住了,原本一张倾国倾城的艳丽容颜,却在之前连锦的病体析磨之后,变得有些憔悴,下巴尖了一些,眼眶也深了一些,脸庞的皮肤上缺了几分血色,但是却更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看着艾德琳在院乎里呆立吹凤,这位皇后,终究是没有说话劝阻。
她已经习惯了。
自从夏亚出征之后,艾德琳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站在院字里望着南方呆,直到日落,才肯回房。
开始的两日,黛芬尼还会劝上两句,担心这位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如同姐妹一般的好友,真的冻出病来。只是每次劝说都是无效,每日站在寒风之中南望,直到日落,却成了对于艾德琳来说的一种寺奇特的心理安慰。
过了两日之后,在黛芬尼心中,看着自己的这位好妹妹如此担忧,如此牵桂的模样。她自己的心中,原本的忧虑,却反而渐渐的变了味道。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一丝羡慕从心中泛了出来,就再也藏不下去
是的,是羡慕,是真的羡慕啊。
这样的情绪,就连黛芬尼自己心中都无法明了。
或许,就是单纯的羡慕吧。
牵挂也好,担忧也罢。
至少,自己的这位妹妹,心中还能有一个牵挂之人。她每日南望,至少,南边还有一个被她南望的男人。相比之下,自己却仿佛浑浑噩噩一样。
牵挂么?
自己心中,还有什么牵挂的人或者事呢?
父亲?家族?在黛芬尼心中隐藏的一个念头,多年以来,恐怕就连她自己心中都未必肯承认。自从当年,父亲为了政治上的目的,将自己嫁入皇室,成为了那尊贵的太子妃,看似风光尊贵,却其实将自己的女人一手推入了这个冰冷的旋窝。
大概,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心中对于父亲,就已经生长了恨吧!
嗯,是恨。
军中元老又如何?一代名将又如何?叱咤风云又如何?
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女儿都守不住,将自己的女人,如同货物一般推了出去,作为筹码,作为交桩的资本,换给了皇家,换来自家家族的平安?
丈夫呢?
想起自己的那位名义上的“丈夫,“黛芬尼心中仿佛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似乎,在整个帝国,整个贵族的圈乎里,自己根本就是一今天大的校花吧。
绝色容颜又如何,第一美人又怎样?
那个丈夫……,他却何曾用正眼瞧过自己一次?
每一个女字,每一个女孩,大概从鲜花一般的年纪开始,谁没有怀过纯,谁没有对未来
有过幻想?谁没有幻想过,未来会有那么一个人,把自己视若珍宝一般的疼爱?
可自己的梦,大概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生生的拖断了!
其他的呢?
都算了吧,算了吧。
有的时候,在黛芬尼心中甚至忍不住会想:若是自己真的就死了,又怎么样?
似乎……,也就如此了。这个世界上,自己算是毫无牵挂,活着,死了,心里都是一片空白。
一个没有牵挂的人,纵然再尊贵,再美丽活着和死了,又还有什么区别。
手扶着门,黛芬尼幽幽叹了口气的时候,艾德琳终于回过身来,朝着她笑了一笑。
“风冷的很,进去吧。”可怜虫似乎自己担心完了还不足,还为这位姐妹担忧:“你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康复,每天都陪我在这儿吹一会儿风,万一病又反复了,可怎么办。”说着,她上来,轻轻抱了抱黛芬尼,柔软的身子,就靠在这位自己视若亲姐的好友身上,脸蛋儿就挂在黛芬尼的肩膀上,贴在她脖子里,却忽然幽幽低声道:“我……我好担心。”
黛芬尼叹了口气,轻轻楼住了这个妹妹,想了又想,终究安慰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道:“进去吧。”
房间里自然是暖和的。烧的壁炉,火光的温暖遍布了整个房间。
艾德琳一进房,就用力跺了跺脚,然后捧过一杯热水来交到黛芬尼的手里,看了看黛芬尼,低声道:“他出征后,你就搬来这里陪我,这两天吹了风,脸色又有些不好啦,都是我的错,明天开始,我可不让你再吹风了。”
接过手里的热杯,黛芬尼心里却闪过一丝茫然,看着面前的艾德琳。
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多年以来,两人相处,自己郁如同长姐,而这位好友,就如同小妹,总是自己在处处照顾她。可现在两人在一起,却仿佛渐渐的,这位从前长不大的小妹妹,却越的成熟了起来,心中不但有了牵挂,却仿佛也懂照顾人了一般。
“那个家伙也真狠心。说出征就出征,却没有想过,你这么牵桂他,念着他,若是在前面有一个以外……黛芬尼摇头,低声道:“男人,心中大多想的都是野心抱负,这个家伙,看来也未必例外。”
忽然心中一动,道:“他之前消失多日,又匆匆回来就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