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伦特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就在可怜的家伙神志渐渐模糊的时候,终于,在水中,一只有力的大手探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伊伦特的头,将他死死的拖了上来!随即一只手从身后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住,然后抱着他冲出水面。
“!!!”
翻上岸的时候,伊伦特顿时就翻过身来一阵狂吐,同时勉强睁开眼睛,之间身边趴着一个人,正是之前提醒自己的那个老兵。
这个老兵脸上带着庆幸的笑容,喘着气笑道:“大人,幸好我水性不错,咱们第六兵团出来的人都是上得山下得水,若是换做旁人在这里,今天你这条命就交待掉了。”
伊伦特明白是对方救了自己,顿时满心感激,喘着气道:“兄弟,救命的恩情,我放在心里了,以后一定要报答你的!”
“都是军队里的兄弟,战场上互相挡刀都挡得,大人您言重了。”
伊伦特勉强坐了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啸喝骂,回头看去,顿时又吓的全身软。
大批的奥丁军队已经冲到了河对岸的地方,在对岸呼喝叫骂。
这条河上原本有一条小木桥,就在刚才伊伦特的手下骑兵撤退的时候,按照原定计划,桥梁的桩子早已经被做了手脚,一旦骑兵过桥之后,抽取下活动的木桩,整个桥梁就轰然断塌了下去。
奥丁人追到了对岸河边,却没有了桥梁,仓促之下无法过河。
对岸的奥丁人焦急的喝骂着,这条河水虽然不算宽阔,但是全身铁甲的奥丁战士要想游过来却不太容易,况且生长在北国冰天雪地之中的奥丁人,可并不拽长游泳。
莫尔卡已经焦急的下令让寻下人立刻想办法过河,一些骑马的奥丁骑兵就忙着在岸边下马脱甲胄,就准备骑马泅渡了。
“大人,这河水不宽也不算太深,阻挡不了奥丁人多久,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得快走才行。”那个老兵把伊伦特拉了起来。伊伦特回头一看,却看见自己的那匹大白马就在旁边,原来这马匹却是泅渡过来,全身湿漉漉的,但是却安然无恙,只是屁股上被伊伦特戳了一剑,还在流血。
伊伦特过去牵住了缰绳,原本心中恼火,毕竟这马匹一头冲进河水里让自己差点淹死,可转念一想,看着对岸的那些奥丁人,他终于叹了口气,摸了摸马鼻,叹道:“马啊马啊,你虽然让我差点淹死,但是也救了我一命,不是你跳河,我在对岸就被奥丁人抓住了。我们这就算扯平了吧。”
对岸的奥丁人之中已经有人脱掉了铠甲和外衣,试探着往水中淌行了,还有一些心急的家伙,将身上的负重都丢掉,仓促的催促着战马就往河水里行走。
一个一身铁甲的高大奥丁年轻人,正奋力的呼喝着,举着斧头朝着对岸的伊伦特等人大声叫嚷着什么,显然是催促部下迅渡河。
莫尔卡不得不着急,如果让眼前的这支拜占庭骑兵跑掉的话,丹泽尔城将做好战争准备,那么自己将来攻打丹泽尔城将遭受更强烈的抵抗。
莫尔卡不是愚蠢的人,刚才在追击的时候,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支忽然出现的骑兵队的来历……甚至他心里也思索过,这会不会是拜占庭人的诡计,比如说是前面是否有什么埋伏之类……
但是很快,当这支眼前的骑兵掉头逃跑的模样,就打消了莫尔卡心中的顾虑。更有两条因素,让莫尔卡完全放心了。
第一个么,是骑兵在逃过河之后就立刻殁掉了那座简陋的木桥一一这个举动让莫尔卡大为安心。按照他的理解,如果这支骑兵是故意引诱自己的诱饵的话,那么就不该毁掉桥梁,而是希望自己追下去才对。
对方毁掉桥梁,那就是真的逃跑,不是作戏了。(关于这点,莫尔卡事后就无奈的叹息:我们奥丁人的武勇胜过拜占庭人十倍,但是论耍阴谋诡计,一百个奥丁人绑在一起也顶不过一个拜占庭人。)
过河就毁桥,这个主意正是在这支骑兵出行之前,夏亚亲定的计策。很显然,貌似好爽的土$\},在下决心要阴人的时候,从小在野火馈上熏陶出来的那些一肚子杯水,还是很有用出的……
至于第二个让莫尔卡安心的因素,则是伊伦特了。
可怜的伊伦特还不知道他不知不觉之中立了功劳。在莫尔卡看来,他认定了伊伦特一身鲜明华丽的铠甲,必定是一个级别不低的军官,甚至可能是什么高级军官!这么一个高级军官刚才狼狈的逃进了河里,差点就淹死一一就算是诱敌,也没必要下这么大本钱吧。至于这个家伙会不会是用什么小兵假冒的么一一没看见那些拜占庭骑兵奋力的跳下河去救他么?如果是假的,拜占庭人没道理为了一个小角色浪费时间下水救人。
正是这两个因素,让深受曼宁格信任的迳位族长之子上当了。
“过河!过河-!!快!!”
莫尔卡大声呼喝,他甚至来不得等待后面上来的步兵砍伐树木架设桥梁了。反正他认定了面前的局面既然不是陷阱或者埋伏,那么彻底消灭这支拜占庭骑兵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没有危险,他干脆就催促部下脱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