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们跟拖死人似的把姜宇扔上车,拉回到监狱直接扔进了禁闭室。
那一树干捅烂了噶胡子的屁门,扎进去四寸多长,直接捅穿了肠子,左额骨裂缝,上下牙齿全部松动,噶胡子送进医院差点死了。
狱警也都腻歪噶胡子,噶胡子是牢里最滋事作恶的犯人,都想找茬整治他,这回被打惨了都挺乐呵,可是打得太重了,好悬死了,监狱里甭管怎么折腾只要别死人就行,要是死人狱警们得担着责任,暗自埋怨姜宇下手太狠,教训一顿不就完了,打得半死不活的还得费着医药费给他治,太不值当的。
姜宇的行为忒扎眼目,还当着众犯人面,不惩治不能警示犯人,上报监狱长,根据监规先关上七天的禁闭,再等着更深的处罚。
姜宇在来到监狱的第六天就因打伤人被关禁闭。
这禁闭室小的就容得下一个人站脚的地方,要睡觉只等蹲着腿睡,终日漆黑不见光亮,身边放着一个屎尿桶,吃拉都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而且一天只给俩馒头一碗凉水,从小洞口递进去,就保证不饿死你的状态。
关禁闭是最磨败精神的惩罚,孤独、惶恐、黑暗、死一样的寂寞就像被扔进深不见底的黑洞,活活待毙的感觉会让人发疯崩溃,就有犯人熬不过猛烈撞墙,脑袋都撞得血呼啦的,所以这惩罚最多不能超过七天。
可姜宇却耐得这种孤独和黑暗,他只想远离那帮畜生,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是饥饿造成的肠胃疼痛。
姜宇蹲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不知太阳何时升起又何时落下,肠胃疼得直冒虚汗,俩膝盖狠命的顶着胃口。
有一天送饭的狱警因为家中有事居然忘了给姜宇塞俩馒头,姜宇活活一天滴水未进,那狱警第二天想起来给姜宇塞了四个馒头。
姜宇在黑暗中思绪无边际的飘,静心想自个的事,想温暖的阳光,想草原的宽阔,想雪山的苍茫,甚至想起轻狂少年时把鱼蛋羹做为泄欲的工具,自个撇嘴乐,操的,这会儿要有碗鱼蛋羹老子绝不能糟蹋了,指定一口不剩的吃了它。
姜宇想起热乎啦的手抓羊肉,想起胜利路那家老字号羊肉泡馍,想起欢客居涮汤子的水煮牛肉……太香了,真他妈好吃!可是就是吃不着了,干眼馋着,满嘴的咽口水。
还想起小时候在北京奶奶家的胡同里可劲的吃着艾窝窝、豌豆黄、喷香的茶汤……真甜!真好吃!敢再去北京我得挨个吃个遍。
姜宇又想起和穆筠一起吃炒凉粉、酿皮、辣汤面……还想穆筠亲手做的米粥和羊肠面,想穆筠伸着辣辣的舌尖舔着自己的嘴角挑逗,想穆筠丰润的双唇,他真想含在嘴里饥渴的吸允,还想穆筠柔情的凤眼儿,抱着他的腰亲密的温存……
姜宇憋着思绪不去想穆筠,他一想心就疼痛,就难受的近乎死掉,穆筠不再属于他,他没权利去想,他要忘掉,彻底的忘了,可在黑沉的睡梦中他却梦见了穆筠,梦见穆筠对他笑,撒娇的勾着他的脖颈等他亲,躺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胸帖耳的和他说着悄悄话……
姜宇让这个美梦甜蜜的不想醒来,就像真的一样,在梦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还是警察,我的宝贝穆筠仍旧爱着我,可当醒来的时候面对黑洞一样的黑暗,姜宇眼睛湿润了,这是他背地里最脆弱的释放,憋不住的泉涌,只有自己看得到,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缠神不能忘却的爱恋有多苦。
在姜宇关禁闭的第五天,郑长河电话打到西川监狱询问姜宇的近况,监狱长说:“你说的是430,这人刚进来就闹事,捅了人,正关禁闭呢!”
郑长河意外:“怎么捅人了,因为什么事?”
监狱长回答:“这帮子人火旺精盛的,不大点儿小事就能往死里斗,也不知因为啥事,把一个犯人的肛/门都捅烂了,肠子都捅穿了,差点死了。”
郑长河拧着眉毛喉咙都发紧,这小子真邪性,捅人都往绝门儿的地方捅,到哪都是张扬难弄的主儿。
郑长河知道监狱那地方囫囵混杂啥人都有,何况有些人就是姜宇抓进去的,姜宇处在其中必定是池鱼幕燕的境地,还真担心他受不住欺虐,没想到这小子刚进去就往死里捅人,哼哼笑,这姜宇不是好搬弄的主儿,问监狱长:“怎么处置的?”
监狱长回答:“先关七天禁闭再说,正等着下一步处置呢!”
郑长河轻声一笑:“又没死人,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就算了,这姜宇本来是我同行,在里面你多关照。”
监狱长一听,明白了,公安局长亲自打电话交代,这姜宇有后台,不是一般人,赶紧吩咐监区狱警马警监解除禁闭处罚,嘱咐以后430多照顾着,马脸警不敢怠慢,这430成为他监区的特护对象。
姜宇本是宽管犯人,一个月有两次的探监机会,于是象征性的给了两个月不能探视的处罚。
郑长河之所以能打这个电话是因为姜国栋,姜国栋担心儿子在牢里受苦,打电话给郑长河让他照应,郑长河回应一句:“老姜,你担心啥!你信不信,就你儿子那性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