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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馒头(1 / 3)

第二天清早,六监区满地狼藉,犯人们都扒头找自己的东西,什么牙膏牙刷、水缸子、烂袜子……边找东西边瞥着姜宇看,这小子啥伸手呀,昨晚那么多人上手愣是没按住他,愣是没打服帖他,这人不好惹。

姜宇瞥眼扫视着屋里人,一个叫贵头的犯人梗着脖子直不起腰,脸巴子还肿歪了,皮三一只眼肿得跟吹泡的紫气球似的,姜宇暗笑,原来那一拳你捱着呢!贱种,怎么没锤瞎了你!

一个绰号叫钻地鼠的人脑袋破了,用枕巾包裹着头,血渗出一大片,这一定是那一瓷碗砸的,操/你丫的,这回让你流血,再有下回直接让你残了。

钻地鼠苦着脸跟华翔请求:“翔哥,今儿头晕,不能上工了,你给我请个假呗!”

华翔皱皱眉鄙视:“瞅你那点出息,你找老杨去。”

华翔说的老杨就是292,是六监区犯人的组长,老杨犯的是经济罪,脑瓜好使,平时不吭不哈,谁也不招惹,劳改态度积极,监管狱警给他分配了一个组长的名号,这头衔儿在六监区只是个摆设,甭管啥事还得听华翔的。

钻地鼠又找老杨请示,老杨点头说给他上报请假,钻地鼠蒙着头叫唤:“我头流了好多血,得到医务室包扎,我请一周的假。”

魏江喊:“你就是个废物,要是没贼偷那点儿本事你他妈还咋活!”

钻地鼠是个盗贼,据说他一晚上疯狂作案的最高纪录是撬开了十二家房门,大咧咧的揣着满包的赃物满街溜达,抓住他的时候,还携带着赃物正美滋滋的下馆子吃饭。

魏江死盯着姜宇,昨夜没能收拾了姜宇,这不合他心思,他没想到这姜宇这么难弄,照他目的是让姜宇第二天没人形的爬不起来床,直接半死不活的给送医院去,可姜宇好人一个,甚至面容没有一丝伤痕,魏江憋气。

姜宇一言不发,忍着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痛,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打水刷牙洗脸,脑子里一直琢磨被他包着被子踹下床的人是谁?呜咽声是他有生来听到的最怪异最惨烈的,他知道那一脚的力道,要是踹在鸡/巴上,那人指定废了,终身不举。

姜宇在水房刷着牙,身边挤过一个人,擦着他肩膀,侧脸一看是华翔,华翔拧着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往自己个脸上脖颈里撩水,毛巾一擦搭在肩上,斜眼儿看着身边的姜宇。

姜宇面无声色,神情自若,吐出满嘴牙膏沫子,哗哗漱口,仰着下巴擦拭着脖颈胸膛。

华翔哼笑一声:“身手不错呀!”

姜宇瞟一眼华翔,没话,扭头走人,华翔撇着嘴角看着姜宇的背影,他妈的这是啥人物,至今他没听见姜宇说一句话,哑巴不成!你牛逼什么,在这地方牛逼就等于找死。

华翔摸不清姜宇的底细,只知道他原先是个警察,嘀咕着,这警察和一般犯人就是不一样,练过伸手,连气势都压人,我翔子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较量。

华翔在江湖混水多年,眼明手狠,虽说恶行昭彰,但他讲究江湖义气,懂人道,不失理性,所以才能占据六监区的鹰头位置。

这华翔顶瞧不上见利忘义欺软怕硬的货,在他眼里像魏江那样的就是把着使用的跟从,就是鲁莽脆气不能成大器的庸夫小人,而姜宇他一眼就认定,这人不一样,好了就是可以生死依靠的弟兄,不好了就是死命相搏的敌人,我华翔倒要看看你是啥货色,我要制服了你,乖乖听老子使唤。

白天干活因为有狱警监视着,犯人都装老实没什么大举动,姜宇也耐着清静片刻,一到背人的地方就各个张牙舞爪的漏了原形,出头炸窝的狗样就全出来了。

第二天的午饭和晚饭厨子仍旧找借口不给姜宇吃,姜宇也不争,只喝白菜泔水,连着两天,一粒主食没进,每顿只喝碗清汤的白菜泔水。

姜宇的肠胃饿得直抽,又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再加上昨晚失体力折腾了大半夜,头晕目眩就快撑不住了,到医务室拿了两片胃药吃下去顶着,这空腹吃药更难受,胃疼却是缓解些了,可是一阵阵犯恶心,直想吐,又吐不出东西。

晚饭后有半个小时放风时间,犯人们都溜达到操场上扎堆儿闲聊,看着闲聊,其实都有事,这时间也是犯人们各种交易的时候,什么攒烟、攒酒、攒刀子、打火机、甚至违禁药品之类的监狱禁物都在这时候暗地成交。

姜宇避开人影独自靠在一棵树下坐着,看着既要落日的夕阳,那红红的夕阳美好的令姜宇心碎,一切美好的事物不再属于他,他只能透过高墙的电网看着斑驳破碎的风景,抓挠的心疼痛不已,没人安慰他,更没人抱着他亲吻的爱抚,他只能自己硬挺着。

姜宇自叹:我怎么办?我姜宇快要饿死了,快撑不住了,我没了体力还怎么和这帮畜生斗!那就得让这帮畜生捏死。

姜宇第一次感到自己悲凉,伤感的想起母亲写的那首歌:我的思念是随风的一粒种子,我的期待是随心陨落的土地。我的灵魂会变成坟上的草,我的爱会变成草中飞舞的花……

姜宇悲鸣的哀叫:我爱过、我思念过……我所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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