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快迸碎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大黄的长舌头卷进姜宇的口腔里,姜宇就跟吻女人一样的忘情,闭着眼睛张着嘴狠狠的裹进那片舌头吸允、吞咽、裹食……
姜国栋喉咙一梗,就跟塞了满嘴苍蝇,好悬没把中午吃的木须肉连带一碗米饭倒着个的呕出来,仰天长叹:这小兔崽子,可怎么弄!这简直就是一只嗜血的土狼,一头饥饿的豹子,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一天大黄一夜都没有回来,天亮了姜宇喊着大黄满处找,在下午的时候大黄蹒跚趔趄的挪着寸步回到家,一头栽倒在门口,满身伤痕和血污,脖间的皮被撕开一个大裂口,噗噗的冒着浓血,姜宇惊叫大嚎,跺地捶胸。
那伤口像是被凶猛动物的嘶咬,大黄一定是在夜里去了远处的草原,蹿入狼窝,被狼群袭击,留着最后一口气挪到家里。
姜国栋知道大黄是姜宇孤寂心灵的开心果,对着大黄才有绽开花一样的笑脸,于是抱起大黄奔向医院,几个没给动物看过病的医生盯着大黄,其中一个医生摇摇头:“它的大动脉已经撕裂,血都快流干了,能支撑着走这么远的路回来真是奇迹。”
大黄的脑袋垂在姜宇的臂弯里,用最后的那点儿力气伸舌头舔着姜宇的手,直到没有一丝气息,姜宇抱着大黄哭,眼泪像瀑布一样的横飞,哽咽的背部脊骨都跟着颤动,姜国栋看着心酸:你奶奶的,你老子死了你都不见得这么哭!
对姜宇来说大黄就是他的亲朋挚友,是他挚爱相随的伙伴,他怎能不伤心!甚至有种失去妈和妹时的绝望与悲凌。
兵没当成,大黄死了,姜宇像是没了慰藉,跟个打蔫儿的萝卜缨子,根本无心上学,骄蛮浑噩,打架斗殴,活生生把班上一个大胖子男生的屁股踹进厕所便池的漏道口,愣是一个多小时才拔/出来。
上课时双腿翘在桌子上,恨不能搭在前桌同学的脑袋上,老师怒言训斥,姜宇抬着下巴,眼皮都懒的眨,蛮痞的对老师撇着嘴角:“想怎么的?你随便,请家长吗?赶紧的,赶紧找姜国栋去,我有日子没给他添堵了,正愁着找不着机会呢,要不你开除我,真的,求你了!赶紧开除,省的谁看谁都别扭……”
老师气得没辙,校长给姜国栋打去电话:“这孩子贼聪明,贼激灵,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可就是不学,就是不把那点儿灵气往正道上使……”一通抱怨和期望说了很长的时间。
姜国栋沉思,他得和儿子推心置腹的谈谈,哪怕哄着骗着让他安安稳稳的上完这个高中。
“小宇呀,爸工作忙,天天在外面,很少回来,爸对你关心不够。”
怎么回事?没训斥,没指责,这是要糖衣炮弹还连带裹个蜜枣蛊惑人心啊!姜宇抬起单皮眼瞥着姜国栋琢磨。
“小宇,你爸也在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你这个年龄是人生最激奋又最迷茫的时候,把握好了就一片光明,一不留神就会铸成终身遗憾,爸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好,至少要过得比爸轻松。”
姜宇虽说骄慢狂纵,但他懂人情世故,懂感情,懂喜悦,懂悲伤,一腔的热血与复杂情愫不知如何释放。
“爸,要活得轻松得按照自己的意愿活,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你为什么总拦着我?”
姜国栋心里明白,这是个顺毛驴,得安抚屈哄:“小宇,你不是想当兵吗,上完高中当兵也不迟,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上一半就撂下,不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吗!”
“你是说上完高中让我当兵?”姜宇意外。
且先顺着他的意志,糊弄着别在闹腾,姜国栋点头:“行,爸依你。”
这句话稳住了姜宇,不再折腾,但他还是无心学习,只想着混吃度日的熬过高中去实现他的梦想。
熬过了高二,顺利的升入高三,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国门打开,与世界接地,天翻地覆的涌进各色新生事物。
同班的大鹏家有海外关系,大伯一家在英国,多年了才得以全家回国探亲,他堂哥带回一个神奇的机器,那机器叫录像机,那时大陆市面还没有这玩意儿,还带回一盘神奇的带子,叫录像带,这个带子不仅神奇,还蹿血冒火的刺激,那是一盘西方的毛片。
姜宇、舰炮、大鹏让这盘带子牢牢地锁住了神志,栖在小屋里闷头盖脸的看,这是姜宇第一次通过感官直击身体交/合的过程。
一个健硕的老外,浓密的胸毛随着力量的勇进根根抖动,张弛有力的大腿间挺立着男性勇猛的根基,在姜宇眼里那是枪、是炮、是枚待火预发的炸弹,那是男人的武器,是男人用以证明存在的象征,存在的目的就是射杀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摧残、抚慰、蹂躏、惜怜、凌虐、爱恋……以各种方式炸开那道口,攀越着身体奋勇前行,不屈不挠,只为那个身体成为俘虏,成为自己血肉里的一部分。
披着满头金发的美女瘫软着展开身体,垂着脖子欲死神迷般的哼叫,是被攻虐的痛苦?还是被侵凌的欢畅?哼吟、靡败、呼喊……张着血红白齿的大嘴垂死的呼吸,她甘愿,无怨无悔的让炮火袭击,她喜欢这样,粉身碎骨是她最极致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