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典情何以堪呐!”如今正是稳定幽冀二州的关键时刻,刘璋身为主公,更是繁忙不已,可刘璋竟然将如此宝贵的时间放在典韦身上,典韦并非没心没肺之人,岂能不感动?
“屁话,什么是兄弟?你为我不惜姓命,我却只是守你几天,我赚大了!”刘璋笑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不多说了!我还真有些累,这就去休息,你好好养伤!”
“放心吧!”典韦一拍胸口道:“我这身子可比铁打,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为主公驰骋疆场!”
“我等着呢!”刘璋说完,大步走出典韦的卧室。看着刘璋的背影,便是典韦这样的硬汉,也不禁留下了泪水。
“你还站这干吗?”擦了擦眼睛,典韦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却是典满。被儿子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典韦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啊?”见典韦突然向自己发难,典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弱弱的回道:“我奉主公命令,在此守护…”
“啥?老子需要你守护?老子杀人的时候,你小子没出生呢!”典韦说了一句大实话。他年少家贫,吃不饱就抢。做山贼的时候,还真杀了不少人,当时典满的确没出生!被父亲训斥,典满实在不会应答,只能尴尬的站在那,挠了挠头。看着典满的傻样,典韦怒道:“你是虎卫,虎卫是主公的亲卫,你不去守卫主公,愣啥呢?也不知道像谁!”
“还能像谁,像别人你乐意?”典满嘟囔了一句,转身便向外走。
“你小子嘟囔啥呢?”典满的声音比较小声,典韦没听清楚。
“啥都没有!”典满可不想再被父亲训斥,他笑道:“我是让父亲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护卫主公!”
“这还差不多!”典韦挥挥手让典满出去了。没过多久,典韦再次进入梦乡,失血过多的人容易疲惫,而放下心中大石的刘璋,也进入了梦乡!
刘璋和典韦睡得香甜,可是有人却十分难受。逃出生天的袁熙、高干,一路冲出居庸关,往乌丸而去,随他们走的人,还有居庸关守将韩衍,外带数百守卒。当然,这些守卒本就是袁军降卒,否则仅凭一个守将,还说不动刘璋军的精锐造反!
带着千余士卒,袁熙、高干往柳城而去,他们想见的人是蹋顿。原来,丘力居年老,希望楼班继位为单于,为防止蹋顿夺权,便将其支出了王庭。袁熙知道丘力居已经被刘璋打怕,便想请年青气盛的蹋顿相助。
柳城,郁闷的蹋顿正一杯杯灌着酒,他实在不懂,以他的英明神武,为什么丘力居不愿意将王位传给他,却要传给楼班那个小孩子。不过,虽然蹋顿对丘力居的命令很不满,倒也没起别的心思,毕竟蹋顿不是冒顿、伊稚斜之流!
“大王子,营外有人求见!”就在蹋顿喝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小校闯进了他的大帐。
“什么人?”蹋顿有些不悦的说:“若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就打发走吧!我懒得理!”
“是袁绍之子,幽州刺史袁熙!”小校道:“他们说,有重要情报!”
“重要情报?难道他们要告诉我,父亲改变心意,让我继承王位么?叫他们滚,老子不见!”有些微醺的蹋顿将酒爵砸在地上,直接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而那酒爵掼在柔软的地毯上却没有碎,骨碌碌滚了好远,停在了小校的脚边。
“是!”小校赶紧拾起酒爵,放回蹋顿的小案上,就要出帐撵走袁熙。
“回来!请袁公子入帐!”小校还没走出帐篷,蹋顿就回过味了。他虽然不是枭雄,却是一个英雄。他担心袁熙真有重要情报,便回心转意了!
“是!”小校走出大营,将营门口的袁熙请进了大帐。
“见过大王子!”袁熙进入帐篷,顿时眉头一皱,他差点被帐篷里的味道熏晕了!牛羊肉的腥膻,混着酒精的味道,再加上一股犹如烂咸鱼的腥臭,狠狠将袁熙的鼻子刺激了一下。
“袁公子,你求见我,有何要事?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别怪本王子不讲情面!”蹋顿起抬头,正看见袁熙皱眉,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他拿着割肉用的尖刀不停摩挲,似乎袁熙就是他即将食用的羔羊。
深吸了几口气,似乎适应了帐篷中的气味,袁熙笑问道:“蹋顿王子,我带来了冠军侯刘璋的消息,不知你可有兴趣?”
“刘璋?”蹋顿冷笑道:“你袁家无能,败在了刘璋手上,还连累我乌丸损失了大量勇士,如今还敢来呱噪,莫不是觉得我乌丸人的刀不够锋利?”
“哐当…哚…”蹋顿拔出腰间的弯刀,狠狠插在小案上,那锋利的刀刃,竟将厚实的小案刺穿。
“啧啧…此刀真不错!”看着兀自颤抖不已的弯刀,袁熙走上前,将刀握在手中,笑道:“若王子用它杀我,那它下面要杀的人,便是王子自己!”
“袁熙,你不用危言耸听,你们汉人就会糊弄人!”蹋顿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当受骗,他脸上仿佛写了三个大字:我不信!
“大王子,由不得你不信!”袁熙笑道:“我袁家败于刘璋之手,想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