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往下一劈,竟将刘和胯下战马的臀部一分为二。战马吃痛,猛然跃起,骑在马上的刘和,夹不住战马,竟从马背上弹了起来。
战马扔出刘和,便倒地身亡。弹到半空中的刘和,却有些惊慌失措。张辽把画戟换至左手,将右手探出,抓住刘和腰间的束带,猛向后一拽,竟将刘和夹在腋下!兜马回头,看见亲卫跟了上来,张辽把刘和往地上一掼道:“绑了,带回去交给主公发落!”
被这么一掼,刘和摔的七荤八素,顿时昏了过去,自有小校把他捆得仿佛粽子。张辽生擒了刘和,转身又向高干、袁熙杀去。
“二公子,别纠缠了!张辽杀来了!”高干也关注着刘和那边,见张辽转身杀来,他可不想步刘和的后尘。
“什么?”袁熙闻言大惊,他回头一看,见张辽果然向他冲来,他焦急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只有丢下士卒,独自逃生了!”高干一咬牙道:“二公子,我们带着亲卫走!”
“这…”袁熙有些犹豫,毕竟士卒就是他翻身的本钱。
“二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击败刘璋,再占据幽州,兵将钱粮都会有,若被张辽捉住,定是死路一条!”见张辽越来越近,高干也有些着急。
“那…那就走吧!”袁熙咬牙做出决定,他的决断能力倒比他的父亲袁绍还要高一些。
带着八百亲卫,高干、袁熙终于突出重围,而阻挡他们的裴元绍,却被击伤了!当然,若是张辽与裴元绍换一换,或许袁熙三人都跑不了。可惜,张辽听见刘璋遇害,顿时气昏了头脑。否则,他也不会做出如此激愤的行为。
袁熙与高干还是跑了!张辽本想追赶,可是犹豫了半晌,他决定回蓟城看看。虽然他不相信刘璋已死,但作为刘璋麾下的将军,他想亲眼看到刘璋的生死,毕竟刘璋不仅仅是主公,还是整个势力的主心骨。
“将军,末将无能!”裴元绍被袁熙、高干联手击伤,他吊着手臂,来到张辽身边请罪!
“唉!不怪你,是我的错!”张辽苦笑道:“听见主公已死的噩耗,我便慌了手脚,现在想来,主公洪福齐天,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昨夜凶险,我想主公应该受了重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裴元绍笑道:“将军已经抓住了刘和,若再抓住袁熙、高干,功劳更大,不如我们追吧!”
“我想回去看看主公!”张辽道:“不能亲眼看见主公无恙,我这心里…”
“将军不用说了,我明白!”裴元绍笑道:“我现在就打扫战场,收兵回营!”
张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裴元绍立刻指挥士卒掩埋尸体,收拢俘虏。很快,战场就打扫好了,二人押着俘虏往蓟城而来。当张辽到达蓟城的时候,诸将都回来了。蓟城主持军政要务的人,已经换成了贾诩、徐庶。刘璋则以受惊为名,偷懒为实,在富户的豪宅中,品着美酒佳肴,看着贾诩、徐庶处理军政要务。
听闻张辽到达,刘璋赶紧命他进来。众人都没能抓到袁熙等人,他只能对最后归来的张辽报以重望了!
“参…参见主公!”进入大厅,看见刘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张辽有些惊讶。
“你这是什么表情?”刘璋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莫不是以为,刘和区区小计,就能算计我?”
“末将不敢!”张辽兴奋的说:“常言道:圣天子有百神相佑,主公洪福齐天,福泽绵长,岂是宵小能够暗害!”
“少拍马屁!”刘璋叹道:“我虽没事,但老典却身受重伤,我有愧啊!”
“主公无需如此,典将军能救得主公姓命,别说是重伤,就是要他付出姓命,他也会甘之如饴!”张辽一拍胸口道:“主公麾下之将,谁不是把主公的姓命,看得比自己的姓命重要,就算是末将,也愿意为主公而死!”
“得嘞!说你胖,还喘上了!”刘璋笑问道:“战果如何?”
“启禀主公,末将无能,让袁熙、高干二人跑了!”张辽有些羞愧的跪在地上,若不是他一时冲动,二人绝跑不了。
“跑了就跑了吧!”刘璋笑道:“说不定,很快就有人将他们的首级送来。可惜,没抓到刘和。我真想问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背叛我!”
“主公,刘和已被我生擒!”张辽苦笑道:“正是看见刘和,末将一怒之下,只顾着抓他,却让袁熙、高干突破了防线!”
“抓到了刘和?”刘璋闻言眉头一挑,怒喝道:“押他上来!”
“是!”张辽转身而去。不一会,被捆得好像粽子的刘和,被抬进了大厅!
“叔父,饶命啊…”看见刘璋,刘和扭动着身体,不停求饶。他涕泪齐下,强行将身体弓起,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谁是你叔父?”看见刘和的惨象,刘璋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是好心,给刘和立点功劳,可谁曾想到,刘和来到幽州,竟叛变了!
“叔父,小侄一时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刘和知道刘璋心软,他立刻做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