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在刘璋与众人大笑的时候,一个小校冲进了大帐,半跪在地上道:“启禀主公,营外有袁谭使者求见!”
“袁谭的使者?莫不是来投降的!”刘璋心中急转,嘴里问道:“袁谭使者是何人?”
“启禀主公,他说他叫辛毗!”小校笑道:“此人倒是很客气!”
“客气是应该的!”刘璋笑道:“诸位,辛毗此来,多半是袁谭想要投降,我单独见见他,你们先散去,如何?”
“是!”众人知道刘璋有自己的打算,便起身往外走!待众人散尽,刘璋吩咐小校带辛毗进帐。
“参见冠军侯!”随着小校进入大帐,看见帐中站着一个三十许的汉子,辛毗就知道他是刘璋,立刻行礼!
“免礼!”刘璋笑问道:“不知佐治此来,所谓何事?”
“冠军侯亦知我也?”见刘璋叫出自己的字,辛评竟有些兴奋。
“冀州多才俊,佐治乃其中佼佼者,我岂能不知?”刘璋笑道:“我尝闻佐治大才,恨不能一晤,今曰却是有缘!”
“冠军侯谬赞,在下实不敢当!”辛毗笑道:“若在下真有本事,今曰便不会来此了!”
“那就说说你的来意吧!”对这种来送大礼的人,刘璋自然来者不拒。至于说,辛毗的忠心,刘璋倒不是很在意。就算辛毗想算计刘璋,也要过得了郭嘉、贾诩那一关。
“我是为我主袁谭,前来请降的!”辛毗一边说,一边躬下身体,以掩饰脸上的羞红与尴尬!
原来,几曰前,袁绍逝世,袁谭与袁尚在邺城下大打出手。袁尚麾下大将吕旷、吕翔勇猛异常,竟打得袁谭、袁熙溃不成军。袁熙无奈,只好率军回幽州,而袁谭却咽不下这口气,想借刘璋之手杀袁尚,便派出了使者辛毗。
“佐治,袁谭是真降,还是假降?”刘璋知道辛毗并不看好袁氏,只是因为家族在冀州,不得不投效袁氏,故而想看看辛毗是否真有才华。
辛毗笑道:“冠军侯,勿问真与诈,只论其势可也。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冠军侯提兵攻邺,若袁尚不还救,则失巢穴;若还救,则谭踵袭其后。以冠军侯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
“佐治可知,曹孟德占据荆州,势力大涨,我正欲前往击之!袁谭、袁尚既兄弟倪墙,自当等二人相争,一方败亡。若两人联手,我岂不是事倍功半?”刘璋连连摇头,似乎对辛毗的话很不赞同。
“冠军侯此言谬矣!”辛毗顿足道:“曹艹虽然势大,却不及袁氏,若让袁尚除去袁谭,在冀州站稳脚跟,其势更甚曹艹!”
“哈哈…”刘璋大笑道:“曹艹,世之枭雄也!袁尚,袁家犬子耳!其父有百万雄兵,我尚且不惧,何惧袁尚小儿哉?佐治,我知你之才,不如留下来助我,可好?”
“这…”辛毗苦笑道:“我之策已被冠军侯否决,谈何有才!”
“佐治,你不是没有才华,而是不懂我的心思!”刘璋笑道:“袁谭、袁尚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与之虚与委蛇?对二人,我别无他想,唯有杀之!”
辛毗笑问道:“冠军侯竟如此憎恨袁氏耶?还是担心袁氏死灰复燃?”
“袁氏还想死灰复燃?”刘璋笑问道:“佐治当真不知袁绍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辛毗心中急转道:“袁绍派人暗杀徐庶之母,虽然搞错了目标,但做的非常干净,刘璋应该不知道!”
“我夫人身上那一箭,佐治可知道是谁射的?”辛毗还在猜测,刘璋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不…不知!”虽然很吃惊,但辛毗脸上笑容依旧,只是说话有些迟疑。
“佐治,你不用为袁绍掩饰,那个死士已经全招了!”刘璋满脸笑意,却让辛毗浑身发寒,胆战心惊。
“冠军侯说笑了!”辛毗知道袁绍的死士多厉害,他觉得刘璋在诈他。当然,刘璋的确在诈他,死士都被华佗割成了人体标本,也没交代出一句。不过,辛毗并不知道!
“佐治,若一个人从手脚开始,被人用小刀,一刀刀把肉割去,直到割成白骨,他还活着,你觉得他会拒绝我的问话么?”刘璋说的平淡无奇,可辛毗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咕嘟…”辛毗吞了吞口水道:“冠军侯,人怎么可能变成白骨,还…还不死!”
“可能!”刘璋笑道:“我麾下有一位名医,他就有这个本事!”
“可…可…”辛毗满脸恐惧的说:“这也太残暴了!”
“对待朋友,我会像春风一样温暖,对待敌人,我会像严寒那样冷酷!”刘璋笑问道:“佐治愿意做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我…”辛毗真没想到,自己竟被刘璋控制了节奏,他苦笑着,躬身下拜道:“我尝闻冠军侯文武双全,本领非凡,今曰我算是服气了!若冠军侯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