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安民镇山沟中的厮杀声越来越少,再晚点一点李伯峰恐怕只能帮卓武收尸了,这如何不让李伯峰心急火燎。
可是李伯峰越是着急,手下的契丹骑兵越是没有办法攻破辽东半岛步兵方阵,虽然契丹骑兵一个个舍生忘死英勇无比,可是拦在他们面前的铁丝网和栅栏,就像一道天堑一般隔断了契丹骑兵前进的道路,让两支契丹军队无法汇合。
安民镇山口根本无法发挥骑兵的机动性,至少骑兵在攻击辽东半岛步兵方阵上,根本没有办法从敌人的后方包抄过去,这也是李伯峰没有包抄的原因。不少契丹骑兵只有放弃自己的战马,徒步向辽东半岛步兵方阵发起冲击,契丹骑兵的优势变成了自己的劣势,作战能力已经不是能用下降来表示的了。
没有办法,李伯峰太想杀开一条血路了,这是李伯峰希望之路,也是自己的逃亡之路,可是现在被辽东半岛的军队堵死了。
契丹骑兵像海浪一样一次次冲击着辽东半岛步兵方阵,虽然契丹骑兵在士气上并不弱,但是契丹骑兵已经失去了作战的机动性和突然性,加上铁丝网和栅栏阻挡了契丹骑兵的冲击力,契丹骑兵往往冲到辽东半岛步兵方阵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樯橹之末不能穿缟,等待他们的只有屠杀和死亡。
李伯峰终于绝望了,在一次次冲击未果的情况下,李伯峰不得不下令停止了攻击,李伯峰已经没有了选择,除非李伯峰想让自己和一万契丹骑兵全部葬送在安民镇。投降对于李伯峰来说并不可耻,投降意味着自己还有希望,只要能返回契丹,李伯峰就不会选择死亡,没有人会歧视李伯峰,反而会为李伯峰保全了族人的性命而骄傲,这就是草原民族的生存法则。
速拉丁可没有想到李伯峰会选择投降,吕泰新更是对李伯峰投降行为感到不耻,这种没有骨气的人,吕泰新更不得一刀把李伯峰宰了。
李伯峰派出使者要求见速拉丁和吕泰新:“两位将军,李酋长希望你们能接受我们的投降,希望你们能善待我们的士兵,我们会用牛羊来赎回我们的士兵,请两位将军接受李酋长的请求”。
李伯峰的使者根本就不像是在投降,而更像是在跟速拉丁和吕泰新谈判,只是双方谈判的商品换成了战俘,这哪有一点战败者的姿态。
速拉丁冷笑一声:“回去告诉你李伯峰,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战死在沙场上,另外一条就是无条件投降,我们不会跟他谈任何条件,想谈条件等到李伯峰见到郡王殿下再说吧”。速拉丁虽然不是一个政治家,但是也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速拉丁能接受李伯峰的投降,但是却不可能跟李伯峰谈任何条件,李烨没有赋予速拉丁这样的权利。
李伯峰的使者被轰了出去,速拉丁现在根本不在乎李伯峰,李伯峰要想负隅顽抗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投降,谈条件做梦。
李伯峰已经别无选择,要么死亡要么投降,李伯峰选择了无条件的投降,大行城的战斗到此落下了帷幕。此战孙信仁和李伯峰率领的二万契丹骑兵,除部分逃跑和被杀外,共俘获近一万多契丹骑兵,而且还生擒了契丹涅剌部的首领李伯峰,可谓大获全胜。
速拉丁和吕泰新在大行城只稍微的休整了一天,便率领着一万五千民兵和一万骑兵增援孤山城,契丹虽然损失了一万五千多士兵,但是手上依然有六万多契丹军,而孤山镇只有八千步兵根本没有办法打赢这仗战斗,所以速拉丁和吕泰新将大行城大部分的军队都派往了孤山城,如今双方的实力对比达到了三万多对六万多,算起来双方有了一战的实力。
吕泰新的水师到达孤山城之后,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吕泰新水师作战的用武之地,双方的主战场已经转移到孤山以北,大洋河以西一带,吕泰新的战舰根本抵到不了那里,只有撤出战场增援大连城。
在孤山城留下三艘二千石炮舰已经足够了,主要是防御契丹军从孤山城的右翼偷袭,用处也相对不大,但是却能起到牵制契丹军的作用。
吕泰新率领着登州水师、辽东水师从孤山城一路南下赶到卑沙城,这时候卑沙城还掌握在契丹军的手中,主要是负责契丹军粮草供应,所以契丹军在卑沙城留下了五千契丹军防御。
占领卑沙城就是切断了契丹军的粮草供应,至少可以让契丹军心不稳,草原军队跟中原军队行军打战不一样,中原军队行军作战主要是依靠后方的粮草供给,而草原军队的粮草多为牛羊,即使将草原军队的粮草供应通道切断了,他们也能支持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粮草通道的作用对于契丹军来说并不是很明显,除非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否则切断草原军队的粮道根本没有过大的作用。
占领卑沙城的意义并不是在于切断粮道了,而是在于打击契丹军的信心,切断契丹军后撤的后路,这才是吕泰新要攻打卑沙城的目的。
卑沙城距离海边只有四五里,契丹军根本就没有想到辽东半岛会从海上攻击卑沙城,结果连卑沙城的码头都没有拆毁,给吕泰新进攻卑沙城创造了有利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