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一直有些晕乎乎的,上了秦主任的小车,一直到了学院招待所的豪华套间,王璞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不知道刘光兴和柴绍基两位首长,为何要专程召见他。
飞行学院的孙院长亲自在门口等候。
“院长,这位就是王璞同学。”
秦主任忙即疾步上前,将王璞引介给孙院长。
“你好你好,王璞同学!”[
不待王璞有何反应,孙院长已经握住了王璞的手,很亲热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十分亲切。
“您好,院长!”
王璞连忙说道,神情紧张。
“王璞同学,刘部长和柴省长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吧。”
孙院长不敢耽搁太多时间,与王璞寒暄过后,马上便领着王璞进了套间的会客室。尽管秦主任办事效率极高,速度很快,两位首长也已经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让首长等得太久,显然是不合适的。
走进会客室,刘光兴与柴绍基并排坐在长沙发上,正在微笑着聊天。
“部长,省长,王璞同学来了。”
孙院长走到两位首长面前,微微鞠躬,说道。
“哦……好,好,王璞,过来坐吧。”
刘光兴马上应道,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王璞尽管紧张,却还没有忘记礼节,疾步来到长沙发前,朝两位首长鞠躬为礼,恭谨地说道:“刘部长好,柴省长好!”
“嗯,王璞啊,你还是老样子,很懂事。来,坐吧!”
刘光兴再次打量了王璞一阵,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是,谢谢刘部长。”
王璞再次鞠躬为礼,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孙院长打横相陪。
柴绍基便将茶几上的水果盘,向王璞面前了,笑着说道:“来,王璞,吃点水果。”
“谢谢柴省长。”
王璞依言拿了一颗提子在手里,却不忙着吃。只是长辈有赐,不敢辞尔。
“王璞,我知道你在飞行学院上直想过来看看你,就是没有时间……家里都还好吧?”[
刘光兴感慨地说道。
一旁相陪的孙院长吓了一跳。对于王璞的家庭情况,孙院长其实也是了解的。知道王淦曾经与刘部长和柴省长在省共过事。不过现在王淦已经成为阶下囚,就算王淦还在位,一个普通的地级市市长,似乎也和刘光兴柴绍基这样的大员拉不上太大的关系。听刘部长这话的意思,是当真将王璞看做比较亲近的晚辈了。
难道王淦以前与刘部长关系很深?
别的正部级大员,还则罢了。刘光兴可是民航飞行学院的正管大上司!
刘部长上任之后,短短一年多时间,已经在部里建立了一言九鼎的威望。虽说有“柳派嫡系”这个大招牌罩着,毕竟也要自己好手段。
而柴省长虽然不是飞行学院的该管上级,飞行学院是在渝中省的地盘之上。听柴绍基的语气,似乎对这个王璞也是很熟悉的。
王璞听了刘光兴的问话,不由一阵黯然,低声说道:“谢谢刘部长关心,家里还好。”
刘光兴点点头,问道:“王璞,去看过你父亲吗?”
王璞顿时有点慌神,低下了脑袋,轻轻摇了摇头。王淦入狱三年,王璞一直不曾去看过他。主要还不是王淦贪污受贿,关键是王淦的外室和孩子的事情,让王璞心里难以接受。年轻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不能和中年人相提并论,要王璞转过这个弯子,还需要一点时间。
“王璞,还是要去看看。你爸爸虽然犯了错误,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对你是很好的。你是成年人了,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被世俗的观点所左右,明白吗?”
柴绍基插口说道。
柴绍基与王淦并深厚交情,但为人厚道,最为重视“三纲五常”之类的传统道德。王淦固然犯了错误,却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如果儿子从此不认他,未免过于残酷。
王璞点点头,不吭声。
这么大的心理疙瘩,不是那么轻易能解开的。
“老孙,王璞在学院的表现怎么样?”
刘光兴也清楚年轻人的思想不如中年人那么成熟,一时三刻转不过弯来,并不就这个问题“逼迫”王璞,扭头问孙院长。
孙院长忙即欠了欠身子,答道:“部长,王璞的表现很不错,还担任过班干部和团干部,是优秀学生。”
这个话里的意思,刘光兴一听就能明白。是“曾经”担任过班干部和团干部,是“曾经”的优秀学生,现在情况当然变了。
孙院长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语病,这不是当面承认学院很势利吗?王淦一倒台,就影响到他儿子在学校的“待遇”。一念及此,孙院长马上说道:“部长,王璞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学生,去年参加了第一批四二八抗震救灾的队伍,在抚羌县工作了一个多月,两次遇险,还负过伤,立了功啊!”
“哦?这很好。很好啊,王璞。年轻人就是要多为国家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