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你有段时间没来看我老头子了吧?”古老的四合院里,何老爷子笑声很爽朗。b老爷子已经年过九旬,须眉胜雪,益发的清减了,需要截助听器才能听清楚别人说话,但是声音还是很洪亮,走路也不需要人搀扶。今儿天气好,柳俊就陪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慢慢来回散步。
何长征等二代子弟公务繁忙,并未过来相陪,只有何梦莹与柳俊一起过来。对于大丫头与柳俊之间的关系,老爷子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这都不要紧。老爷子戎马一生,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怎还会去在意这些小儿女的私情!“爷爷,我每次回首都,可都是会过来看望您的。”
柳俊就笑着大声说道,言下之意,是在抗议老爷子记性不好“冤枉”了柳省长。“呵呵,老了老了,不招你们年轻人待见了……”
老爷子哈哈笑着,虽然是玩笑话,言语之中,也略略有些落寞之意。其实这人工了年纪,不管曾经如何的威风显赫,到老来,心情都是差不多的。“爷爷,柳俊不是不想来看您,实在现在局势比较乱,很多人给他使绊子,他也是焦头烂额,一天到晚不得清闲。”何梦莹陪着这爷俩在院子里慢慢踱步,不时插上一句嘴。
何老爷子瞥了何梦莹一眼,微笑道:“大丫头,你又给爷爷下套啊?嘿嘿,现在局势乱是乱点,也未必难得住柳俊吧?这小子,不比你爷爷年轻时差,脑袋瓜子转得贼快,人家十个脑袋绑一起也未必管用。柳俊忙即说道:“爷爷,您这可是太夸奖了,我哪里敢当啊?[
何老爷子笑道:“嗯,话呢,是要这么说,年轻人,要谦虚谨慎嘛。不过干事情的时候,就不必这样客气了,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爷爷这辈子,别的事情不说,仗打得不少。不管是和日本人打,还是和国民党打,要想打胜仗,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要想人家不跟你捣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打趴下,打疼他了,他就服气了,再不敢跟你捣蛋了!”何梦莹便抿嘴一笑,瞥了柳俊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老爷子的“嫡系传人”貌似一贯以来,使用的均是老爷子这个“绝招”出手干净利落,从不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不把敌人打趴下不放手。
闹得沸沸扬扬的锦官城案件,眼下就完全按照柳俊的“规划”在进行着,一切均在掌控之中。
不料何老爷子刚刚表扬过柳俊,马上又批评起来:“大丫头,你不用那么看着他。他这回,也就是耍个小花招,就像我们以前没粮食没子手,就去打个伏击,拨掉小鬼子一个炮楼仆么的,弄点洋落。这个最多只是局部性的小胜利,对于改变大局,足轻重。柳俊,你你追回,捞了些什么好处?”
何老爷子体住脚步,望着柳俊,目光烁烁,宛如要看刹他心里去。
柳俊也不隐瞒,径直说道:“嗯,也没什么好处,一个省长,一个玉兰市委书记,可能还有一个省委常委。另外还有一个银行的行长。
何老爷子笑了笑,说道:“也不多嘛,而且这些位置,也不能说就是你这回捞到的,很多事情,你们筹划了很久吧?现在就差最后一把劲,你最多就是加上了这把劲罢了。柳後,我告诉你,局部性的小战斗要打,而且要打好,这个没错。主席教导我们的,开战冷枪冷炮活动,一个一个的消灭敌人,积小胜为大胜。这是在相持阶段采取的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但是战争最终的胜负,还要取决于全局性的决战。没有三大战役,全国的解放还要迟几年。冷枪冷炮的小胜,不能积累出全国解放的大胜利。这个道理,你如今应该好好领会了。”
柳俊悚然而惊,恭敬地说道:“是,爷爷!我记住了!”,嗯…\'
老爷子点点头,慢慎走到藤椅那边坐下,何梦莹忙即将小桌上的茶杯抵到他手头,柳俊便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面对老爷子。
“柳俊,你们省现在的局势,我听延安说起过。她很为你担忧,说你是内忧外围,支撑下去不容易。那你你打算怎么应对这个围局呢?”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问道。
柳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动之意。原来老爷子一直都在关注他的成长。何梦莹给柳俊沏了茶水过来,听老爷子说起省的局势,也上了心,挨着柳俊身边坐下了,很专注地望着老爷子。
近百年的人生历程,数十年的斗争经验,老爷子的指点,不是谁都有资格聆听的。
柳俊知道,何延安并未在老爷子面前“危言耸听”。表面看来,他和刘飞鹏联手成功挤走邰惟清,一举登上了省长的宝座,算得是大获全胜。其实省现在的局势,甚至比邰惟清在任时更加复杂。以前三足鼎立,邰惟清与刘飞鹏之间,不时有些小摩擦,柳俊作为“较弱”的一方,经常能够左右其手,从中获取一些利益。如今邰惟清去职,他和刘飞聃之间的矛盾,便上升为主要层面的矛盾,两强相对,没有了多少回旋的空间。刘飞鹏以省委书记之尊,比他更加能够争取到许宏玖、向晗和赵丹等省委常委的支持。而且在地市一级,刘飞鹏的实力明显比他更加雄厚。
在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