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记,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事情吗?不待迟固开口,柳俊便淡然说道。
汪国钊心中一凛。迟固虽然只是一个小人物,但他干的事情却是往柳俊背后捅刀子,要柳俊就此揭过不究,迳句话可不是那么好答应的。柳俊如果应下话来,那就不仅仅只是不再追究迟固,而是答应与汪国钊握手言和。汪国钊尚未掏出点实际的东西来,柳俊岂能随便松。?
“呵呵,柳书记,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向您汇报。我是看迟固运段时间吓得厉害,茶饭不思的,他姐姐也很担心他,所以就带他过来向柳书记请罪。”汪国钊脸色不变,微笑说道。”汪书记,请坐,先谈正事吧。”柳俊点点头,坐下来,说道,再也不向迟固望上一眼。”好,谢谢柳书络!”
汪国钊也不纠缠,在柳俊对面坐下,朝迟固挥挥手,迟固不敢停留,向柳俊深深鞫了一躬,连滚带爬的跑了,头都不敢回。“汪书记,抽烟!”柳俊递给汪国钊一支烟,舍己也叼上一支,汪国钊忙即为他点上了两个人抽着烟,并不急于说话,球校内静悄悄的。
柳俊每次和沈娆打球,均是包下整个场子,旁边没有别人。倒不是柳俊要摆阔,让别人看到他和沈娆在一起,不是很好。一些该注意的东西还是应该注意的。[
“柳书记,原南市国道线整改工程,查出了质量问题,比较严重。那个承包商周太原,偷工减料,使用劣质水泥,标号偏低,舍筋比也偏低。尤其是一些桥梁,经专家鉴定,是不合格的。”沉就稍顷,汪国钊缓缓说道,声音还是不徐不疾的。
柳俊淡然一笑,说道:“汪书记,原南市的国道线整改工程,似乎没有必要向我汇报吧?”
汪国钊微笑道:“柳书记,您是省委领导,又是省政府主要领导之一,发生在省范围内的问题,向您汇报,都是应该的。再说,周太原的‘金路路桥公司”是在玉兰市注册的企业。呵呵,说起来,这个周太原和我也算是老熟人了。‘金路公司\'以前也只是一个小企业,小打小闹的。近几年发展才比较快,据说谢妃书记对他比较关心,为他解决了不少的实际困难。”
柳俊抽了一口烟,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周太原在原南市承包工程,有些不妥的做法,那么汪书记应该好好跟他谈一谈嘛。国道线改造,可是大事。要走出了质量事故,就不好交代了。”
汪国钊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不过,鉴于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已经涉嫌到了刑事犯罪,原南市可能在近期内将要采取一定的措施。刘省长已经召见交通厅和省公路昼主要负责同志,要他们立即组成调查组,下原南去调查这个问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刘省长指示说,此案不管涉及到谁,不管有多大的阻力,都要一查到底。我已经通知原南市局的同志,对周太原采取了措施,防止他外逃。
柳俊至此,已经对汪国钊的来意了然于朐。应该说,汪国钊选择的机会,非常的合适。眼下,柳俊正是十分迫切地需要进一步加强在省的话语权,以应对刘飞瞒咄咄通人的攻势。这个时候,汪国钊提出“合作”可谓正中柳俊下怀。
他与刘飞鹏之间,因为阵营不同,绝可能长期结盟,而且由于大派系的激烈博弈,他们可以说是处于尖锐对立的状态,甚至已经摆出了“决战”的架势。但这并不意味着,耠俊与刘飞鹏,没有合作的可能。
面临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柳俊不愿意放过,刘飞鹏更不愿意放过。论刘飞鹏还是柳俊,单独去操作此事,成功的几率均不是很大,至少是没有必胜的舡握。到了这个层次的政治博弈,远不是外界想象的那么单纯。甚至于,对手是否犯错误,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大家背后的势力,对各自的支持力度如何。如果柳俊和刘飞鹏合作,那么取胜的几率就要大得多了。
不过柳俊依即没有急于表态,因为,他还没有在汪国钊嘴里听到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柳俊又抽了两口烟,平淡地说道:“周太原不过是个良商人,汪书记觉得应该拿下,那就拿下嘛。”
汪国钊双眉橄做一蹙,说道:“柳书记,问题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据周太原说,他那个‘金路公司、,股东不止他一个人,谢姣同志,占了三成股份。”柳俊略略扬起眉毛,说道:“汪书记,这个指控很严重!”
“是,我也知道很严重,但是周太原出具了证据,他已经先后三次支付了股分红利,一共是一千五百万元,据我们秘密调查,那个账号,户主确实是谢媛同志。”汪国钊挺直了腰杆,很认真地说道。
看起来,汪国钊远远不止与周太原谈过话那么简单,可能已经采取了强制措施,不然周太原焉能招供这些重要的材料?
如果查有实据,那么谢媛就绝对跑不掉。
一千五百万,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柳俊沉吟着,正要说话,手机却再一次震响起来,柳俊拿起手机一看,是胖大海的号码。“嗯,是我!”柳俊朝汪国钊歉然一笑,接起了电话。
汪国钊忙即点点头,站起身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