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隐敛不见了。
何梦莹咬咬牙,壮起胆子说道:“小姑,您……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何延安“哼”了一声:“我儿子,为了娱乐城的一个女孩,被人家打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真的把他脸上的伤痕当做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吧?”
此言一出,何梦莹何胜利甘可慧姐弟三人,一个个大吃一惊,面面相觑,神色尴尬非常。唯有柳书记,还能保持镇定,不过嘴角也浮现起一丝苦笑。
甘霖却是不清楚这回事,闻言深感震惊,仔细盯着儿子看起来,双眉紧紧蹙在一起。
“可慧,我和你爸,让你在西北锻炼,你隔三差五就跑回首都来,说是想念我们了。好啊,我和你爸都很欣慰,养了一个有孝心的儿子……呵呵,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出息了,知道上夜总会泡妞了,还和人家打架,打不过,还叫特战大队的战士,荷枪实弹跑去砸人家的场子,很威风嘛。咱们甘家,出了高衙内了!”
何延安越说越怒,白皙的脸上泛起两片红晕,伸出手重重在沙发的扶手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拍得虽然不响亮,却如同拍在几个小字辈心头一样,吓得浑身一跳,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杆,甘可慧则一下子站了起来,低着头,满脸羞愧之色,不敢抬头看父母一眼。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何胜利额头渗出了冷汗。
貌似甘可慧回到首都之后,大部分时候,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对于这位年幼的表弟,何胜利也很疼爱。甘可慧只要一找到他,何大少二话不说,就带着他海吃海玩,什么东西新鲜就玩什么。那帮子纨绔衙内,也全都是何胜利介绍给甘可慧认识的。
估计这些情况,小姑就算不是了如指掌,也是十知七八的了。
推源祸始,这事差不多就要怪在他头上。
眼见一贯温文尔雅的何延安难得发了大脾气,包括何大小姐在内,大伙都战战兢兢,不敢吭声。柳书记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不得不出面救场了。
“小姑,其实这事,也不怪可慧……年轻人,性格冲动一点也很正常……”
柳书记观察着何部长的脸色,小心地说道。
“好啊,我不怪他,我怪你!”
何延安将怒火转向了柳书记。
柳俊吓了一跳,怎么怪起我来了的?
“柳俊,你身为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怎么那么没有原则?你既然知道了这种混账事情,还赶到了现场,我问你,你为什么不通知公安机关的同志,把这些家伙通通都抓起来?反倒在那里和稀泥,做和事佬!你的原则性哪里去了?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怕我何延安护短,会偏袒自己儿子?偏袒这个新时期的高衙内?”
何延安是着实愤怒了,不问三七二十一,揪住柳俊同志,也是劈头盖脑一顿训斥。
若果是其他的副部级高干,年岁再轻,何延安也断不至于如此。但她对柳俊,一贯是以自家子侄看待的,当下也就丝毫不去在意柳俊的职务,好好数落了他一番。
何大小姐原本惴惴不安,眼见得柳书记被何部长好一顿训斥,唯唯诺诺的样子,煞是有趣,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下子将客厅里紧张的气氛全破坏了。
“梦莹,你还笑?我问你,那些特战队员是你叫来的吧?你怎么做姐姐的?明知道甘可慧混蛋,还要帮他撑腰,就这么惯着他?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们甘家,绝不养一个纨绔!”
何延安随即揪住何大小姐,也是劈头盖脸一顿好训。
何部长如此愤怒,倒也在情理之中。甘可慧是她和甘霖的独子,小时候品学兼优,很得何延安夫妇的喜爱,指望他学成之后,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成长为栋梁之材,这才忍受着离别之苦,下定决心让他在西北苦寒之地多多锻炼。如今却成了一个“纨绔”,怎不叫何部长气愤填膺?
几个小字辈一个不落,挨骂人人有份,也要算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