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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你二姐啊!”
柳俊晕了一下,搔搔头,望向严玉成。
严玉成一撇嘴,说道:“这事你别问我,小孩子的事,我不管!”
柳俊大为不忿:“那我和菲菲的事,你又要管?”
严玉成不防柳俊有此一问,怔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臭小子,我几时管过?”
想想也是,他还真没怎么干涉过柳俊和严菲的交往,若论开明父母,此公足堪“胜任”。
“再说了,严明和叶子今年多大,你和菲菲又是多大,能混为一谈吗?”
严大市长咄咄逼人,柳衙内直无话可说。
这事整的,严明居然和二姐混到一块去了。这个和上辈子的出入可有点大,不是结成“扁担亲”了吗?不过细想一想,也蛮不错的。
“好好好,他们年轻人的事,咱们不管……”
这话一说出口来,严玉成和柳俊都是瞠目结舌,随即莞尔。
严玉成每每与柳俊聊天,确然很少说起“年轻人”的事情,话题都老成得紧。柳俊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也不算过分。
一直到晚上六点左右,严明和柳叶相偕回家,俨然是一家六口人围坐吃饭。柳叶咋一见到弟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今年二十三,也到了谈朋友的时候。严明无论家世还是目前的工作,年轻一辈中堪称上上之选,年纪也和柳叶相当。若真成了,倒是一桩美事。
吃完饭后,柳俊起身告辞。
严玉成难得地笑了一回,带着点夸奖说道:“不错,又有长进了。”
柳俊微微一笑,知道他说这话的含义。
若在以往,柳俊得知孙有道出问题,必定急毛急火跑去了解情况,焉能安下心来和他闲聊一下午之久?
“爸,孙有道怎么回事?”
回到家里,柳晋才也刚吃完饭,正在品茶,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闲。
父子之间,说话自然更加直接,无须隐晦。
柳晋才尚未说话,阮碧秀已经大为不满,说道:“小俊,真是的,也让你爸喘口气吧?”
这话有理!
柳俊不禁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月未曾谋面,见了益发高大挺拔的儿子,柳晋才却是笑眯眯的,招手道:“来,坐!”
“哎……”柳俊走过去,坐在柳晋才身旁:“爸,身体还好吧?”
柳晋才笑道:“等我退休了,你再这么问候不迟。”
柳晋才今年四十六岁,正是年富力强,上辈子白发苍苍的龙钟形象,早已在柳俊心中淡去了。
“你上次说的,要和辅导老师搞好关系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柳俊基本上每两天要和柳晋才通个电话,因此上柳晋才对柳俊的近况很是了解。
“进展得不错。不久前孙有道去南方市参加交易会,大家一起喝酒来着,气氛挺融洽的。”
听柳俊一再提起孙有道,柳晋才脸色凝重起来,点起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柳俊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根据举报信的情况来看,孙有道是有些问题,据说收了一名港商送的一块金表……”
柳俊一听便皱起眉头。收的是实物,有据可查,麻烦就大了:“这个孙猴子,前些日子还和我拍胸脯说没事……”
柳晋才看他一眼,不说话。
柳俊忽然有些烦躁起来,站起身在客厅内走来走去。要说这十年来,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很多比这个更严重,柳俊都甚少有按捺不住的时候。孙有道虽说与他交情不浅,却也还不是至亲至近之人,原本不至于令柳衙内失态。细细想来,之所以烦躁,乃是因为在自己的“团队”里有人出了纰漏,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组建这个团队,柳俊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与心血,雅不愿有一人掉队。
“爸,就是一块金表吗?”
柳俊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问道。
“从纪检部门掌握的情况来看,目前就是一块金表和一些烟酒,不过……”
“不过怎样?”
“据说还有作风问题。在南方市出差的时候,和不正经的女子有过接触……”
柳俊气得两眼冒火,这个孙有道,真是不争气。强压心中怒火,柳俊问道:“爸,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柳晋才又抽了两口烟,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柳俊拍了拍脑门。原知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柳晋才和严玉成一样,思想正统,虽然看重孙有道的能力,但他出了这样的“**问题”,是很难指望这两位违背原则去施以援手的。
柳俊又坐下来,陷入沉思,良久,对柳晋才说道:“爸,这个事情,我想管一管。”
柳晋才望着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要注意策略……现在很敏感……”
“我会的,你放心。”
次日一早,柳俊便发出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