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生逢这样的时代，一个下人的命是可以忽略的。太在意一个人的命，结果牺牲的是更多人的命。那些被致幻药杀死的人又何其无辜。
莫名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这一错就没有纠正的可能。她必须将这错继续下去。
韩瑞是牺牲最大的一个。叶飞宇和穆天明都可以本色演出。她也可以让他们随时撤出这场戏。因为他们是自由的。
而韩瑞已经撤不掉了。除非有另外一个人心甘情愿代替陈友谅这个角色。
“三哥，”怎么说呢，对不起太轻了。
“名儿，你想说什么？”
莫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韩瑞心急如焚。
“三哥，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可是已经这样了。她要怎么办呢。撂挑子不干是对后人的不负责任。莫名偏偏又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人。
“名儿，可是什么？”
莫名为难的抬头看着韩瑞：“可是我说不出口，这对不起啊。对不起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歉意了。错一步错一生，骑虎难下。”
莫名无措的双手纠缠在一起，眼神游移，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韩瑞仰望天空。不是他不想陪她演下去。只是日日和她相伴，又明明知道她不是自己的。那种心碎，心痛，心伤的感觉，快要将他折磨疯了。他想远远的逃离，离开她才能找到一些些平静。
叶飞宇缓步走过来。看到韩瑞眼中的纠结，又看见莫名的痛苦的样子。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顿了一下，问：“怎么了？”
韩瑞看向叶飞宇：“大哥，这个角色我演不下去啊。”
叶飞宇眼神闪了一下，他何尝愿意让韩瑞演。莫名天天都跟韩瑞在一起，他不放心。
“三弟，我们换一下吧。”
韩瑞也看出叶飞宇的心思。
“大哥。谢谢。”这算是互相成全了。
莫名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用一两句话就改换了身份。她不需要说什么，事情并不在她的掌控中。
叶飞宇低头问莫名：“你觉得怎样？”
“大哥的事情很多啊。”
“没关系，我有二弟在，什么都不用操心。”
“用上这个身份就是六年啊。”
叶飞宇笑了，六年，她会和他一直在一起。六年，这时间够长的了。他不相信用六年的时间换不到她的真心。他要这样的机会。他愿意付出六年的光阴。再者，六年内他们可是时时刻刻在一起。会发生什么都很难预料。这个差事他愿意接。
“名儿，我愿意。六年，十六年都行。只要你在，多久都可以。”
韩瑞慢慢走开。这里没有他的事了。
叶飞宇看见韩瑞走远了。眼中流出感激之色。韩瑞终于完全退出了莫名的生活。
“名儿，你在想什么？”
“想我的错。我犯错了。连累了大家。我知道单凭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能表达我的歉意。”
叶飞宇温柔的笑了：“名儿，人都会犯错。犯了错并不可怕。你的错，我愿意帮你承担。这个世界有许多事情不可回头。但是并不一定就会有坏的结局。”
“大哥，名儿太冲动了。”
“没关系，以后你愿意听我的建议，犯错的机会就会少多了。”
莫名微微嘟起嘴巴：“知道了。”
“名儿，你跟我说说时间的另一头，到底有怎样的神奇？我想你带我去想象。”
这个话题让莫名将刚才的烦恼抛开了。
“时间的另一头是一个充满神奇力量的空间。当我们有时间的时候，我会跟你慢慢说。”
叶飞宇盯着莫名的眼睛：“你说自己是一个折断了翅膀的天使，已经回不去自己的天堂。然后你要怎么办？”
说道这个莫名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她说过这样的话。叶飞宇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名儿，在这里，我永远是你的天使，守护你的天使。你是不是天使已经不重要，因为有我，你不需要翅膀。”
叶飞宇转目去看满眼春光，春风般的笑在他眼底荡漾。心底突然有了一种要倾诉的冲动。不知道是不是春风作祟。
“名儿，答应我，给我你的生生世世。”
莫名吃惊的瞪大眼睛，怎么了，为什么叶飞宇这时候突然说这样的话？
“大哥，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的心。我压了很久了。名儿，你的心到底躲在哪里。”
莫名的心乱了。急急扭头向一边走。
叶飞宇紧追上去，“名儿，不要躲。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拥有你的心？”
“大哥，我先不谈这个，好么？”
叶飞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要躲了。你不可能永远逃避。是不是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不是。可是要她怎么说。她好矛盾。叶飞宇用他的宽厚，用他的执着，用他的深情，一再的让她感动。她的心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