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肚子已经不疼了。刚才只是吓到了,情绪平静下来,肚子里的孩子也安定了。
莫名走到他们面前:“这位大哥,我看婆婆伤的不轻,肯定需要治疗。你带她坐我们的车进城找大夫看看吧。”
年轻人脸上先是感激,接着就是难过。他看着妻子欲言又止。
妇人自然知道丈夫在想什么。摸摸自己的手腕,从里面脱出一个银镯子来:“这个值些钱,你拿去给婆婆看病吧。”
丈夫想接,却又不能接,因为那个镯子是妻子唯一值钱的东西,娘家带来的。对妻子很重要。可是母亲的腿也要治。自己身上一文都没有。你说他该怎么办。
莫名看出来了,忙说:“钱不用担心,我有。一会让随从陪你们去,就行了。”对于莫名来说,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对夫妇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夫妻两的眼神那就是看见活菩萨了。一时激动,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妇人想说什么,但是努力了很久,没发出一个音节。
男子还好,嘴唇动了一会之后,说:“小姐,您,您真是好人。小人,小人一家……”
莫名不愿意让他再说下去,因为他们想表达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太多。你们的心意我很清楚。快点送婆婆去看病吧。对了,我车上有吃的。大嫂肯定饿了。”
莫名扭头喊流珠,让她取些吃的给妇人。吩咐完,她就快步走开了。因为她留在那里只会让接受恩惠的人无措。
就像公交车上你让完座位最好离座位远一点站。因为接受你让位的人,他们看见你还站着会心里不安。所以让完位子就尽快走开。这是更深层次的行善。
叶飞宇笑望着莫名走过来。这次没有犹豫,而是非常干脆的拉起莫名的手,揽住她的腰,踏雪飞奔。这才是他的做事风格。有点独断,有点霸道。
莫名刚开始是紧张的,紧紧贴在叶飞宇身上不敢动。但是她又喜欢这种飞一般的感觉。于是在欢喜和担忧两种情绪的交替斗争中来到奔腾的江水边。
叶飞宇用手一指:“那里是黄鹤楼,雪化以后我带你去登楼。”
莫名的目光转向下游:“我想去谪仙楼,岳阳楼,还有腾王阁。黄鹤楼我去过了。”
叶飞宇转睛看她:“你喜欢,我都可以带你去。”只要她喜欢,不管什么地方,他都会带她去。
莫名突然皱起眉头,认真的想了一会,用手拍拍脑门,又甩甩头。
叶飞宇关切的问:“名儿,是头疼吗?”
莫名若有所思在答:“不是,我在想谪仙楼。又突然想起采石那个地方。不知道常遇春在采石大战中有没有在采石矶上留下一个大脚印呢。”
叶飞宇道:“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说的那么镇重,让本是去想游玩的莫名,不由自主的要慎重的考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了。和他多呆一刻,内心就会动摇一分。叶飞宇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温柔的要腻死人的男人。但他偶尔表现出来的温柔,能让坚冰融化。莫名害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真正的接受他。接受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作为女人,一定要慎重选择。
远处一人骑马过来。离两人两丈远,勒住马,很快跳到雪地上,向他们走来。
莫名扭头看,接着嗤的笑了:“穆大帅哥,为什么穿的这般妖艳?”
穆天明将火红的长袍下摆拎起来潇洒的一甩,一脸得意的笑:“这一片雪白中,没有我的点缀怎么好看呢。我特意穿了这件非常拉风的衣服要给你看的。”
莫名迎上去,配合的将他上下左右一顿猛看。然后露出花痴的表情,双手抱在胸前,拼命眨眼睛,努力眨出满眼小星星。
夸张的称赞:“哇哦,好帅,好养眼,真想把你拉回家做成壁画供着。”
前面半句话,穆天明非常受用,但是后面半句让他郁闷。放下自己的衣摆:“你就不能把为带回家当相公吗?我不要做壁画,中看不中用。”
穆天明经常说这种话,刚开始他还觉得是认真的。但是经过多次碰壁之后,再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认为是真心的了。而莫名就更不当真了。全当是说笑。说话人双方都觉得是说笑的时候,那就是说笑。
莫名哈哈大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继续扮花痴:“帅哥,你不知道壁画很值钱吗。做壁画什么都不用做,还能享受最好的待遇。做相公没壁画好。相公要养我的,还要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哄我开心,再有我生气的时候还要充当我的出气桶。你想想有壁画好吗。壁画只用静静的呆在那里,不用管我高不高兴,也不用受不必要的气,对不对?”
穆天明装作认真想了一下,点头:“嗯,听起来是好些。可是壁画的地位没有相公高。我养的的起你,更愿意做你的出气桶,你愿意嫁给我吗?”半真半假的话。
莫名自然不会当真,臭他:“有好的不选,偏选不舒服的当,你这人不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