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优雅的到来打破了莫名的平静。这个女人为何而来,肯定是受人指使。谁指使了她?不管是谁?这个人都想扳倒她。她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打算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永远下去的希望破灭了。
她要怎么做?和别人斗智的时候,你尽可以高深莫测,让人败在你的无所不能的假象里。但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心。你并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看破一切的。你有弱点,你有茫然,你有彷徨,只不过你把这些藏的很深而已。
当人离开后,你看着自己孤单的身影,你的心是惆怅的。叶飞宇如果不给她平静,她就不会有平静。她还是生活在他的掌控中。
恨意再次涌上心头。她不是恶毒的人,也不善于记仇。她时常忘记自己的恨意。她时常沾沾自喜于平静的现状。伤疤被藏的很深,只有在人有意戳到的时候,才会想起痛。
方优雅离开后,莫名痛了一段时间,于是又忘记了。忘性大就是好,可以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可以前一刻还痛苦万分,下一刻就雨过天晴。忘性大的人没有太久的烦恼,比多愁善感的更能长久的保持青春。忘性大的人在某些时候,让人放心。所有的这些好处集中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忘性大的人长寿。
莫名很快忘记不快之后,开始琢磨晚上该吃什么。首先她想到了地里的萝卜。然后她又想到了好久没吃肉了。有点馋了。还好隔壁就有鸡鸭,过去抓一只做烤鸡吃,非常不错。
一只鸡就够她吃一顿了。晚上看来不用做别的了,就吃鸡了。打定主意,她走出来。没有人管她,只要她不出禁园,这里面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去。看管鸡舍的婆子不在。莫名轻松的抓了一只小母鸡。她不喜欢老母鸡,烤鸡还是嫩一点的好。
哼着小曲打理干净鸡。她又在菜园里拔了一些葱蒜。回自己的小屋把佐料装进鸡肚子里,反正油不要自己出钱,佐料也不要自己买,柴禾到处都是。烤一只鸡所有的材料对于她来说都是免费的。
没有什么娱乐的时候,一心一意的收拾食物可以打发无聊时光。慢慢的烤着鸡肉,一层层的往鸡身上刷着油。就这样她将太阳打发下了山。当那只鸡散发出诱人的浓香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她没有点灯,因为柴禾的光亮足够了。
起身洗干净手,她美滋滋开始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当鸡腿来到她唇边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那只烤鸡的前面出现一个人。一个穿的黑漆漆的人。在这黑漆漆的夜里,他显得神秘而危险。
莫名和这个穿的黑漆漆的人只隔了一鸡,而那只鸡不能给她提供半点保护。她要用什么做自己的武器。在人很少的禁园,晚上基本上没有人。她就是孤身一人,面对着那个未知者。
害怕吗?当然,没有哪个女子在夜里遇见一个神秘人不害怕恐惧的。更何况,这个蒙面人还是冲着她来的。
莫名对鸡腿咬了一口,吃东西,有时候可以战胜恐惧。而且一个正在进餐的人,杀手也当稍微等一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还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可以放心等待。
黑衣人也蹲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名手中的鸡。那只鸡烤的非常漂亮,油光光的泛着金黄色的光,加上它散发出的诱人香味,是可以让人垂涎欲滴的。
莫名自觉的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他。那个人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
莫名啃完腿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啃完自己的。所以莫名将两只翅膀卸下来,一人一个。
他们谁也不说话。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
当莫名把半个鸡胸脯拿给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开口了:“你不怕吗?”
莫名坦然的看着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怕,可我能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不叫喊呢?”
莫名看看外面的天空:“这里是空旷,叫喊声可以传很远。但是当人赶来时,你完全有时间毁尸灭迹。何必去打搅别人的精致睡眠。如果我注定被杀的命运,悄悄的离开,也许是最明智的。”
她撕下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目光穿过黑衣人,投向遥远的星空。这是不是可以叫命运多舛,你想平静,但是平静之神抛弃了你。风浪喜欢戏弄你。好吧,要怎样就怎样,看开就好。
黑衣人追逐着她的目光:“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么?”
“想,你愿意说吗?”
“你为什么跟外面的人说朱元璋是百晓楼主?”
居然是为这件事情来的,看来事情有转机了,“因为人们喜欢八卦,我给他们八卦。”
黑衣人惊疑的盯着莫名的眼睛:“你认识朱元璋吗?”
“不认识。”她还没有机会结识他,真想见见他,看看真实的朱元璋究竟是什么样子。
黑衣人露出极为诧异的眼神:“不认识,为什么你会将一个莫须有的名号加到他头上?”
莫名耸耸肩,貌似无奈的说:“因为我不知道加给谁好。而且他做百晓楼主最合适。我说了元朝即将灭亡。而谁知道它将灭亡呢,是朱元璋。所以让他做百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