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宇走出房门,站在窗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里面的人静的可怕。她没有哭泣。通常在这种状况下,十个有九个半女人会哭的死去活来。如果她哭,他会考虑回去。
其实他是不忍心离去。也不舍的放下一个花容月貌的新娘。一张用柔情蜜意铺成的床,而回自己冰冷的房,面对孤灯独影。可是她没有哭,连一点哭的迹象都没有。他等了很长时间,以为她的承受力强,还需要酝酿一下。但是里面的人一直像死一样的静,可怕的静。她在想什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低沉忧郁带着淡淡的忧伤,优美的旋律,动人的词句。从没想到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可以这样唱出来。歌比哭更具有感染力,她是以歌代哭吗?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是不是泪流满面?这时候进去,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叶飞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纠结。再听,她唱完了,站起来,脚步移向内,听到宽衣上床的声音。她这样就要睡了,已经不悲伤了。她又起来了,走向一侧,那里应该是梳妆台的位置。然后是首饰放在在桌子上的声音。最后她站起来。
“外面有人吗?”
伺候在外间的丫鬟应了声:“在,夫人。”
“打热水来。”
“是的,夫人。”
叶飞宇身子动了动,她悲伤离去的速度还真快。已经不伤心了,那么他还进去干什么。生气,非常生气,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自己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担心她,简直多余。带着更大的怒火,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次他一半的怒气在自己身上。
叶飞鹏笑呵呵的看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好像没看见自己,遂追上去,取笑道:“怎么,被嫂子踹出来了?”
叶飞宇哼了一声:“胡说。”
叶飞鹏瞅着他黑锅底的脸:“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没猜错。是不是入洞房没给钱啊。”
“你再胡说,当心我踹你。”
叶飞鹏耸耸肩:“我哪里有胡说,我那嫂子,很会赚钱。就在你喝酒的时候,她已经给自己赚了几十万了。”
“你什么意思?”
叶飞鹏开心的说:“你不是要我盯紧某些人吗。我盯着一个人,看见他进了新房。然后,我听见他们砍价。嫂子要五百万,那家伙没那个能力,就变成五十万。结果那家伙是个抠门,也给不起,然后嫂子就赚了他身上带的所有现银,还有一张十万的欠条。我真是很佩服嫂子。那么一个抠门的穷酸鬼,她都能把他的油榨出来。咱们家以后就靠她赚钱了。这赚钱的效率太高了。”
“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能让陌生男人进新房呢?”叶飞宇火冒三丈。
叶飞鹏一缩脖子意识到,今天大哥心情的确不好,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大哥,您今天被谁招惹了?”
“继续你的话题,然后呢?”
叶飞鹏双手一摊:“然后,然后,人走了。我也跟着走了。”没有戏了,还有什么然后啊。
叶飞宇不放心的追问:“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叶飞鹏以为他大哥在担心,新娘是不是被别人怎么了,赶紧答:“当然没有,有的话我能让那家伙活着离开吗?”
“我是说后面还有没有别的人去?”叶飞宇的火气超大。
叶飞鹏无辜的眨眼睛:“没有了。”
“那个人是谁?”岂有此理敢闯他的新房,他能饶了那家伙吗?此刻他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很想现在就动手灭了那人。
“高山。”
叶飞宇哼了声,将火气收敛了一下,这个人不是随便就能动的:“居然是他,我和他的关系也不差。他插进来,想找死。”
叶飞鹏小心的观察着大哥的脸色:“我看他就是被某人利用了,那家伙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叶飞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大笑起来。
叶飞宇正在气头上,非常反感别人开心,于是他怒不可遏的吼:“有什么好笑的?”
叶飞鹏好不容易忍住笑声,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大哥可知谁被卖了?”
叶飞宇很想说他不关心,但是看他家二弟兴致勃勃的样子,就没出声,等叶飞鹏说。
叶飞鹏很快就说了:“大嫂说朱元璋是百晓楼主。哈哈哈……”他觉得太搞笑了。朱元璋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虽然不太了解。但是朱元璋绝对不是什么白晓楼主。
叶飞宇沉默了片刻:“既然他想动我,从现在开始,派人严密监视他。”
叶飞鹏当然知道他大哥嘴里的“他”是谁,于是笑着点头。叶飞宇又说,“还有派专人打听朱元璋这个人。我要掌握他的一切信息。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