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一样的,没到手时是香的。到手了,就不稀罕了。你跟他谈条件,还要看他心情好不好。为什么有的帝王宠一个人可以容忍她的一切,不宠她的时候又可以一脚将她踹入深渊。这就是男人的权力。
他的权力越大,他就越可以为所欲为。他的心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大小取决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你休想凌驾于他之上。他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这就是人性。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和他把所有的话说清楚,包括她的真实身份。
“你们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这么多人围在她的身边,让莫名感觉不舒服。她不喜欢奴仆成群。
丫鬟犹豫了一会:“夫人,这不太好吧。”
“我是夫人,我说了算。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出去。”
有时候强硬是必要的,不强硬没有人搭理你。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莫名站起来,在屋中走了几圈。透过喜帕可以看见朦胧的红色世界。这就是洞房,被收拾的铺天盖地,都是红色的洞房。这也将是她以后起居之处。
这个房子将属于她,而不是他们。他有自己的住处,他还有其他女人。他可以随意选择住在哪里。
这个宽大的房子,将是她一个人的牢笼。欢乐与悲哀,泪水与笑声将只属于她。她会认命吗?接受一夫多妻,接受等待被他选择的命运。她的心能容忍这样吗?她接受的教育让她能够平心静气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如果不接受又能怎么样?那些女人都比她来的早,她们又何其无辜要接受被遗弃的命运。她们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你凭什么横插一杠子将她们打入地狱。
矛盾将不可调和。她将陷永无止境的争风吃醋中。要疯了,她怎么就一时冲动嫁给他了呢?好像她不同意也逃不掉。但是至少不应该有心灵的动摇。她可以不爱他。只要不爱,就可以不在意,就可以忽视。
这个可能么?一个女人真的可以一辈子不去爱吗?好像也不大可能。她究竟要怎么办?逃不掉,又不能恨,还无法保证自己不去爱。为什么她会陷入这样的困境?谁来帮帮她,谁来救救她?
她遇上的优秀男人真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像这个男人这样强硬。如果他们再深入一点,是不是她就可以跟他们走。摆脱这样的不堪境地。
烦躁、无措、惶然、纠结,所有让人心乱的不良情绪,一时间都涌上来。让她陷了进去,想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真想大吼一声,吼出心中所有的郁结。
但是,是什么凉嗖嗖放在胸前。垂目细看,明晃晃的一把剑,这是什么状况?剑,这个时代的利器,没有炮弹的年代,这就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把剑出现在自己的胸前?为什么会有人拿着一把剑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想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静静的打量着她。不是很慌张,没有尖叫,没有哆嗦,声音没有战抖。她就是知道百晓门主是谁的人。像,掌握重要秘密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虽然她不会武功,但遇事的时候足够镇定。那就说明她的确不普通。
“我需要知道一件事情。”
黑衣人放下剑,吓唬一个不怕你的人,是可笑的。通常在和一个智慧的人打交道的时候,有事说事,不用绕弯子,因为绕了也没用。
莫名通过喜帕打量着来人。看不见他的脸,从露出来的地方看,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上了一点年岁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森杀气,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可怕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慌乱毫无益处,冷静才能有应敌之策。
莫名没有觉得在她的花烛夜遇上刺客有什么意外。拜堂时,说话的那个人,绝对是个伪君子。自己胡诌的东西,他却言之凿凿。笨想都知道他居心不良。为什么他要针对自己这个毫无杀伤力的普通女子?理由可能只有一个,他要对付的是叶飞宇。
那个人的地位不低,连嚣张惯了的叶飞宇都让他三分。可以想见,他一定有实力打击叶飞宇。莫须有的事情能被说成确实存在的事情。那么这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他的来意就很明显了。他没有一上来就杀自己,也没有立刻劫走自己,更没有说恐吓的话。那么他就是来打听消息的。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也放下了一半。
“打听情况可以,但是不是免费的。”
莫名边说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抬头,更没有掀开盖头。因为她不需要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黑衣人一滞,感觉十分意外:“你要钱?”
莫名诚恳的点点头:“从我这里买消息,没有钱怎么成。”
当然要钱,白送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黑衣人逼近一步,企图用身上的杀气吓倒莫名。
“如果我用你的命来交换呢?”
莫名无视他的杀意,吃吃的笑了:“阁下真会做生意,只赚不赔。不过我也是做生意的,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