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在金陵待了十日。他虽然欣赏莫名,终究因为她是女子,也不好再深交下去。于是离开到别的地方游历去了。
莫名继续自己的向钱奋斗的日子,没有了恨,生活变的有些无聊。赚钱倒成了她唯一感兴趣的事。
“老板,这是什么?”牛子拿着她递给他的一张纸,怎么也看不明白。
莫名将手炉紧紧抱在怀里:“年节快到了,生意可能会清淡下来。我们不能无所作为。这是我推出的佳节特别节目。人们这段时间应该很闲,有大把的时间来看我的节目。”
牛子认真的看了一会,痛苦的说:“老板,看不懂。”
莫名瞪了他一眼:“按着上面说的去做,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解释给你听吗?”
牛子很怕老板生气,老板一生气就会说扣工钱,虽然她从来没有真正扣过谁的工钱,但是谁知道哪一次会成为真的。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扣工钱的人,“不要,小的知道了。顺便说一句,赵小姐请您过去一下。”
莫名转着手中的手炉,漫不经心的问:“赵小姐,是那个瓷器商人的女儿?”
“是啊,老板,人家小姐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老爹又富的流油,这个老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牛子奉上一脸暧昧的笑。
莫名瞪着他,突然一龇牙,凶狠的道:“别乱点鸳鸯,我对她没兴趣。”
牛子吓得一缩脖子,不怕死的说:“可是人家对老板有兴趣。”
默契想都不想的说:“那是她瞎了眼。”
“啊?”有这样评价自己的吗,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次品,谁看中谁就瞎眼一样。
莫名也觉得说的不对,忙一挥手:“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反正是她花钱,我卖色相。”
“啊?”再惊,老板真极品。这话也说的出来,世上估计就他家老板这样说自己。
莫名又发现说的不对,恼怒的一跺脚:“别啊了,不知道你老板我特别吗?快去。”
“知道,我这就走。”当然特别了,没人比这老板特别了。黄的都能被吓成白的。
莫名整理了一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更男人一点,迈步出门。
走到楼梯口,看见三个人从店门外走进了。为首的三十左右,一身黑衣,身材魁梧,面貌也是粗犷型的,从相貌上判断这个人像蒙古人。
在这个时代,蒙古人比汉人身份高贵。普通的蒙古人都高人一等,别说这个人了,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莫名朝旁边的伙计招招手:“四宝,你贴身照顾那几个人,一定要小心。他们是蒙古人。”
四宝为人机灵,办事麻利,抓起一块雪白的手巾,应道:“好嘞,老板放心。小的一定竭尽所能伺候他们。”
“让他们进塞云厅。”
塞云厅是专门用来招待蒙古人的。
四宝轻快的答:“是,小的明白。”
莫名又瞅了几眼那几个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待久了,自然已经学会了如何八面玲珑了。这一点她已经入门。
莫名走进幽兰小筑。女人喜欢雅致的名字,所以这里专门招待女客。对门是一道珠帘,让里面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也就是说你一进门是看不清里面的全景的。这也符合女性心理。女人都喜欢朦胧美。
莫名挑帘子进去。走进去的一瞬,脸上已经堆满笑容,这是她最近练就的本事,能够瞬间展开最灿烂的笑容,也能瞬间收回去。
“赵小姐,有些日子没来了。莫某好生想念啊。”嘴上说的甜蜜,心里却是狠狠的的汗了一下。
赵小姐的脸腾的红了,女孩子脸红是可爱的表现。含羞带怯的飞快瞟了一眼莫名,脸更红了。扭捏了一会,她用蚊子哼哼的生声音说:“莫公子,瞧您说的。”
莫名殷勤的过去给她倒了杯玫瑰花茶,“小姐,最近很忙吧?”
赵小姐含羞低头:“近来母亲看管的严,所以没法出来。”
“令堂家教很严啊。”完全是应付的话。
“母亲她是太过谨慎,总觉得我还没有长大。”
“那是自然,作母亲的总是最疼自己孩子的。她是关心你。小姐,今天要不要做面部香薰?”
赵小姐微顿了一会,额头掠过一抹愁云:“不,子柔想和公子说会话。”
不用睬,莫名都知道她是来诉苦的。成人之美就是让她说,还要让她顺畅的说出来。
“小姐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赵小姐低头敛眉,含愁欲泣。
莫名露出关心之色,就算不关心也要假装关心。
“小姐,这是怎么了?”
找小姐犹犹豫豫,磨叽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公子,你是聪明人。能不能告诉子柔,是不是女子就该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莫名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她是为了嫁人的事来找她讨主意的。唉!她何其无辜要听这些个跟她毫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