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开开心心的往伙房走。就在要走到伙房门口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他去路。伙计不解的望着那个人。
一看就知道那人是有身份的,所以他立刻陪上一脸谄笑:“客官,有何吩咐?”
虽然他知道这人不是店里的住客,但是服务一切人是他们的宗旨。他要对所有可能成为住客的人客气。
那人面无表情:“把药给我。”
“这是一位客人的,客官,您看……”
他不敢直接拒绝,因为显然拦住他的人身上有一股煞气。
那人从背后拿出另一副药:“煮这个给她。”
伙计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您看,小的也是替人办事。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小的担当不起啊。”
他怕那人给的药是毒药。
那人把眼睛一瞪:“你手里的才是毒药,这个不是。快煮了,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伙计哀叹走霉运。他只能在那人的监视下把药熬好了。看得出那个人松了一口气,他紧盯着伙计将药送了进去。
等伙计出来时,他再次叮嘱:“她再拿药来,你绝对不可以帮她煮。一定要等我来。知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你的脑袋。”
伙计吓的大气也不敢喘。只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如果不听话他的小命就没了,他当然会选择对不起喝药的主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强势的人。
莫名这时候坐在桌前。热气腾腾的药碗就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经过了千百次的挣扎,终于端起来了药碗。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有什么好犹豫的。大不了一了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很快下肚了。
没有什么不舒服,喝下以后,胃里暖暖的,渐渐的有困意升起。莫名爬上床,可能太累了,需要休息。于是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窗户悄悄被推开。韩瑞跃进来,灯还亮着,床上的人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她真的敢做,毫不犹豫的要把那个孩子拿掉。他不是想阻止她拿掉孩子,而是他不想她有危险。
韩瑞默默地想: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行为举止完全没有女子的扭捏,你的见识也远远高过普通女子。你很聪明,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你应该悲痛欲绝,却只是将这不幸掩埋在心底。
你在同不幸的命运抗争,要看看到底是命运捉弄了你,还是你把命运之神摆布。
如果你真是那种世间罕有的奇女子,那么下一步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你可以放弃心中的伤,我是不是可以走进你的心里。成为朋友也行。这无聊的世界需要一个特别的人相伴,你是不是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第二天,莫名从睡梦中醒来,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只是恶心依旧。可能一剂远远不够,还是在喝两剂吧。
伙计送药的时候有点退缩,看她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莫名没有放在心上,也许这家伙就是不尽心,煮的不够火候,所以觉得不安。下一副大不了自己动手。
这一天也是平平静静的过去了,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于是莫名笃定那伙计一定是只把药放在热水里泡了一下而不是煮的。
当然这只是猜测,她也不能直接问。最后的办法就是自己煮。
当她自己提着药进伙房煮的时候,她看见伙计似乎偷偷舒了一口。她不明白难道让他煎个药,也让他那么为难吗?
窗外,韩瑞急的满头是汗,这丫头自己动手。他还怎么做手脚啊。如果直接进去阻止,她会不会生气。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莫名成功的煎好了药。于是倒在碗中,凉了凉,就直接喝掉了。
这让韩瑞想动手换都没有机会。莫名放下碗走回房间,她观察那家茶馆一天多,没见过进去几个人。老板几乎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她可以过去谈谈了。
她回房仔细的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男子。然后走进那家茶馆。倒茶伙计在柜台后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老板无神的两眼盯着门,大概他在期盼多来几个顾客。莫名的到来,让他眼睛一亮。
老板立刻赔上足够热情的笑脸:“客爷,喝什么茶?”
“老板,我不喝茶。”
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换上了笑脸:“那么客爷有什么吩咐?”
“我最近闲的无聊,想开个茶馆玩玩。”
莫名吊儿郎当的说,露出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好像说我很有钱,也有闲,而且闲的烦,想找一件新鲜的事情玩玩。
老板收敛了笑容,他是有意将茶馆转手,这样一直亏下去,他也受不了。但是有人送上门来,怎么说也要把价格抬高点,何况这种纨绔子弟有的是钱。
“公子这是看中我的这个小店了?”
莫名晃着脑袋:“不是。”
老板失望的再问:“那公子是什么意思?”
莫名用眼睛象征性的环视一周,“你这店基本上没人光顾,我要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