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龙山庄,庄主。莫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看议论者提到这个人是畏惧的样子,她的心高悬起来。难道欺负自己的人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照这么说,她将无力和这样的人抗衡。
莫名悲愤的想:老天真会开玩笑,居然掉了一个魔头做自己的仇人。仅凭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怎样才能抗衡这样一个人人惧怕的魔头。
莫名苦笑,问题的难度再次加大,她这个游戏主人又要加紧练级了。
人们把道让的更宽,其中一部分夹杂了畏惧的成分。
他们似乎有意躲避她。仅仅是一个披风就让她建立起来的崇高形象一下子跌了一半。这个该死的披风主人,他的能量居然那么大。
看来她是要尽快离开了。这里没有太多收益,还要面对被质疑的风险。当然不能再待下去。
莫名向街的另一头走去,那里有驴子出售。
人们纷纷让道,而偏偏有几个人挡在路中间不让。莫名当然不会计较。在拥挤的街道上,你没有理由让别人让你,你可以自己绕开。
于是她打算绕过去,而站在她面前的人似乎不打算让道。
“仙姑留步。”有人发话了。
莫名抬头看去。眼前站着三个人,站在前面的显然是主子,因为他穿着华丽,身上的衣服是绸缎做的。
他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留着寸长的胡须。体格强健像个习武的人。模样倒并不凶恶,但是如果他发起怒来,应该也是很吓人的。
这样的人挡在你前进的路上,绝对是一种威胁。
莫名悄悄后退一步,尽可能将声音放柔和:“施主何事?”
对面的人稍顿,感觉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掩去了这样的情绪:“你真的是能窥破菩萨心意的仙姑?”
莫名微垂首,用一种谦卑的声音回答:“弟子无能窥破菩萨心意,是菩萨有意指点。”
那人大手一挥。挥动的风让莫名心头一寒,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如果他直接撕了她,她也只能认命。
“不要说这些空话。家父听说你有神通,想请你过府为他解谜。”
原来是这样,若只是这样应该没什么好怕的。
“施主家住何处?”
“家住金陵。”
南京,离这里有多远?至今为止莫名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几日路程?”
“仙姑不用担心,我有专门的马车接送。”
很好有免费马车坐了。莫名心头一喜,金陵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可以让她发家。
“好,容我回庙收拾一下。”
“那么仙姑前面带路。”
莫名将披风抱在怀里,一会找个地方扔掉,这东西就是她的累赘。
回到菩萨庙,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向老尼道别。老尼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就走,脸上不舍的神情令人落泪。但是莫名没有落泪,她不想让人看出她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师父,我会回来的。您不必太担心。”
老尼望着她,像一个母亲看一个将要远行的孩子,她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孩子,你是注定要走的。师父不留你。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你毕竟还太年轻。许多事情都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保重了。”
莫名不会下跪因为她没有下跪的习惯,她只能紧紧握住老尼的手:“多谢师父提醒,师父也要保重身体,只要没有意外发生,我总是会回来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把我忘了吧。”
莫名把披风放在一边,“这件东西上面还有颗宝石,应该值些钱,师父留下当些钱用吧。”
老尼摇头:“这庙里也不缺吃了,你自己留着应急用吧。我看这件披风也是不俗的东西,应该是和你有密切关系的,还是自己留着吧。”
莫名苦笑,它是和自己有密切关系,它就是一个见证了自己遭受过屈辱的物证。还送不掉,那就扔掉好了。
“师父,弟子走了。”
老尼突然站起来:“你怎么能空着手走,好歹也要带些换洗衣物。”
莫名摇摇头:“不要了,我很快就会有新的。这次是受人邀请去讲佛理的,自然会有酬劳。您不用担心这个了。”
老尼怔了一会,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孩子,不管遇到什么,想开就好。”
莫名虽然没有说过曾经的遭遇,但是老尼能感觉的到。她的心底埋着一个秘密,一个让她痛苦的秘密。
因为莫名笑的时候,眼底还是藏着深深的痛。她的快乐只是想让别人快乐的假象。她的神秘只是掩盖她痛苦的屏障。她的心从来没有快乐过。
莫名深深的再看了一眼老尼,仿佛这一眼就是永别,她虽然觉得她还会回来,可是隐隐的总感觉她和老尼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
人总是不愿意面对不幸的预感,莫名甩甩头,将阴云甩开,大步走出去,在转角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