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凌天柔和的看着她,萧雁雪现在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实在不能再刺激她了:“我不能现在就决定,理由有三;首先,你现在情绪极不稳定,我怕你应承我之后会后悔;其次,你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一旦暴露,你将承受全天下的骂名,你愿意承受吗?能承受吗?最后一点,”
凌天沉吟了一会,似乎很难措辞,他皱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才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最后一点,在这件事情上,萧家固然牺牲了你的幸福;但我也同样是在落井下石、挑拨离间,事实虽然是事实,但我的根本目的却是破坏你和萧家的关系,这点我不想瞒你。”
萧雁雪睁大了俏目,怔怔的看着凌天,听到凌天最后这句话,双眼之中突然闪出了光彩。
说出了这句话,凌天的心里顿时感觉一阵坦荡:“所以现在,我实在不敢用你!我给你一点时间,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绝不勉强你。如果你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还是这个决定,我会非常高兴。”
凌天揉了揉萧雁雪的长发,有些爱怜的笑了笑:“小丫头,有些决定,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下的。如果你没有认真的考虑清楚,你的家族纵然抛弃了你、伤害了你,但那里始终有你的亲人;而帮助我,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与你自己的家族为敌,这样的煎熬,若是准备不充分,会将你逼疯的。我的确很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但我不希望以你痛苦一生来做这个代价你,明白吗?”
萧雁雪眼泪落了下来,但眼中神情却已经平静了许多,看向凌天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她哑着声音,低低的,细细的,却又一字一字的道:“谢谢你的坦诚,凌天!”
凌天温煦的笑了笑,轻轻伸出一只小指头,揉了揉萧雁雪肉呼呼的小鼻头,道:“话说的明白了,你舒服我也痛快,那些勾心斗角的曰子,其实是很难过的,我明白你也明白,对吗?”说着叹了口气,故作姿态的道:“看来,还是做好人好呀,最少自己心里舒服。”
萧雁雪温柔的一笑,将凌天的手指握在自己掌心里,轻声道:“承天一别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再与你勾心斗角。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顿了顿,突然调皮的笑了笑,道:“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难道就不是勾心斗角了吗?只能说,你在无意之中进行了一次天衣无缝的勾心斗角而已。”
凌天哈哈一笑,转念一想,萧雁雪说的实在太有道理。她现在心情低落,自己这番剖白的话语听在萧雁雪的耳朵里,恐怕更有一种窝心可靠的感觉,虽然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实意,但起到的效果恐怕比单纯的挑拨离间还要好的多、高明得多。而且,还避免了以后两人的有可能会决裂的危机。
凌天自嘲的一笑:“看来是我勾心斗角多了,随口一句话也带着这么深的心计。”
萧雁雪嘟起嘴,哼了一声,道:“你本来就不是好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突然嫣然一笑,糯声道:“其实,女人,是要哄的;这个哄字,自然也可以说是骗;但,无论怎么说,如果你能够骗的一个女人一辈子欢喜,就算她明知道你是一个骗子,还是会甘心情愿的被你骗的,你无疑是一个成功的骗子。”
萧雁雪眼波流转,心情大好,突然踮起脚尖,红唇快如闪电的在凌天脸上啄了一下,柔柔羞笑道:“凌天,我好欢喜,哪怕是被你骗,如果你真的要骗我,就骗我一辈子吧。”说完便放开了他,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
凌天心里泛起一股温馨之意,萧雁雪欢喜的,是自己这次没有对他用心机吧?轻轻拍拍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里面隐隐约约传出萧雁雪的一声娇嗔:“猪头!不解风情的猪头!”
凌天一个踉跄,丫头,我已经憋了好几个月了,你还不知死活的撩拨我。不是我不解风情啊,而是一旦开始的话,那可就是天雷地火呀,到时候你的处子之身那是铁定的不保呀,你以为男女之情就只是亲亲脸蛋吗?……凌剑黎雪等一干人秘密撤走之后,凌天多少有些势单力孤的感觉,不过,相比较来说,却也是少了许多的牵绊;于是,他立即开始了行动。
所有的事情,都要在那位玉三公子还未偷出雪玉回天丹的时候安排完毕,那才能有好戏看呀。若是他们交易做完了,万一天上天那些人突然鸿飞冥冥,溜了丫子,岂不是抓了瞎?
玉二公子玉流风浑身舒爽的走出了房门,一袭白衣如雪,玉树临风般立于庭院里,花树前。想起昨夜的癫狂,那柔弱无骨的躯体,那香气馥郁的……那欲仙欲死的声声求饶……玉流风阴鸷的脸上,展现出一丝回味的表情,突然就觉得下腹一片火热,几乎有一种再回到房里重温鸳梦的冲动。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来,立于他身后。
“什么事?”玉流风头也不回,伸手从面前花树上轻轻采下一只木槿,心想若是将这朵娇艳的花放在春香的脸前,不知是人娇?还是花娇?
“三公子昨夜很晚回府,竟将陆老七打了一顿,不单断了一根胳膊,连鼻梁骨也碎了。”黑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