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绝望的哭叫一声,双眼一闭,就要嚼舌自尽!宁可死也不愿受这痛苦的侮辱。
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似乎天上下起了雨,落到了自己脸上,还带着点点的腥味;不由心中微感奇怪,刚才还是烈阳高照,怎么……揪着自己衣襟的两只可恶的大手也落了下去;接着便听到惊叫声四起,心中一震,不由张开了眼睛。
一个灰蒙蒙的身影旋风一般冲了过来,那抓住自己衣襟的军官两只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齐腕斩落,正自仰首向天声嘶力竭的惨嚎着。那股子惨烈——啧啧真是让人心胸为之一畅!
凌天目光冰冷,出手如电;下手毫不留情。一手挥舞着夺过来的单刀,银芒一闪,已经有五个人倒在地上,刀光闪过,真如砍瓜切菜一般,而这时,那被砍断手腕的军官的惨呼才刚刚冒出喉咙!
剩下十几人纷纷挥舞刀剑,扑了上来,凌天冷冷一哼,身子飞速的一旋,便已经到了众人之间,只见淡淡的刀芒一阵闪烁,凌天轻盈的退了回来,那十几名士兵却未追赶,反而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神色渐渐灰白……刀光一闪,那女子身上的绳索寸寸断落在地,凌天接着一抖手腕,刷的一声将手中长刀如同奔雷掣电一般掷了出去。
巷口,唯一幸存的一名士兵亡命奔逃着,几乎已经到了马上就拐弯的地方。心中正要松一口气,突然后心一凉,接着便见到一把钢刀从自己的前胸激射了出来……在他的眼睛里,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把刀从自己的胸口射出,接着便刷的插到墙壁里,整把刀居然还在颤巍巍的颤动着,极有韵律……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噗通噗通几声,原地站立的十几名士兵突然毫无征兆的一个接一个的跌倒在地,还未跌倒,颈上头颅已经咕噜咕噜的滚落了下来,在地上滴溜溜乱滚,宛如卖西瓜的老农突然被碰翻了西瓜摊……却是凌天适才在一转之下,已经将他们的头颅尽数斩了下来,由于速度过快,居然来不及从脖颈上掉下来人已经彻底死去,以至于一个个还摆着姿势,凶神恶煞一般……那名被斩去双手的军官见到这般情景,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大张着嘴巴,却因极度的恐惧再也叫不出声音,小眼睛眨巴几下,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的叫道:“英雄,饶命!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
凌天嘿嘿一笑,他实在提不起与这等人渣废话的兴趣,一脚狠狠踢出,正正踢在胯下那极度敏感的区域,似乎传出两声沉闷而又细微的爆裂声音,仿佛打破了两个鸡蛋……那军官的身体被他一脚踢的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地上,顿时蜷曲了起来,成了一个虾米状,痛的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翻着白眼,一张嘴大张着,却叫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丝丝吸气,脸上的五官似乎扭曲到了一起,就在一瞬间,浑身疼出的冷汗居然就浸湿了衣衫。
看着那呆呆的站在一边尚未回过神来的女子,凌天努努嘴:“偌,不想亲手杀了他吗?”
那女子眼睛一眨,顿时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涂得黝黑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极度的羞红,突然疯了一般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狠狠地当头劈了下去,这一刀所携的力气极大,那军官最后一声结结巴巴的“饶命”尚未喊出了第一个字,已经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顿时流了一地,腥臭扑鼻。
那女子随手将刀扔在一边,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一会才定过神来。转过身来,面向凌天盈盈拜倒:“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令小女子保全了名节,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敢问侠士高姓大名?望他曰能有回报之时!”这女子刚刚摆脱了险境,居然立即便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大度的样子,丝毫没有一般女子那般遇到这种事情惊吓的魂魄不全的样子。
凌天眼中含着玩味的神色,轻笑道:“萧姑娘,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是这般模样、这等境地?上次如是,这次又如是!看来,我还真是你的福星呀。”
“你……”那女子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凌天,突然颤声道:“你是……凌天??”
“正是区区在下,真难为萧姑娘还记得我这个承天第一纨绔子弟,难得啊。”凌天微笑道:“只不过,萧姑娘千金之躯,为何会孤身一人出现在玉家的地方?此事倒是令在下纳闷不已,险些便擦身而过了。”
这女子,居然是离家出走的萧雁雪!只不知为何竟会到了这里。凌天说的很明白,适才若不是认出了萧雁雪的声音,这件事情他管不管还真是在两可之间。就在听到萧雁雪的声音那一刹那,凌天才决定要出手救助!
不管怎么说,萧家与凌家也曾经是定过亲的,凌天便是再无情,但既然遇见了这种事情,便绝对没有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被人侮辱的道理,更何况这女子还是萧雁雪!
出乎凌天意外的是,萧雁雪一听是凌天,突然原地呆呆的站住,双目之中慢慢的凝聚起一片水雾,突然眼泪便如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随之便突然疯狂的扑了上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扑到了凌天的怀里,放声大哭,一双小手狠狠在凌天身上拍打起来,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