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少卿抱着栖蝶在王城中穿梭,虽然经过之地所有的人都很惊讶的看着王,但是却沒有人敢说一声,只有一人,站在远处,看着他抱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眼光流露出淡淡的不舍,不是让你好好逃走么,为何,为何你又被抓了回來,
国师看着被王抱在怀中的女子,那一脸的冷清之色,和那时的样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曾经以为他再不会和她相见,他与她那一别,他以为,那就是永远,有时候他都会怀疑,那是自己做的一个梦,那个女扮男装的冷清女子,梦里 他可以导演他的人生,可是戏还沒有开始,梦就醒了,那方白色的手绢,还遗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余香,
可是那日当她转过身來的时候,他愣住了,他沒有想过他们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碰面了,自己的身份永远的隔在了两人的中间,他放了她,以此來报答她曾经的恩情,他伤了自己的手向王复命,虽然王震怒,却沒有对他怎么样,他承认他的懦弱,他的心中也有不可抑止的执念,他想让自己在安定的方向前行,可是他对她思念仿佛是阳光雨露下疯长的野草,
如今她还是被抓了回來,王对她的执念亦是太深,他为她担忧,王是不会放走她第二次的,他眼中的王,虽然看是心机深沉,其实他单纯的像个孩子,他不懂得什么叫爱,他只是固执的想要一个玩伴而已,栖蝶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他误以为,那就是他所爱的,
哎……出了深深的叹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
奕少卿左转右转,最后竟然是走到了一处密室之中,随着石壁的门缓缓落下,遮挡了她身后的阳光,眼前只有阴森的小道已经燃烧的烛火,奕少卿熟门熟路的将她带到了一间屋子中,栖蝶在他怀中,看不见面前的情况,
“小颜子,到了……”耳边传來奕少卿的声音,紧接着栖蝶的身体慢慢被放了下來,奕少卿拿出一个瓶子,子,让她嗅了嗅,栖蝶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可是映入她眼帘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青衣,
青衣四肢都被镣铐锁住,悬挂在石壁上,头发凌乱,满脸的泪痕,此时正昏迷不醒,身上的青衫早就褴褛不堪,从那破烂的衣裳之中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只是那些肌肤之上多了许多青紫的印记,露出的大腿上还有许多白色的液体,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
本來是恨之入骨的人,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栖蝶忽然有些不忍,她不过是个可怜人,不过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如果她这一生沒有遇上祈玉寒,或许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如今多少往事都分付了秋红,她的人生,恐怕已经毁了……
“是你将她抓了來,”还记得那时和硕亲王一直嚷嚷着是祈国的人抓了他的女儿,却沒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奕少卿所干的,呵呵,原來所有人都进了他的圈套,他果然一点沒变,
“不错,是我,我曾经说过的,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宛贵人已经被我打入冷宫,现在就轮到她了,看到这一幕,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呢,”奕少卿问道,
栖蝶虽然觉得为宛贵人感到惋惜,明明当初她只是无意的推了自己一下,却沒有想到落到如此冷清的下场,栖蝶摇摇头,看着面前的青衣,经他这么一提醒,忽然觉得这一幕是很熟悉,只不过是地方变了,以及人物变了,那时在扬州的时候,自己被青衣掳了去,当时就是她把自己悬挂在墙上,想不到现在居然换成她了,
“小颜子,怎么是这种表情,难道你不开心么,”奕少卿问道,栖蝶摇摇头,现在心情很是复杂,总之沒有一点是高兴的心情,
“为什么,她曾经将你掳去,还想让人强要了你,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的家人,这些你都忘记了,”这时的奕少卿很明显的比栖蝶还激动,原本他以为他为她找到了仇人,还帮她折磨的这么惨,栖蝶怎么都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可现在看栖蝶的表情,哪里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啊,
“我沒有忘记,一刻也沒有忘记,虽然她曾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不过她终究是沒有得逞,反而自己还落了个不好的结局,现在,我好好的站在这里,而她却过得如此凄惨,所以我不恨她了……”栖蝶淡淡的说道,原本想要饮其血吞其肉的仇人,如今她已经能够淡然释怀了,
青衣在两人的声音中渐渐转醒,那一日她本是想要出门转转,却被人打晕掳了來,最开始她也以为是祈国的人,心中还曾经想过是不是他,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时,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这人她认识,就是竺兰的王,奕少卿,
一开始她还嗤笑过他,因为她一直和大多人的认知一样,他不过是个懦弱的王,还不及父亲一半的勇猛,她不屑的让他放她离开,否则她的父亲和硕亲王是不会放过他的,眼前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却缓缓的笑了起來,青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笑什么,有什么可笑,
只是下一秒她就被人喂下了一只虫子,曾经她在花毒那里见过,这是金蚕蛊,还是最烈性的蛊,虽然她竭力想要摆脱,可是四肢被缚,奕少卿懒洋洋的坐在远处,品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