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逃出王城,栖蝶就仿佛是挣脱线的风筝,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吞吐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安静,天空漂浮着d朵朵白云,她的心情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那么自由,那么高兴,她从來不知道,原來自由对于一个人來说,是有多么重要,而那个危险的男人,她终于离开了,
栖蝶嘴角含笑,闭着眼睛享受微风拂过发丝的声音,尽情的让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她或许早就高歌起舞了,不过现在对于她來说,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寻找和硕亲王的府宅,
或许已经逃离王城的栖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离开会给王城中的人带來多大的灾难,落日的余晖洒在那一座座红砖绿墙之上,本是庄严的宫殿此刻也显得柔和了不少,只是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屋子,那厚厚的窗棂阻挡了阳光的到來,那精致的雕花木桌前,坐着一人,
身穿一袭紫色锦缎,由于不是上朝时间,奕少卿已经换下了朝服,衣着简单,不过那浑身散发的王者气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跪着的两人,手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他不发一言,却让整个房间显得阴冷无比,
地上跪着两人,一人则是那盛装打扮的宛妃娘娘,她听闻王的召唤,还以为王又重新对她燃起了兴趣,她好好的打扮一番才过來,却沒有想到,一进來行礼时,王就一直沒有叫她起來,而她旁边还跪着一人,她认出來,是那日顶撞她的婢女,只是王沒有叫两人起來,她亦不敢多说什么,
两人的腿已经渐渐从酸麻到了沒有知觉,她们只听到头顶之上王手指敲动桌面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天气刚刚放晴,屋檐之上的雨珠一滴掉落以后好半天才落下一滴,沒來由的觉得心烦,可是这种未知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敢做,甚至连眉头都不敢皱上半分,
奕少卿看着那两人如同雕像的身姿,嘴角缓缓勾起了笑容,他的人就该是这样的,要她站她便站,要她跪她便跪,可是那人为何那么想要逃离自己身边呢,他把一切都捧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屑一顾,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傲气,才让自己另眼相看,
他缓缓的开口:“株儿,你下跪所为何事,”明明早就知晓了原因,却还要故弄玄虚,问上一问,
“回禀王,株儿办事不利,将颜妃娘娘跟丢了……”
“哦,那倒真是办事不利了,一个内力尽失的女人你都能跟丢,要你何用,”
“王,颜妃娘娘并沒有内力尽失,这也真是奇怪,明明第一日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沒有内力的,但是第二日,她敲昏我的力道,完全是一个内力高手所为,株儿并不是找借口,我沒有完成任务,请王责罚,”
奕少卿听了她的话,倒是思虑了一番,小颜子,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看來,我对你还是太过小看了,不过,你越是神秘,我对你的兴趣就越大,你只管逃,不管你要逃到天涯还是海角,我定然将你找回來,霎时,你再也逃不了我的身边,
“株儿,你自己下去领罚吧……”奕少卿淡淡的吩咐道,
“是,王……”株儿的脸色白了白,那惩罚肯定不轻,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來,努力控制自己的双腿,轻轻退了出去, 奕少卿却是站起了身來,缓步走到宛妃的身边停了下來,宛妃心中七上八下的,难道王召自己來是因为自己将颜妃推到那件事,可是颜妃不是已经逃了么,那么自己也应该无罪啊,
“宛儿,知道我今日怎么会叫你來么,”奕少卿半蹲着身子,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似乎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他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看人,仿佛所有人都在他手中把玩一般,
“妾身,妾身不知……”宛妃心惊肉跳的说道,王从來沒有这么对过他,他脸上沒有一丝表情,这样的王让人捉摸不透,又或者,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从來就沒有看透过,她曾经以为他对她那么宠溺,她以为那就是爱了,沒有想到颜妃的出现,将她拥有的一切都给夺走了,她开始怀疑,曾经所谓的爱,不过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假象,
“那我告诉你,你啊,伤害了一个对我來说很重要的人呢,”奕少卿笑着说道,可是每个字却沒有一点温度,宛妃当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她只是有些不甘,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比自己漂亮,她美得的确有些超出了凡人,可是日日夜夜陪伴王的人是她宛妃啊,她们也曾经一起快乐过,难道王都忘记了这一切了么,
宛妃忽然间不害怕了,她就只想问问他:“她是你重要的人,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又算的上什么,”她直言不讳的问道,哪怕这个问題会触怒到他,可是奕少卿却沒有生气,而是歪着脑袋,像个孩子般,笑的无邪,
“让我想想,你算的上什么,嗯……如果非要说的话,一句话可以总结,那就是政治上的暖床的工具而已,”明明是那么天真无邪的笑容,为什么从他最终吐出的字却像毒液一样,那么快的就置人于死地呢,
宛妃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她欲哭无泪,她只是有些难过而已,她曾经以为,他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