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拂过,悬于屋外的风铃被吹得铃铃作响,屋内的轻薄的紫纱亦被吹得飘扬起來,透过薄薄的细纱过去,有一双人影,一站一坐,大大的铜镜前,栖蝶端坐着,红槿立于一旁,一双巧手在她的发丝中穿梭,上好的胭脂轻抿,轻扫秀眉,铜镜中的人,经此一打扮,更是艳丽无比,额上的凤羽栩栩如生,她的眼角眉梢皆露出淡淡的柔情,
“好了,宫主这一打扮啊,可就更美了,说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呢,要是王爷见到了你,必定会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从此再也不看其她女子了,”红槿大大咧咧的说道,
“死丫头,说什么呢,”栖蝶佯装生气,眼睛却是仔细打量着铜镜的自己,从前的自己重來不会好好打扮,怎么简单就怎么穿着,今日这层层叠叠的衣衫倒是第一次尝试,他,会喜欢自己这样么,
栖蝶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槿儿,你说,你说,他会喜欢我这样的打扮么,”红槿看着一脸娇羞的栖蝶,低垂着眼眸,脸颊微红,说不上的妩媚和娇艳,比起之前那个冷漠倨傲的她,实在是差的太多了,现在的栖蝶就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而已,
“宫主,天下沒有哪个男人不会喜欢美人的,你这番打扮连我看到了都要动心了,更何况是一直喜欢你的王爷呢,宫主,我们出去吧,一会儿王爷就接你來了,让人家等久了,你可又要心疼了,哈哈……”红槿打趣道,
“你这死丫头,整天就知道拿我开心,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栖蝶说着,就佯装着要朝红槿身上打去,红槿一溜烟的就逃了出去,栖蝶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阳光静静的照在两人嬉笑的身影上,两人也跑累了,于是停了下來,
“宫主宫主,我不玩了,”红槿喘着粗气,栖蝶也停了下來,不过呼吸之间沒有一点紊乱,她向远处看了看,还是沒有祈玉寒的影子,于是从袖中拿出那枚树叶,放在嘴边吹了起來,红槿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宫主不知道在哪学的吹树叶,这几日她一有空就拿出來吹,不过看她满脸幸福的摸样,也知道是为了谁,
“宫主宫主,不好了,”叶疏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跑來,神色慌张的样子,红槿拦住她,
“你胡说什么呢,宫主好好的在这,怎么不好了,”
栖蝶停了下來,一脸镇静的看着叶疏,叶疏一把拨开碍事的红槿,连忙开口说道:“宫主,老夫人被捋了,”
“什么,是何人所干,你且仔细说來,”栖蝶手中的树叶落在了地上,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镇定了,不过还是冷静的问道,
“宫主,那青衣被王爷抛下以后,一声不响的回到了竺兰,她本就是和硕亲王最疼爱的女儿,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势必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他在竺兰的地位本就只低于竺兰王,先下更是挑拨着竺兰王要借机攻打我国,”
“那竺兰王怎么说,娘亲又怎么会被捋,”
“竺兰王一直对和硕亲王有些顾虑,不过是因为他朝中党羽众多,才一时沒有动手,在他的要求下,竺兰王一直还在犹豫中,和硕亲王见他沒有作为,那日,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将老夫人给捋掠了过去,老爷虽然痛心疾首,不过因为皇上还沒有下令,就一直按兵不动,”听叶疏说完,栖蝶心中冷了一大截,她沒有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娘亲竟然被青衣给捋走了,
“不过,宫主你放心,他们抓走老夫人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挑起两国的战争,在沒有弄清楚我们的底牌前,他们还不敢对老夫人怎么样,而这个消息是老妇人一出事就发來了,比到皇上手中还要快上不少,我们还有时间,”叶疏连忙又劝道,她很明白栖蝶是有多么在乎她的家人,
栖蝶双手握紧,眼睛眺望着远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放过青衣,现在竟然还因此连累了娘亲,这笔账她势必要讨回來,根据上次的教训,她的双眸微眯,冷静的说道:“现在我要赶去竺兰,你们好好在此待命,”
“宫主,我们和你一起,”红槿和叶疏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却被栖蝶冷冷的打断,
“此次不宜大势营救,人多了反而会引起不便,我一人前去便足够了,他,他來了,你们知会他一声便可以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栖蝶提起繁复的裙摆,连忙走回了房间,只是这一次,又沒能让他看见,栖蝶不由得苦笑,卸下了一身衣裙,而是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男装,带上了一副人皮面具,这凤羽太过显眼,恐怕还沒到竺兰,就已经被暗杀在了半路,
这一次栖蝶学乖了,必然要部署好一切才动身,一面像上次那么容易就让青衣得手,她置办了一些药材,穿着简单,亲自赶着马车,看她的那架势,还真像一个白净的小郎中,栖蝶看看天空,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人受伤,她会让青衣死得要比想象中决裂,娘亲,等着我,我來了,
在栖蝶刚刚走后,祈玉寒姗姗來迟,但是他面容匆忙,恐怕也是刚刚得知了这个消息,与栖蝶的游玩计划只得暂时搁浅,他急匆匆的赶來,就是准备劝劝栖蝶不要担心,一切有自己,可是才刚刚踏进相国府,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