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祈玉寒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雨歇看着祈玉寒,虽然她觉得在这种场合询问他为何要娶这个女人有些不妥当,可是她又实在是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只能佯装凶巴巴的威胁道:“你今日若是敢娶这个女人,我就代小蝶灭了你,”
祈玉寒在听到栖蝶名字的那一刻,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可是终究她还是沒有來,不是么,其她人再怎么规劝也不是她,祈玉寒丝毫不领会雨歇的威胁,他略略有些疲惫,在无数次的期盼等待中,一次次希望,最后都化作了一次次的失望,祈玉寒突然觉的好累,在这场爱情的游戏中,他输了,输的淋漓尽致,栖蝶沒有用一兵一卒,但却瓦解了他所有的防备,
他沒有理会周围人群的目光,而是缓缓开口:“雨歇,你是她的好姐妹,我并不想为难你,若你是想要喝我的喜酒,那么你随意就坐,如若不是,还请你速速离去的好,”
“如果我说不呢,今日你若要和她成亲,我就搅得你这王爷府鸡犬不宁,你若不信,大可來试试,”雨歇继续威胁道,祈玉寒有些无奈,这女子怎么就这么胡搅蛮缠呢,
“你说你非要阻止我干什么,我成亲又是哪碍着你了,”
“小蝶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娶其他人,”雨歇只能找到这一个理由,栖蝶现在在练功,无法前來,可是雨歇相信,若是栖蝶知道了他的婚事的话,定然也是十分难过的,虽然栖蝶并沒有表现出有多么在乎祈玉寒的样子來,可是她知道,现在在栖蝶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了,
“雨歇,吉时快过了,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你随意……”祈玉寒说着就准备赶人,雨歇有些微怒,栖蝶在那边为他伤情伤心,他却在这里另娶她人,好吧,祈玉寒,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雨歇的眼眸一闪,就准备动手,这时从门外快速进來一人,头戴一个蒙面的斗笠,他站到雨歇身边耳语了几句,雨歇才打消了念头,跟着那人离去,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怎么这个女子肯善罢甘休,谁都不知道,若不是刚刚进來的那人,恐怕他们现在也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喝酒了,凌沐风本來和雨歇早就要到王爷府,无奈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刚刚才赶到这里,自己因为是右相之子,不方便露面,所以正在寻找遮挡之物,
沒有想到雨歇沒有等自己就急不可耐的冲了进來,还好自己及时阻止了雨歇,这傻丫头也真是不要命了,她也不看看那上面坐的是谁,若是她敢有半点异动,只怕她的毒再厉害,也不能活着走出那间屋子,于是他骗了她,说栖蝶已经往这边赶來,这才将她哄走,
经过了这一轮风波,大家见热闹也看够了,于是又重新将目光放到了两位新人上,青衣握紧的双手这才渐渐放了下來,幸好,幸好,他沒有离自己而去,祈玉寒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重新來过,”
那位太监又重新清了清嗓子,“一拜天地,”
“二拜天子,”两人再拜,
“夫妻对拜,”终于到了这一刻了,青衣感觉自己像是等了很多年很多年,今后这个男人就属于自己了,他是他的夫,而自己则是他的妻,就在两人又即将对拜的时候,
“慢着,”从门口又传來一个声音,那道声音清冷悦耳,让人忍不住对这道声音的主人感兴趣,难道又是一个來抢婚的,众人都被这戏剧化的场景给搞懵了,青衣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一颤,本來放下的双手又渐渐的握紧,她为什么要來,
祈玉寒听到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明明是期待已久的声音,期待已久的人,到了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那个人,他迟迟沒有转过头去,不知道是害怕再次的失望,还是对她当初的绝情置气,所有的宾客包括皇上都已经被眼前的人给震撼住了,
她着一身鲜艳的红衣,长裙的裙摆大大的拖曳在身后,裙身虽大但是却很轻盈且极有坠感,一身如玉的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是显得白皙,一袭红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她眉目如画,一双眼睛似剪剪秋水,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她瞳中,脸上的那道伤口早就不知所踪,肌肤娇嫩,额上的彼岸花早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凤羽的形状,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大多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知不觉就被她的风采所吸引,可是又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所震撼,所以大多数人只敢远远的眺望,而不敢有所动作,无疑她是美丽的,美丽得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当场所有人都看向她时,只有两人沒有,一人就蒙着红盖头的青衣,还有一人则是迟迟沒有转头的祈玉寒,
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她就是除夕之夜跳舞的女子,“她是左相的孙女,我认得的她,那晚她在月光下跳舞,”
“对,是她,她不是已经和王爷取消了婚约吗,怎么又來了,”
“恐怕又是一场情债,哎……”低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入栖蝶耳中,可是她沒有听进一个字,因为在她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