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除了栖蝶和祈玉寒,谁都没有回来,本是喧闹的院子,此时寂静不已,栖蝶看着头顶那一轮圆月,这么久以来,任何事情都可以改变,唯独天上那一轮明月,始终高高悬挂在天上,看着人间的喜和悲。
栖蝶伸出手去,鲜红的红绳在夜空中飞舞,她呆呆的看着那根红绳,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一日,她很开心,以后想起他的时候就可以看看这根红绳,就当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吧,在这扬州也耽误的够久了,反正自己的伤一时之间也无法好起来,那么今夜就动身吧,最是不喜欢离别的场面。
栖蝶轻轻的推开了门,四下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灯光,她望向那边的屋子,屋里一片漆黑,他,应该是睡了吧,凝望了一眼,缓缓走向马厩,牵起一匹马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殊不知,她刚刚离开以后,她之前的位置上站了一人,那人黑衣黑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蝴蝶,你总是这样呢……”抚摸着手中红线,不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么,我们这条红线能够牵的住你么?
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告而别,她对自己的心,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只是自己一直不肯去面对,不愿意相信,可是那样的她,自己又怎么舍得放下呢?他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栖蝶此行肯定是去找那个老头找第二副卷轴。
“残月,小蝴蝶的身体不好,你跟着她,好好护她安全。”祈玉寒对着空气说着,虽然没有看见有人在,但是一下子一个人影闪过,就追了上去,小蝴蝶啊,虽然我已经都给你安排好了,可是让你一人上路,我始终是不放心,这次的离开,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够相见了呢,祈玉寒站在院子里深深的叹息。
栖蝶一路乘着白马,到了城里的一栋房子前,还没有敲门,房子的大门就自己缓缓打开了,可是却没有看见一人,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栖蝶抬脚进了屋,精神确实高度集中,这么诡异的时候,说不定哪里就出来一人要偷袭自己呢。
奇怪的是,她一路顺风无阻,很是平安就进了里屋,那个老头坐在大厅里休闲的喝着茶,似乎已经等了她好一会了,而他正襟危坐的样子,丝毫没有那日的色眯眯的样子,他一见栖蝶进来,就连忙迎了过来,“宫主,你来了,小的眼拙,那日没有认出你,还望你能大人有大量,饶恕我,我已经将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栖蝶觉得很是不解,他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而且还知道自己的来意,就算是自己要那卷轴,他作为卷轴的守护人,难道不应该好好的守着卷轴么?为什么还要拱手相送,这一系列问题都让栖蝶感到头痛,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人设计的另外一个计谋,这一切只是他的假相,等到自己放松的时候,他在一口气灭了自己?
那人仿佛看出了栖蝶的想法,“宫主,你不要怀疑我说的话,不瞒你说,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吩咐过了,既然是那人的主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守着这个卷轴几十年来,终于能交托出去,我也不枉我父亲对我的教诲,宫主,你跟我来。”
说着自己就走在了前面,为栖蝶引路,栖蝶只好跟着他的脚步而去,心中却是想的到底是谁已经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难道是他么?脑中浮现一人微笑的面容,“只要是蝶儿你想要的,我又怎么会不给呢。”祈玉寒那信誓旦旦的话语,原来他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呵呵,自己还忙活了半天,这次,又是欠了那人的一个人情,哎……反正已经欠下他那么多的人情,也不差这一回了。
正在沉思间的栖蝶不知不觉就跟着那人走到了一间小屋子里,那人从暗格中取出一个木匣,和之前在莫知山洞看到的一模一样,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就是卷轴了,那老头将木匣交到栖蝶的手中,
“宫主,既然是那人的意思,老朽今日就将卷轴交给你了,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妥善保管,就算以后聚集了三幅卷轴,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使用,不要走上了邪道,否则就真的是浪费了那人的一番好意。”
栖蝶捏紧手中的卷轴,坚定的说道:“我会好好保管它的,你放心。”从一开始的一句玩笑要找卷轴,可是不知不觉手中竟然有了两幅了,那么那第三幅的下落又在哪里呢。只是下一次,我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而不是处处依赖别人。
栖蝶收好卷轴,骑上了白马,向着身后望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零星几户人家门前的灯笼还挂着,这样寂寥的场景,让栖蝶心生感概,扬州,这个地方,恐怕是很久都不会再来了吧,不再回头,扬着马鞭,催促着马儿向前跑去,嗒嗒的马蹄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的清楚。
一间房屋的屋顶之上,站着一人,那人白衣飘飘,看着骏马从下面经过,那马背上的女子英姿飒爽,一点没有白日里虚弱的景象,白笑歌心中无奈,这人还是一样的爱逞强,她的伤势自己很清楚,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好,必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使得暂时有力气。
她就这样着急的想要逃离所有人的身边么?连一句离别的话的都没有,真是绝情的女子呢,可是就是这样的女子,多么牵动自己的心。呵呵,栖蝶啊,你出了这扬州,以后我们是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