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珠滚滚滑落的声音,黑暗中的人身形渐渐动了动,用手扶额,摇了摇头,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日自从他受了栖蝶那一击之后,便回城准备找主子汇报,却发现被人追踪了,于是就一直带着那人在城里兜转,好不容易发现对方的警惕性降低了点,那天夜里正准备出逃,不料竟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已是到了这里。
抬头看了看周围,四周昏暗潮湿,并没有可寻之路,“这是哪里?”,
“你猜猜,嗯……”便没有了下文,这种说法方式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人的影子来,“血毒教。”
“猜对有奖哦。”面前的石壁缓缓的打开了,刺眼的阳光慢慢充斥了眼球,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子站在阳光下,顶着一头乱发,笑容灿烂。果不其然是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妙。
“教主,不知你将我抓在这里来作甚?我一手交钱,你一手交货,当日我们就早已两清。”挺起胸膛,做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若是为钱,那肯定还好办。
“唔……”那人明显还没睡醒,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是,我们的帐两清了。”
“那教主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帐两清,可是你欠别人的帐,今日我该和你好好算一算。”说着步履缓慢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那人心里就忐忑一下。
“别人的帐,哪个别人?”
“焚情宫,宫主。”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哼,你居然敢伤害小蝶,她若有半点差池,以后谁来品我的桃花酿?以后谁来给我买衣?以后谁与我一起研究毒术,你可知她对我有多重要?”雨歇字正腔圆的说道。
“可是,你说的这些她也并不是很重要啊,”那人弱弱的说。
“这都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人,是吃什么动物的胆,才敢对她下手。”说着说着,雨歇有些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主谋,看在你在我这买过毒药的面子上,说出你主子,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就拿你给小白炼药。”
那人心中惶恐异常,早在竺兰时就已经听说过血毒教的威名,那一次买毒药也只是为了将栖蝶除掉,才迫不得已与她打交道,可是当时她看上去就像一位不谙世事的纯良少女,心里还觉得血毒教威名未免太过了些,如今看着雨歇的眸子,提到炼药二字明显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但绝对不是善类。
“我,我的确是谋害过栖蝶,但根本没有成功,而我带去的人死伤大半,她却毫发无伤,你快放了我,我根本没什么主子。”
“哦,你真当我有那么好骗,还是你根本就不把小白放在眼里呢?”说着,雨歇已经走到了那人面前,那人眸光微闪,此刻就她一人,她不过擅长用毒,论起武功,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想及此,右手袖子里滑出一枚匕首,正欲向前挟制雨歇。
“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小白可要下口了。”
咦,下口,什么下口?小白是谁?小白在哪里?一瞬间脑中闪过多个问题。脚边传来“嘶嘶”的响声,不好,等他反应过来时,脖子上已经缠了一条蛇,通体雪白,此时,小白碧绿的信子“嘶嘶”的吐在他的鼻尖,乌溜溜的小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敢说,他若妄动一步,那蛇肯定就扑了过来,一般蛇的信子都是红色,而这蛇虽小,不仅信子是绿色,而在眉心之处都有一点芝麻大小的碧绿色。
“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主子是谁。”雨歇缓缓开口。
“我……”他看着那蛇,似乎是有表情的,而它现在好像就对着自己冷笑,不对,蛇怎么会有表情,一定是我看错了,
“小白可是我用独家秘方喂养长大,只要被她咬上一口的人,必定是全身软弱无力,慢慢的失去听觉,触觉,味觉,到最后成为一个全身动不能动,说不能说,听不能听,不能视物的活死人,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那种失去感官的生活,整个天地就只剩下你一人,死不了,活着就只是煎熬,那种感觉你肯定没有尝试过,啧啧,今日你要不要来尝一尝呢?”雨歇眼带笑意的说道,
那人却听得背脊发凉,额头上冷汗直冒,“那我说了,你肯定会放过我?”心里还是有些虚。
“不错,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供出你主子,我马上便放了你。”
“好,好,我说,我本是竺兰人,而我家主子便是竺兰的清秋郡主,某天我接下了郡主给我的任务,便是要来祈国暗杀栖蝶宫主。”
“她为何要暗杀小蝶?”
“这,这我不知,郡主从小便喜欢祈国文化,而五年前便离开竺兰到了祈国,此后也很少回去,这次给我布置了这个任务,我想她许是和栖蝶宫主有了什么过节,但具体我也不知。”
雨歇看着他的眼睛,仔细思考了下,“那她现在在哪?”
“我,我也不知,每次都是她主动联系我,从来不让我去找她,所以她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肯定在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