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要走到张大夫家的时候,事情却有了突变,“村长,村长,等,等等……”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青年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看到栖蝶二人,气喘吁吁的问:“村长,这,这两位是?”“他们是从外面来的客人,小山,你们不是出村找人救命去了吗?”
“是啊,是啊,村长,咱们有救了,有救了。”小山激动的拉着村长摇晃,原来这青年便是当时村长派出去的人之一,“唉哟,你慢着慢着,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你给摇散了。”
“是啊,这位兄台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祈玉寒上前一步劝道。
小山才发现自己太冒失了,连忙松手,摸了摸头,“村长,对不住,对不住,我太高兴了,是这样的,那日我和另外几个兄弟出了村子,到了外面我们找了好些个药铺,恳求那些大夫来给我们治病,可是那些天杀的大夫要么就是不信我们,要么就是看我们没钱,根本就不肯出诊,我们,我们在城中瞎转悠了几天,后来幸亏运气好,遇上了一位公子,那位公子是做药材生意的,据说能给人看病,我们百般央求下他才同意来帮我们,如今,如今他已经在村长您的家里了,我这不是专门来找您回去吗?”
听到此处,一直没说话的栖蝶开口道:“那我们便赶快过去吧,兴许他那里的药材足够救大家了。”“是,是,我们赶快回去。”村长一高兴,连步子都快了许多。祈玉寒与栖蝶对视一眼,终于来了。
两人跟着村长进了屋子,大堂坐着的人起身迎了上来,三人一见面,没想到竟都是相识的,眼前这穿着绛紫色华服男子不正是那右相的长子么,对方显然也没想会在此遇上他二人。
看着祈玉寒正准备行礼,被祈玉寒抢先一步拦下,“哟,这不是凌兄吗,怎么在这遇上了。”眼神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也不拆穿他,那人何等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是祈兄,我是被那几位小兄弟给带进来的,说是他们村子里人中毒了,我来帮他们解毒的。”祈玉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哎呀,真是不巧,毒已经被我这兄弟给解了呢。”
那人转过来,看了栖蝶一眼,“是你。”
“哎呀,你们都认识,那太好了。”村长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不认识。”栖蝶冷冷的说道,气氛微微有点尴尬,这一下,祈玉寒可高兴坏了,蝶儿不只对自己一人冷漠呢,不过,那谁看蝶儿的眼神怎么怪怪的,祈玉寒心里很是不爽,但表面还笑得如沐春风,
“凌兄见过蝶儿?”语气中故意流露出自己与栖蝶的亲昵,”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可能已经忘了在下了,那在下先自我介绍,我姓凌名沐风,敢问公子大名。”
“栖蝶。”“哦,原来是栖公子,不过,这名字略略有些女气,不过和公子倒是很配呢。”语中竟是暗指栖蝶是女子,栖蝶斜掠了他一眼,“与你有何干系?”听着语中含刺的栖蝶,似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凌沐风,祈玉寒暗自猜测他们有过怎么一次的见面。
凌沐风将他们带到了马车边,栖蝶探身进去,满满当当的都是药材,不过大多都是此次需要的药材,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栖蝶暗想,但没有揭穿他,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再回过头来告诉老村长:“叫人将这些药材搬下来,我来抓药,只需一剂大家便都可以醒了,不过要连服五日余毒才清。”
栖蝶转身进屋,两个年级相仿的少年拿着药材跟着她进去,在进屋之前,栖蝶看了一眼祈玉寒,这些天习惯了他一直在身边,她停了一下,似乎在等着祈玉寒的去留。
祈玉寒却对着她抱歉一笑,“蝶儿,我等会便来找你。我与凌公子说会话。”“凌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自然,请。”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两人,肯定没什么好事,栖蝶没再多说便进了屋。
喝过药以后,果然如栖蝶所言大家都醒了,栖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忙了这么久终于能够放心了,大伙都不约而同跑来感谢栖蝶,看着这一群淳朴的村民,栖蝶心里有种久违的满足感。见大家都相安无事了,栖蝶便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夕阳西下,栖蝶没有进屋,而是就地而坐,眺望着远处,由于房子是建于水上,风景颇好。“蝶儿好兴致啊。”一人走了过来,挨着栖蝶坐下。
两人静静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终于,祈玉寒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气氛,“蝶儿不问我,我与他谈了什么?”
“无非都是些利益上的事,”栖蝶淡然道,“不错,下毒之事就是他派人干的,目的也是我们之前看见的铜矿,不过还有其他目的。”
“还有其他目的?”栖蝶不解,“你也知道,他是个商人,这村子遗世独立,未开发的东西良多,他除了看重那铜矿之外,还想着要发展整个村子,利润自然不再话下。”“那村长同意了?”
“为何不同意,他认为此次意外事件,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村子闭塞,与外界隔断,才会孤立无援;他又将我们视为救命恩人,现在有人愿意帮助他们村子发展,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祈玉寒解释道。
“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