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对于他临走时撂下的狠话,方翔懒得去理会。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方翔也不愿意在冯四的身上多费些心思,‘送’走冯四后,继续与宁远村的老少爷们一起吃喝快活。
树根这群野孩子惦记着玩,早早的吃完饭,一抹油嘴,开始玩电脑。铃铛与小朋友的关系已经大为改善,在一旁笑意嫣然的指导着,只是树根太笨,简单难度也时不时的被人爆头,铃铛笑得差点断气,最后打开一个作弊器,给树根调了无限血,让他自己傻乐去。
铃铛与蒜头走出祖屋,方翔忙走过来,柔声问道:“铃铛,吃饱了吗?”
铃铛笑嘻嘻的点点头,拍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做了一个好饱好饱的手势,方翔这才满意的颔,继而视线落在铃铛肩膀的蒜头身上。
蒜头有些站立不稳,小眼睛瞪着方翔,嘿嘿傻笑着,断断续续的道:“吃…吃,喝…喝。”
“什么吃吃喝喝?”方翔一皱眉,望着蒜头那东倒西歪的样子,登时恍然,“好你个蒜头,你偷喝酒了?”
“没!你别冤枉我!”蒜头不服气的嚷着,只是话音刚落,双脚一个趔趄,却险些从铃铛肩膀上摔下来。
“好小子,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敢撒谎?张开嘴,让我闻闻。”方翔冷笑着吩咐着。
望着逼近过来的方翔,蒜头登时傻了眼,忙求助似的望着铃铛,铃铛却捂着小嘴,嘻嘻娇笑个不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话说了吧。”方翔阴险的笑着,大拇指与中指相扣,就要朝蒜头的小脑袋上来一记爆栗。
这是方翔的规定,蒜头如果听话,每天就奖励它两枚榛子,如果不听话,就赏它一记爆栗。
“铃铛不讲义气!”即将遭到厄运的蒜头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不满的嘟囔着,突然望着一脸坏笑的方翔,伸长脖子嚷嚷着:“我坦白,我请求做污点证人,要求宽大处理!”
“靠!”方翔差点没笑趴下,好半晌后强憋着笑道:“真新鲜,你怎么个坦白法?”
方翔想看蒜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铃铛却变得不安起来,黑宝石般美丽的大眼睛紧张兮兮的蒜头,就在蒜头即将开口的一刹那,突然伸出白嫩的小手将蒜头捧住,撒腿就跑。瞧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行窃失败的小狐狸。
方翔被铃铛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此刻就听得蒜头扯开嗓子大嚷大叫着:“铃铛也偷喝酒,铃铛没义气,蒜头要检举你!”
铃铛粉雕玉琢的小脸早已羞的通红一片,朝着蒜头的小脑袋轻轻弹了两下,在蒜头夸张的惨叫声中,一溜烟的跑进卧室里藏了起来。
这一下,屋内屋外用餐的大人全都是哄堂大笑,向来严肃的魏老头也是笑得差点顺不过气,方翔赶忙上前给他捶背顺气。
“唉呀呀,笑死我了。”魏老头喝茶润喉,喜滋滋的长叹一声,“唉,瞧着铃铛跟蒜头,真叫一个喜人啊。这聪明可爱的蒜头,就是给座金山也不能换。”
大家齐齐点头,此时蒜头挣脱了铃铛的‘魔爪’,从屋里扑棱着飞出来,借着酒劲在空中兴高采烈的翻着跟头,做着飞翔表演,口中还有模有样的唱着小曲:“铃铛是个大美女,咿呀咿呀呦;铃铛胸怀比海宽,咿呀咿呀呦…”
蒜头半卖弄着自己的本事,半拍着铃铛的小马屁,免得铃铛真个生自己的气。大家伙笑得益开怀,用力鼓掌,掌声雷动如潮,处在掌声中心的蒜头越的得意。
蓦的,蒜头的歌声猛然一个停顿,双翅一振,急匆匆的冲着大门处飞去,口中嚷嚷着:“哇塞,大美女啊!”
蒜头飞到门楼处,站在门楼边沿,饶有兴致的朝下方张望着。
大家被它古怪的举止搞得齐齐一愣,此时就见大黑宅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身段如柳窈窕婀娜的美丽女子。
方翔抬头望去,面上突然惊喜一片,快步跑了过去,几个箭步就到了三人眼前,站定后颇有些手足无措的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望着一侧抿嘴轻笑的娇美女子,方翔更显得大为讶异:“玉音,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我爸妈一起来了?”
来人正是方翔的父亲方庆与母亲顾雪绢,而与二人同来的,则是方翔的死党谢玉音。
谢玉音笑而不答,顾雪绢早已拉着谢玉音的手,喜滋滋的道:“是玉音这丫头送我们来的。玉音,你说啊,养儿子有什么用?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他一个人跑出来,倒把我们老两口扔家里了。”
谢玉音朝方翔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方翔被老妈数落的一阵面红耳赤,嗫嚅着道:“妈,你小点声,我不是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嘛。”
顾雪绢一瞪眼,佯嗔道:“打个电话就成了?玉音还经常来家里看我哪,可你个死小子,半年来回家几趟啊?”
虽知道母亲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可方翔心里头还是有些惭愧,谢玉音心思剔透,忙柔声道:“顾阿姨,好男儿志在四方嘛。翔子在这里拼命努力,也是为